以前最喜欢读C++语言创建者Biarne Stroustrup的著作,尤其是《C++的设计和演化》。我很喜欢他讲述他的设计思想,他描述他所受到的背景影响时说道:
“我发现了齐克果对人的几乎狂热的关心以及敏锐的心理洞察力,这比黑格尔和马克思的抽象的宏伟蓝图和对韧性的关心更具有感染力。尊重人群而不尊重人群中的个体实际上就是什么也不尊重。C++的许多设计决策根源于我对强迫人按某种特定方式行事的极度厌恶。在历史上,一些最坏的灾难就起因于理想主义者们试图强迫人们‘做某些对他们最好的事情’。这种理想主义不仅导致了对无辜受害者的伤害,也迷惑和腐化了施展权利的理想主义者们。我还发现,对于与其教义或理论出现不寻常的冲突的经验和实验,理想主义者往往有忽略它们的倾向。在理想出问题的地方,甚至当空谈家也要赞成的时候,我宁愿提供一些支持,给程序员以选择的权利。”
我很欣赏C++的灵活性。所以我也欣赏周质平的这段话:
“所有“乌托邦”式的信仰都是理想主义的极致。对不满现状并信仰革命的人带有“致命的吸引”。就如康有为的《大同书》,其胸襟之伟大,眼光之高远,并世无人能及。一读其书,几以为极乐世界,就在指顾之间。而横亘在尘世与乐土之间的惟一障碍,就是当前的制度,眼下的社会。钱玄同在1918年提出废灭汉文,而径用世界语取代的激进荒谬主张,就是这种心理最好的反映。中国人受乌托邦的苦,真可以说是“举世无双”,而今,我们在面对任何空泛理想主义的时候,都应该有一种特殊的警惕。”
最后,我们再来看看托尔斯泰的话:
“最大的罪过,是人类抽象的爱。爱一个离得很远的人,爱一个我们所不认识的、永远遇不到的人,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爱你的近邻——爱和你一起生活而阻碍你的人,却分外艰难。”
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