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WN：PinePhone，尝试一款Linux的智能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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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nePhone: trying out a Linux-based smartphone

February 9, 2022
This article was contributed by Sam Sloniker
DeepL assisted translation
https://lwn.net/Articles/883073/

PinePhone 是由 PINE64 制造的基于 Linux 的智能手机，运行自由和开源软件（FOSS, free and open-source software）。它在设计上使用了一个接近 mainline 的 Linux 内核。虽然许多智能手机是安卓系统因此已经使用了 Linux 内核，但很少有手机在运行与台式机和笔记本电脑上所使用的内核那么相似的发行版。PinePhone 就跟那些手机很不一样，它提供的体验更接近于正常的桌面版 Linux，尽管它可能无法完全取代智能手机的功能，至少现在还不行。

Goals

[PinePhone 应用程序］

几年来，智能手机市场上只有安卓和 iOS 两个主要选项。安卓是一个开源的操作系统，但几乎所有的安卓设备中都带有大量的专有代码，iOS 则几乎完全是专有软件组成的。许多的安卓手机，以及所有的 iPhone 使用的 bootloader 都被 locked （锁定）了，防止用户更换 OS。

许多手机还被运营商锁定，用来避免用户在没有得到购买手机的运营商批准的情况下就切换了手机运营商。很少有设备会允许用户在不修改软件的情况下进行 root 访问，而修改的过程可能就会破坏保修条款。总的来说，虽然购买者可以合法地拥有设备，但其实从许多方面来说，这个设备仍然在制造商的控制之下，有时候电信运营商也有一些控制。以前开发开源的智能手机的尝试要么失败了，要么就是得到一个价格非常昂贵的设备。

几年来，PINE64 一直在制造各种有利于自由软件的电子设备。该公司最初生产单板计算机（SBC, single-board computers），后来又开发了笔记本电脑和平板电脑等。然而，它最受欢迎的设备之一就是 PinePhone 了，这个设备的目的是推广 mobile Linux 发行版来作为 Android 和 iOS 的替代品。这款手机允许用户安装任何可能兼容的操作系统，而且并没有被锁定只能使用一个特定的运营商。恰恰相反，它的设计目标就是为了给用户尽可能多的控制权。

Distributions

许多发行版都可以用在 PinePhone 上，包括 DanctNIX（Arch Linux Arm 的非官方版本，用于 PINE64 手机和平板电脑）、Manjaro Arm Mobile、Mobian（手机用 Debian）、postmarketOS（基于 Alpine Linux）和 Ubuntu Touch。其中一些如 postmarketOS 和 Ubuntu Touch，最初设计时的目标是安装在安卓智能手机上的定制 ROM；其他的那些是专门为 PinePhone 和其他 Linux 手机开发的。所有这些发行版，除了 Ubuntu Touch 之外，基本上都是桌面版的 Linux 发行版，加上了为手机设计的定制 "桌面" 环境。(Ubuntu Touch 跟其他的差异更加大一些，还使用了一个只读的 root 文件系统)。

也有几个适合 mobile 移动场景的桌面环境。最流行的是 Phosh（类似于 GNOME 并部分基于 GNOME，注意维基百科的文章比起该项目主页上的内容更加详细），KDE Plasma Mobile 和 Sxmo（一个基于平铺式窗口管理器的极简主义环境）。Phosh 和 Plasma Mobile 使用了 Wayland，而 Sxmo 可以使用 X11 或 Wayland。也可以使用常规的桌面环境如 GNOME 和 Xfce，尽管它们可能无法在手机的触摸屏上使用。

到目前为止，我已经用 Phosh 测试过了 DanctNIX。由于 PinePhone 上能支持的 app 非常有限，并且处理器速度很慢，我仍然主要在使用我的安卓手机。但 PinePhone 的用户界面已经可用了，大部分基本的手机功能也都存在。打电话和发短信等功能都能正常使用。支持 MMS，但大多数发行版（如果不是全部的话）都需要安装额外的一些 FOSS 组件才能用起来。在我安装了额外的软件并做了一些运营商特有的设置工作之后，MMS 就能很好地工作起来了，所以群聊以及从默认的 Chatty 应用中发送图片等工作都是可行的。

[PinePhone 聊天]

天气、日历和时钟等基本应用也有，不过如果手机处于睡眠状态的话闹钟就不起作用。我还没有找到一个能运行良好的电子邮件客户端，但 webmail 界面通常用手机上的 Firefox 就可以很好地用起来了。在 Firefox 中的 YouTube 的 360p 分辨率用起来很正常，只是在用 WiFi 和 LTE 的时候偶尔有停顿。

Pure Maps 是一个基于 OpenStreetMap 的 Linux 地图应用。我简单地试了一下，并没有尝试用它来导航，但 GPS 可以工作。它的界面看起来很友好，尽管是用 Qt 写的，所以界面与 Phosh 上基于 GTK 的界面很不一样。Pure Maps 在 Arch Linux 的 Arm 软件包库中是没有的，所以我不得不使用 Flatpak 来安装它。

因为 Linux 智能手机的生态系统还不是很大，所以可用于 Linux 手机上的应用程序比起 Android 和 iOS 少得多。由于 iOS 是一个封闭的平台，所以不可能在 PinePhone 上运行 iOS 的应用程序。然而，Android 的核心是开源的，这使得在 PinePhone 上是有可能运行许多 Android 的应用程序的。

到目前为止，有三个项目是针对这个功能的。GloDroid、Anbox 和 Waydroid。GloDroid 是一个支持 PinePhone 的 Android 发行版。然而开发似乎已经停滞了，我没有测试。Anbox 和 Waydroid 是在普通 Linux 发行版上运行 Android 应用程序的兼容层。它们都是通过在一个容器中运行安卓用户空间程序来实现的。Waydroid 更受欢迎一些，主要是因为它比 Anbox 性能更好。许多应用程序，包括一些轻量级游戏都可以在 Waydroid 中运行良好。

我注意到的唯一的大问题就是 Waydroid 不支持改变屏幕尺寸。如果手机旋转 90 度的话，只能看到安卓用户界面的一部分，需要等手机被旋转回之前的方向才能全部看到。同样比较重大的问题是在启动 Waydroid 时要确保屏幕上的软键盘是不可见的状态，否则的话，Waydroid 会把键盘占据的空间空出来。

Specifications and performance

[PinePhone 背面打开]

PinePhone 有一个 151 毫米（5.95 英寸）的对角线，1440x720 的电容式触摸屏。该手机的全志 A64 SoC 芯片包含了一个四核的 64 位 Arm CPU。这款手机有两种型号，我购买的型号有 3GB 内存和 64GB eMMC，另一个型号有 2GB 内存和 32GB eMMC。3GB 型号的价格为 200 美元，而 2GB 型号的价格是 150 美元。两种型号都可以使用高达 2TB 大小的 microSD 卡，也可以从 microSD 启动。

如果发现有插入可以用来启动的 microSD 卡，手机就会从 microSD 来引导启动。在对操作系统的重要部分进行修改时这个功能很有帮助，因为这个功能就使手机几乎永远不会变砖了。确实有可能使手机调制解调器部分功能瘫痪，但除非你是在烧写专有的调制解调器固件，否则不太可能碰到这样的问题。

PinePhone 跟当代的大多数智能手机一样有两个摄像头：一个前置 "自拍" 摄像头和一个后置摄像头。前置摄像头有一个 200 万像素（MP）的传感器，而后置摄像头是 500 万像素传感器。目前，前置摄像头拍摄的照片质量很差，通常偏绿色调，而且经常严重失焦，后置摄像头似乎跟廉价的安卓智能手机的摄像头水平差不多。然而，对后期处理软件的改进可能今后会大大改善图像质量。我的 PinePhone 上的两个摄像头都有几个坏点，但在大多数照片中看起来并不明显。后置摄像头有一个 LED 闪光灯，也可以作为手电筒使用。

在我使用 DanctNIX 与 Phosh，断断续续地点亮屏幕，这种情况 PinePhone 的电池几乎可以持续一整天。当然，这个数据会随着使用的发行版或者工作负载的差异而各有不同。我通常在一天中会偶尔给它充电，但如果我降低屏幕亮度或减少使用手机的次数，我可能可以在不充电的情况下使用一整天。

硬件支持 WiFi、蓝牙和蜂窝网络（2G GSM、3G UMTS 和 4G LTE）。WiFi 的工作得很好，它可以像其他手机或电脑一样直接连接到网络上，尽管只支持 2.4GHz。对我来说，4G LTE 语音、短信、彩信和数据的功能也都工作正常。我使用的是与 T-Mobile 兼容的 Tracfone SIM 卡。不幸的是，有些运营商与 PinePhone 不兼容。最好是查看一下 PINE64 维基上的运营商支持页面来先了解一下。蓝牙音频输出在播放音乐时效果很好（包括播放存储在手机上的 MP3 和互联网上的流媒体的情况）。我没有测试过它的通话功能，也没有测试过音频输入。

Security and privacy

PinePhone 的安全性与禁用了安全启动的 Linux 笔记本电脑差不多。默认情况下，应用程序没有被容器化或隔离开，但正常的 Linux 安全机制都在生效。有一些报告是针对 PinePhone 特有的恶意软件，但避免使用未知来源的软件可以很好地预防这种问题，就像桌面 Linux 一样。大多数发行版也支持全盘加密，从而在手机关闭时可以保护手机的数据。

使用 PinePhone 的话，隐私（Privacy）水平也与使用 Linux 台式机或笔记本电脑是基本相同的。运营商可以根据信号基站三角测量中获得大致的位置信息，但这是蜂窝网络设计中无法避免的，除非断开与蜂窝网络的连接，否则手机无法阻止被定位。

手机上确实也有几个硬件开关跟隐私有关，都位于电池盖下面。它们可以用来禁用调制解调器以及 GPS 接收器、WiFi/蓝牙芯片、麦克风和摄像头。关闭蜂窝、GPS 和 WiFi 以及蓝牙开关后，手机几乎不可能受到常用的追踪手段的影响。但是，当然几乎所有的电子设备，甚至那些没有通信硬件的设备，都会产生可以被观测到的无线电频率辐射，此外也还有其他一些可能的追踪方法。

系统中使用了普通的桌面版网络浏览器，因此任何网络跟踪器在 PinePhone 上都会跟在台式机或笔记本电脑上一样正常工作起来。同时，既然使用的是台式机浏览器，那么 uBlock Origin 和 Privacy Badger 等扩展程序也可以正常地起到作用。

Convergence

我发现最有用的功能之一就是融合（convergence）了：将手机作为桌面电脑使用的能力。3GB 版配备了一个 USB-C 扩展底座，其提供了两个 USB-A 端口，一个 HDMI 输出端口，以及一个以太网端口。它还包括一个用于给手机充电的 USB-C 端口。该底座可以单独购买，应该是针对 2GB 型号手机的。另外，任何支持 USB-C DisplayPort alt 模式并有 HDMI 输出的 USB-C hub 都应该是可以兼容的，尽管不建议使用那些不可以为手机充电的 hub，因为这样在使用底座时耗电时会增加。

所有那些在手机屏幕上打开了的程序都可以很容易地移动到显示器上，反之亦然。视频偶尔会短暂断开一下，马上又恢复正常，但总的来说工作得相当好，这个问题也可能是因为我用了低价电视作为显示器。因为手机的所有功能仍然可以工作，所以可以发送和接收短信。打电话也应该可以，但由于有几条电线连在电话上不方便，所以可能需要使用扬声器或外接耳机。

Development

为 PinePhone 进行开发，跟针对任何其他运行 Linux 的 64 位 Arm 设备（如 Raspberry Pi）开发并没有多大区别。当然，应用程序必须在设计时要支持小屏幕以及触摸输入。许多桌面程序只需进行缩放调整一下就能正常工作了，其他程序则需要进行更多的实质性改动。

GTK 应用程序可以使用 libhandy（针对 GTK 3）或 libadwaita（针对 GTK 4）来提高移动设备的兼容性。Qt 应用程序可以类似地使用 Kirigami。LINMOBapps 是一个移动 Linux 应用程序的列表，对用户和开发者都很有用。对用户来说，它是寻找在 PinePhone 上能运行的应用程序的一个渠道；对开发者来说，它是寻找 mobile Linux 项目的一个方法，进而可以对这些项目进行贡献。

Accessories and other devices

PINE64 还创造了一个新的手机，即 PinePhone Pro。跟原来的 PinePhone 相比具有更快的处理器、增加了内存和 eMMC。PinePhone Pro 的价格为 399 美元。目前它比 PinePhone 来说更像是一个实验性的产品，所以目前主要是一个开发者的设备。

PinePhone 目前有几个附加设备。这些设备替换手机的后盖后就增加了无线充电、指纹感应或外部硬件键盘等功能。用上键盘就基本上可以将手机转换成一台小型笔记本电脑，并且同时为设备增加电池容量。值得注意的是，键盘会干扰手机的正常使用以及融合功能，所以需要这些功能的用户可能最好别用。更常见的配件，比如外壳和屏幕保护膜，以及开发需要使用的设备如串口适配器等，也都有售。

PINE64 智能手机并不是唯一在售的 Linux 手机。如前所述，有一些型号的安卓手机可以以定制 ROM 的形式来运行常规的 Linux 发行版。以前也有过一些尝试希望开发出 FOSS 的智能手机，比如 Openmoko 项目。Purism 公司已经开发出了基于 Linux 的 Librem 5 智能手机，但它的发货时间一直在延后。另外，其价格（基本型号为 1199 美元，美国制造的型号为 1999 美元）可能会使许多潜在客户不愿意去订购 Librem 5 了。

制造和销售 PINE64 产品的 Pine Store Ltd. 公司只负责制造硬件，软件由 PINE64 社区开发。不过，社区也参与了硬件的设计。PINE64 的项目理念页面是这样描述的：

简单来说 "PINE64 做硬件，而社区做软件"，这个观点经常在网上被提出和引用。虽然这种描述并能说是不准确的，但它还是过度简化了。事实上，PINE64 是由社区驱动的，这并不简单地意味着对社区或合作伙伴项目的软件支持的单向依赖，这意味着社区可以积极地从头开始塑造 PINE64 的设备以及相关的社交平台。

除了 SBC、手机、平板电脑和笔记本电脑之外，Pine Store 还生产 IP camera（PineCube）和智能手表（PineTime）等设备。所有这些设备在默认情况下也几乎是完全运行 FOSS 软件。

In conclusion

PinePhone 当然跟大多数智能手机是不一样的。在很多方面来说它都更接近于普通的 Linux 电脑，而不是 Android 智能手机或 iPhone。如果您拥有 Linux 的经验，以及愿意忽略一些不太好用的地方，那么就会有助于从它身上得到最大的好处，但当 PinePhone 不能达到人们所期望的完整的智能手机体验时，可能还是应该在身边保留另一部手机。对于愿意忽视或解决这些问题的 Linux 用户来说，PinePhone 是一款具有很大潜力的设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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