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像天空不能再拥吻着海洋,地平线成为结束混沌永恒的匕首,或许我也流失了那些可以铭记夜空的日子,再也回不去的单粹,时光不能停泊在空静轻抚的风影里,一如夏日里流转微醺的风,漫溢着所有离开的怅惘,落了一地的暗尘,依依不舍,于是从此我居住于我中,却再不得那种恒久的安谧。
回不去的年少,轻狂,成了一种奢侈的名词,天地之大,却容不下不羁少年模样的意气风发,所有人都自以为贴满了沉稳的标码,陷入与现实之险恶的反复驳斥里,寻辩不到真实。而现在多了一些莫名的惆怅、郁闷,没有任何前兆的的惆怅和郁闷,真是怀念儿时的那种纯碎的单纯。
听说,只是听说,在路上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而所有的人将会奔往各地,就像曲终人散场,我们都记得一起倾听过那段阳光淡然的轻稍乐章,隔着一排一排红色丝绒的华美座椅,我们在其间行走,摩肩擦踵,但终是在发梢与发梢点到的距离错身,我常常说,所有人都离开,只有我留在原地,抱着曾经的记忆,一个人品味着已经绵软的咸味。
再回首,原来,连我都已经无法站在原点,我们都在各自的人生轨迹里渐行渐远,谁也不能成为那个看见背影的人,即使只有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小的念。
谁都看不到谁的收稍,因为我们都抢不到主角,只是,所有经过的时光,没有任何人能最终安葬,走向不得不走向的墓志铭。
我曾说过,我的向往,那时候说自己很极端,现在想想,应该是在年轻的时候好好在这个江湖好好闯荡一番,如果没有什么志向或者干劲,或许一辈子只能够窝在一个不算很大的角落了;而等老的时候,在乡下有一个大大的房子,彳亍在刻着光阴深痕的青石板小路上,听着两边石砖瓦砾上苔藓的呼吸,从时光里撩起的长风,无论去哪里都可以。可惜,发现这个向往难以企及。
我懂得,如何欣赏天边傍晚的绯色流云,也懂得凝视宛如孔雀羽扇一般蓬蓬的夏天的路边上的树,喜欢在秋天一个人体会踩着路上的树叶和碎金的阳光,听时间流走的缓慢的速度,让月光在伸开的手指纹路里滴下,一脸冷冽的味道……拥一切非人的世间。
很想一直一直都这样,坚持孤独的快乐,也不变为沧海里一滴水的庸适,把我关于名为“我”的牢笼里,让风在栏杆里流淌或者安睡。
年华总是有限,梦想者们为梦想而奋斗的故事总催人泪下与人奋进,但你所不知道的是,更多梦想者因梦想而饿死,所以我们听到的都是一个个感人励志的故事,有限所以弥足珍贵,有限,所以终有尽头,当走到了一个风也不再前进的悬崖边,是否有勇气跳下,还是就此驻足,就此变为一个对天书氤氲不再敏锐的麻木者。
或许,终于那么一天,我不得不带着伪装的完美的微笑,与生活苟且,用光所有高傲与不屑,忘记夏日的风,屈膝向生活乞讨,不再卸妆,然后把那片深情的星空丢弃,不再忆起它的一点模样,把面具戴得惬意,而忘记我其实带着面具。最近很喜欢那句:是因为看得太透彻,才开始活得不正经。
所有人都在笑着,为何我却无法加入其中。
沉浸于那片温柔深湛的蓝色,随后,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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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只是蚊子,通假字依旧很强悍,卧的芯其实不完全想蚊子中那样德。“你心里没数了吗?”(最近我们宿舍最流行的口头语~~~在这里发扬光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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