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往乱世，崇尚英雄

    牧云颜霜上马出征之时，回头看见那少年皇帝，却已经从宫中奔了出来，
站在大军后，怔怔的望着他们。

    牧云颜霜咬咬嘴唇，下马来到牧云笙的身边，扶住他的双肩：“小笙儿，若
是我们能回来，你就准备酒宴，为我们庆功。若是我们回不来……你速速换了布
衣，逃离天启，忘记自己是个皇帝，忘掉十七年来的一切，忘记牧云这个姓氏。
去民间做一个……”她有些呜咽了，“……做一个平凡的百姓吧。”

    牧云笙望着她的眼睛，却没有哭泣。少年平静的伸出手，抹去牧云颜霜面颊
上的泪。“我不在乎做不做皇帝，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们死去。如果我真有皇权，
我会想交出这个帝位，来换大家好好活着。”

    “你不能，小笙儿，你做着这个皇帝一天，只要还有一个人在为这个王朝而
战，你就不可以轻易放弃。将军终需阵前亡，有人死在温柔帐中，有人死在风沙
地里，其实没有什么不同的。”牧云颜霜笑了笑，转头上马而去。

    巨大的城门缓缓洞开，大军长喝，向门外涌去。少年牧云笙怔怔的站在那里，
手指上的泪在风中渐渐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