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安静下来,也会想一些过往中不断累积,又不断丢失着的碎念。
曾经,孤自去申城学习口译,听口译阅读课上的教授讲阅读量、词汇量,和瞬间记忆、口译笔记;讲口译学习的流利度和技能气质;讲同传必须的自身品质和双语修养;讲她充满神奇而辛涩的同传经历;讲她只身飞往纽约,不是因为巍峨肃穆的自由女神像,而是她蓄积了数十年的同传梦想。那时鸦雀无声的课堂里,和所有的学子一样自己好像已听得入迷,连淅飒如泽的东风儿也在窗外颔首。
曾经,假期在麦子馨香的季节里,在田野里收麦起垛,休息间隙,坐在窄窄的田埂上,听父亲母亲讲起他们年轻时候的辗转经历。年轻时候的父亲差点涉卒从戎,是祖母人力物力,四处托人说情,才得以避消,父亲说要不是祖母阻拦,其实他还是蛮向往有一段从戎生涯,之后是学医行医经历,之后是与母亲的邂逅。淑惠达理,是父亲对母亲的最多评价,这也是孩子们对母亲的共识印象。年轻时候的母亲,编织纺纱,裁衣纳鞋,勤俭理家,尤其一手好刺绣,博誉几里,我现在都为当年母亲娴熟灵巧的刺绣技艺,而骄傲不已。
或许,有时候梦想与现实是一体的,未差毫厘,这是幸运者的事,足令世人瞩目的事;有时候,梦想与现实又是别体的,去之千里,这是遗憾者的事。是啊,岂止是遗憾啊。都说一石激起千层浪,当你无数次将小石子投进一条河流里,收获的却只是无数次的寂寥,这种情景感受是不是就叫做老去,或者说无奈。
当梦想逐渐没有了炽烈的燃烧,一切在棱角分明的现实中归于平静平凡,人是不是就在回归中逐渐找到了心力的平衡。想起曾经在一本外刊上读到的一段话,原话不详,翻译过来大概就是,/人的心力犹如环境,也是需要避免过度采伐的。/ 有的人,一辈子安静不下来,生命如梦想般璀璨燃烧。有的人,永远如小桥流水般的生活,闲漫安静。有的人,如日出前的拂晓,黑白相宜,却总是徘徊在隐隐的寂寥中。
想起了学生时代,曾经喜欢过的一首歌:其实,一个人的日子也不算太坏,偶尔有些小小的悲哀,我想别人也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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