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ux那些事儿 之 我是PCI(3)PCI的那些内核参数

经过上节的头脑风暴，咱们明白了，PCI这边儿入口虽然多，但还是有规律可循有法可依的，内核启动时，得一个一个严格的按照顺序调用它们来完成PCI子系统的初始化，不能乱了章法。这点儿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明白的，比如前段儿时间厦门那出儿卖房事件里宣称“我海关有人，谁敢动我”的那位海关老婆，她就觉得有法是不如有人的。

（背景知识：厦门网11月14日电，06年11月5日，曾先生夫妻向被告购买了香秀里的这套房子，成交价为98万元。按照合同约定，房产交付时，被告应保证室内整洁，无结构性损坏，门窗及配套水、电、煤气等应当完好。2007年3月11日，被告按照合同约定的时间把房子交了出来。曾先生去验房时，发现这套房子“就像被洗劫过一样”：房子内所有的开关及插座面板都被拆了，厨房、卫生间的水龙头、水槽都不见了，家具只要是有门的、有抽屉的，全都被拆卸一空，连滑轮、拉锁等小零配件也都不放过，甚至床靠背的装饰也被挖掉。法院认为，被告未按合同约定按时、完整地交付房屋，已构成违约。制造这起闻所未闻事件的房东夫妇，前天被思明区法院判定得赔偿修复费7000余元、违约金2940元、买主5个月租房损失1.4万元。）

同时，咱们还明白，如果在grub文件kernel那一行添加有“pci=”这样的东东，在调用那些入口函数之前，就必须得先调用一个pci_setup函数来解析这部分内核参数。pci_setup函数在drivers/pci/pci.c里有定义

1403 static int __devinit pci_setup(char *str)

1404 {

1405 while (str) {

1406 char *k = strchr(str, ',');

1407 if (k)

1408 *k++ = 0;

1409 if (*str && (str = pcibios_setup(str)) && *str) {

1410 if (!strcmp(str, "nomsi")) {

1411 pci_no_msi();

1412 } else if (!strncmp(str, "cbiosize=", 9)) {

1413 pci_cardbus_io_size = memparse(str + 9, &str);

1414 } else if (!strncmp(str, "cbmemsize=", 10)) {

1415 pci_cardbus_mem_size = memparse(str + 10, &str);

1416 } else {

1417 printk(KERN_ERR "PCI: Unknown option `%s'/n",

1418 str);

1419 }

1420 }

1421 str = k;

1422 }

1423 return 0;

1424 }

1425 early_param("pci", pci_setup);

1405行，友情提醒一下，参数里的这个str并不包括“pci=”，它只包含了等号后面的那一串选项，选项之间使用逗号做间隔，而且它们之间不能有空格。这个while循环的目的就是以逗号为地标，层层推进找出每个选项进行处理。还是举个例子吧，显得形象一点儿，假设内核参数里设置了“pci=nobios,nomsi,conf1”，那么这里的str就是“nobios,nomsi,conf1”，while循环要从str里面依次地解析出nobios，nomsi，conf1，并进行相应的处理，至于它们都什么意思，暂时不用去关心。你可以想像一下冰糖葫芦，都那么成串儿的排列着，不过不一样的是，冰糖葫芦你可以从上边儿那个开始吃，也可以从下边儿那个开始吃，没有法律去无聊的规定你吃的顺序，而这里的str却只能从第一个选项开始，一个一个流水线式的解析。

1406行，再假设这是第一次进入while循环，那么这个k就等于“,nomsi,conf1”。

1408行，有关字符串结束符，俺在讲USB Core的时候都已经强调的不能再强调了。这里要提醒你注意的是“++”这个自增运算符，你可千万别以为这行的意思是先把k向前移动一个字符的位置，然后将这个新位置设置为0，相反，它是先将k的位置，也就是“,nomsi,conf1”的第一个逗号那里设置为0，然后再将k移动一个字符，此时k就变成了“nomsi,conf1”，而str就变成了“nobios”。用C里的行话来解释的话，就是side effect和sequence point。

1409行，这个函数的精华就在if这儿，更准确的说，就在if的条件里边儿。先是判断str是不是为空，因为上面假设了这是第一次进入while循环，str现在还是“nobios”，显然不是为空的。如果str不为空，就会去调用pcibios_setup函数对str做处理，然后判断pcibios_setup(str)的返回值str是不是为空，看来不与pcibios_setup函数亲密接触一下，咱们是不可能知道这个返回的str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的。你可以在arch/i386/pci/common.c文件里找到pcibios_setup函数

346 char * __devinitpcibios_setup(char *str)

347 {

348 if (!strcmp(str, "off")) {

349 pci_probe = 0;

350 return NULL;

351 } else if (!strcmp(str, "bfsort")) {

352 pci_bf_sort = pci_force_bf;

353 return NULL;

354 } else if (!strcmp(str, "nobfsort")) {

355 pci_bf_sort = pci_force_nobf;

356 return NULL;

357 }

358 #ifdef CONFIG_PCI_BIOS

359 else if (!strcmp(str, "bios")) {

360 pci_probe = PCI_PROBE_BIOS;

361 return NULL;

362 } else if (!strcmp(str, "nobios")) {

363 pci_probe &= ~PCI_PROBE_BIOS;

364 return NULL;

365 } else if (!strcmp(str, "nosort")) {

366 pci_probe |= PCI_NO_SORT;

367 return NULL;

368 } else if (!strcmp(str, "biosirq")) {

369 pci_probe |= PCI_BIOS_IRQ_SCAN;

370 return NULL;

371 } else if (!strncmp(str, "pirqaddr=", 9)) {

372 pirq_table_addr = simple_strtoul(str+9, NULL, 0);

373 return NULL;

374 }

375 #endif

376 #ifdef CONFIG_PCI_DIRECT

377 else if (!strcmp(str, "conf1")) {

378 pci_probe = PCI_PROBE_CONF1 | PCI_NO_CHECKS;

379 return NULL;

380 }

381 else if (!strcmp(str, "conf2")) {

382 pci_probe = PCI_PROBE_CONF2 | PCI_NO_CHECKS;

383 return NULL;

384 }

385 #endif

386 #ifdef CONFIG_PCI_MMCONFIG

387 else if (!strcmp(str, "nommconf")) {

388 pci_probe &= ~PCI_PROBE_MMCONF;

389 return NULL;

390 }

391 #endif

392 else if (!strcmp(str, "noacpi")) {

393 acpi_noirq_set();

394 return NULL;

395 }

396 else if (!strcmp(str, "noearly")) {

397 pci_probe |= PCI_PROBE_NOEARLY;

398 return NULL;

399 }

400 #ifndef CONFIG_X86_VISWS

401 else if (!strcmp(str, "usepirqmask")) {

402 pci_probe |= PCI_USE_PIRQ_MASK;

403 return NULL;

404 } else if (!strncmp(str, "irqmask=", 8)) {

405 pcibios_irq_mask = simple_strtol(str+8, NULL, 0);

406 return NULL;

407 } else if (!strncmp(str, "lastbus=", 8)) {

408 pcibios_last_bus = simple_strtol(str+8, NULL, 0);

409 return NULL;

410 }

411 #endif

412 else if (!strcmp(str, "rom")) {

413 pci_probe |= PCI_ASSIGN_ROMS;

414 return NULL;

415 } else if (!strcmp(str, "assign-busses")) {

416 pci_probe |= PCI_ASSIGN_ALL_BUSSES;

417 return NULL;

418 } else if (!strcmp(str, "routeirq")) {

419 pci_routeirq = 1;

420 return NULL;

421 }

422 return str;

423 }

这个函数是个练家子，会使排山倒海这一招儿，或者说它是张惠妹的fans，喜欢她的《排山倒海》，这么一排排的if-else还真让人有点招架不住。其实有点C常识的人扫一眼就明白，这是在拿str逐个儿的和一些字符串做比较，而这些字符串应该不是第一次见了，就是前面贴出来的内核参数里“pci=”后边儿可能会有的那些选项。下边儿先挨个儿简单提一下，混个脸熟，日后还会遇到的。

348行，off选项意味着内核启动时就不会再有总线枚举这个过程了，也就是说你机子里挂在PCI总线上的那些设备就都游离于内核之外了，什么后果自己想想吧，所以使用起来要慎重，没事儿的时候最好不要设置它。前面从Documentation/kernel-parameters.txt找出来的内容已经说明了它只对X86 32位平台起作用，要知道pcibios_setup函数内核里不是只有一个的，这里是因为早就声明了基于32位X86平台，所以就从drivers/pci/pci.c里的pci_setup函数直接跳到了arch/i386/pci/common.c里的这个pcibios_setup，其实在arch目录里列出的那些个架构里，都有这么一个pcibios_setup，不过位置不同，所看到的风景也就不同，它们有些是什么都没做就直接返回，有些是没有处理off这一项，这点儿你了解就可以了。

如果指定了off，就会将变量pci_probe设置为0，pci_probe在arch/i386/pci/pci.h里声明并在common.c里定义

20 unsigned int pci_probe = PCI_PROBE_BIOS | PCI_PROBE_CONF1 | PCI_PROBE_CONF2 |

21 PCI_PROBE_MMCONF;

pci_probe的初值为几个宏的合作社形式，它们分别对应了PCI access mode的几种方式，在arch/i386/pci/pci.h里定义

15 #define PCI_PROBE_BIOS 0x0001

16 #define PCI_PROBE_CONF1 0x0002

17 #define PCI_PROBE_CONF2 0x0004

18 #define PCI_PROBE_MMCONF 0x0008

19 #define PCI_PROBE_MASK 0x000f

20 #define PCI_PROBE_NOEARLY 0x0010

21

22 #define PCI_NO_SORT 0x0100

23 #define PCI_BIOS_SORT 0x0200

24 #define PCI_NO_CHECKS 0x0400

25 #define PCI_USE_PIRQ_MASK 0x0800

26 #define PCI_ASSIGN_ROMS 0x1000

27 #define PCI_BIOS_IRQ_SCAN 0x2000

28 #define PCI_ASSIGN_ALL_BUSSES 0x4000

PCI_PROBE_BIOS对应了BIOS方式，PCI_PROBE_MMCONF对应了MMConfig方式，这好理解，看名字就知道了，不好理解的是PCI_PROBE_CONF1和PCI_PROBE_CONF2都对应了Direct方式，这是因为曾经有过两种PCI Configuration Mechanism，用行话来说就是Type1和Type2，内核要想不通过BIOS直接去访问设备的话，也必须得对应有两种访问方式，即这里的conf1和conf2。Type2主要是在PCI发展的少年时期，某些主桥用过，现在一般都不会再用了，但是为了兼容一些老的主板，conf2还是保留了下来。至于剩下那些宏碰到再说了。

off接下来是bfsort和nobfsort，本来在几个月之前，是没有这两个角色的，自然也就不会有351到357这几行，俺也就不会在这儿辛苦的码下边儿的这些字，不过既然偶然选择了新内核而不是几个月前的次新内核，那这两个东东是必然躲不过的了。人生本来就是由一系列的偶然所组成，之前的偶然决定了现在的必然，出生、上学、工作所有你做过的事遇到的人都是偶然，当然也包括俺说的linux的这些事儿，这些偶然组合起来就决定了俺接下来必然得说说bfsort和nobfsort的那些风花雪月。

话说几个月前吧，一个名叫Matt Domsch的小伙子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在DELL的一款有两个网口的服务器上，进入BIOS时，显示两个网口分别是NIC1和NIC2，而启动linux后，在2.4内核上显示的是eth0和eth1，在2.6内核上显示的调了个个儿，变成了eth1和eth0，接着他又在HP和SUN的一些服务器上也发现了类似的现象。经过了一番不屈不挠的论证分析，他发现了这个现象的根源，在2.4的内核里，是按照广度优先（breadth-first）算法来进行总线枚举的，得出的那个全局的所有PCI设备的链表中设备的顺序自然也是广度优先的。而2.6内核里，这个枚举过程变成了深度优先（depth-first）。具体在出现这个现象的服务器上，由于物理上的原因，NIC1出现在总线号更小的那个PCI总线上，但是使用深度优先算法时，NIC2比NIC1更早被发现，于是NIC2成了eth0，NIC1却成了eth1，如果换成了广度优先，NIC1就会更早被发现，eth0就不会给NIC2抢去了。显然正常情况下，是应该先找到NIC1后找到NIC2，NIC1对应eth0，NIC2对应eth1。

做人不能做到足协那地步，光知道叙述问题而回避怎么去解决，即使这个问题再小可它也总归是问题，咱们的理就说了：中国财富再多，除以13亿人，就少得可怜了；中国问题再小，乘以13亿人，也就很大了。所以说不要小看这个小问题，俺曾经就在某个地方遇到过eth0神秘失踪eth1鸠占鹊巢的情况，友邦惊诧了好大一会儿。这道理谁都懂，Matt Domsch小伙儿自然也懂，同时他也明白韩寒那句话：没有一个问题能在二十句话内解决，不论什么东西最后都要引到自己研究的领域中去，哪怕之类的问题也是。于是他就为内核提交了一个有很多个20行长的patch，添加了bfsort和nobfsort，让用户去选择使用不使用广度优先，如果用户指定了bfsort，则枚举最后得到的PCI设备链表里就是按照广度优先的顺序排列。

至于怎么个广度优先和深度优先，讲到具体的总线枚举过程时再去深入了解，这里就不多说了，再说，关于算法俺是个菜鸟，不然就不会在北京西郊宾馆和清华园google大楼之间的那条路上来回徘徊了好多次之后还是被google无情的拒绝了。还是看看下面的pci_bf_sort，如果你指定了bfsort，它就会被设置为pci_force_bf，指定了nobfsort，就会设置为pci_force_nobf。pci_bf_sort、pci_force_bf、pci_force_nobf这几个生面孔同样也是Matt Domsch提交的那个patch里添加的，pci_bf_sort在arch/i386/pci/common.c的开头儿有定义，而pci_force_bf和pci_force_nobf出现在arch/i386/pci/pci.h里

33 enum pci_bf_sort_state {

34 pci_bf_sort_default,

35 pci_force_nobf,

36 pci_force_bf,

37 pci_dmi_bf,

38 };

358~375行的这些选项是针对BIOS访问方式的，如果你明确指定了bios，那说明你希望使用PCI BIOS而不是直接访问硬件，这表示内核，或者说是你完全信任BIOS，不过要永远记住，信任的代价可能是非常昂贵的，所以一般情况下咱们在PCI access mode那儿都是选择Any，让内核去决定，而不是在这儿明确的指明。接下来的nobios当然是相反的意思了。

从nosoft的长相看，又是与排序相关的，前边儿讲Matt Domsch的那些风花雪月的时候有提到，在2.4的内核里，是按照广度优先（breadth-first）算法来进行总线枚举的，其实这种说法是不准确的，没有使用PCI BIOS时，确实是这样，但是使用了PCI BIOS时就不一定了，虽说通常情况下PCI BIOS也是按照广度优先这么一个顺序去枚举的，但是毕竟PCI BIOS的Spec里并没有明确规定一个PCI BIOS应该遵守的顺序，这么一来就有了变数，而这个nosoft就是用来减少这个变数的。如果你指定了nosoft，就是告诉内核，即使使用了PCI BIOS的方式，也不按照PCI BIOS枚举的顺序去排序设备。

接下来的biosirq牵涉到PCI的中断机制。咱们已经知道了每个PCI总线上都可以挂上很多个功能设备，也知道了设备是可以主动向CPU发出中断请求表明自己需要的。同时，咱们也应该能够感同身受，就好像上头儿发往下边的体恤通常会被层层和谐掉一样，凡是下边发往上头儿的请求通常也是要经过那么几层来传达的，只是如果谁比较特殊，或者和上头儿关系好，会少几层麻烦而已（但中断控制器那一层总归是躲不开的），显然PCI设备并不属于这类特殊品种，和上头儿的关系也没那么铁，它们要是请求CPU干点啥事儿，得一级一级一层一层的向上转达。首先，他们得连接到PCI总线的中断请求线上，这东西每个PCI总线也就只有4个，对应了每个PCI插槽（slot）上的4个中断引脚（pin）INTA#、INTB#、INTC#和INTD，所以很多PCI设备得发扬开源共享的精神一起用。然后，PCI的这几条中断请求线并不是就可以直接接到中断控制器上了，之间还需要通过一个所谓的可编程中断路由器（PCI Interrupt Router），至于这个router是如何将PCI的各个中断请求线给接到中断控制器上的，又是分别接到中断控制器的哪个引脚上的，就依赖于具体的系统了。对于内核来说，这种中断的路由拓扑状况自然是必须得了然于胸的，怎么去做到了然于胸？可以通过PCI BIOS（如果板子上有BIOS并且支持的话），也可以自己搞定。那么这个biosirq就是告诉内核通过PCI BIOS去获取一个名叫中断路由表（PCI Interrupt routing table）的东东，从而达到对中断路由情况的了然于胸。不得不说的是，中断路由器只有在中断控制器为PIC的时候才用得着，如果为APIC，就不用麻烦他老人家了。

作为主板的至亲好友，BIOS自然是知道，也应该知道在PCI设备、PCI插槽、中断路由器等之间的中断线路是如何连接的，它也有义务和责任在自己的BIOS ROM里存储相关的一些信息，事实上PCI BIOS Spec里也是这么规定的，内核可以在0xF0000h~0xFFFFF这段儿地址上查找得到中断路由表。但是不幸的是，在05年的阳春三月，俺们正张罗着一顿又一顿的散伙饭的时候，一个小伙儿发现在自己的硬件环境里，BIOS不能在0xF0000h~0xFFFFF之间生成和保存中断路由表，于是他就提交了一个patch来解决这个问题，于是就有了pirqaddr。pirqaddr允许你去告诉内核中断路由表保存在哪个地方，这样的话，内核可以直接检测这个地址来获得中断路由表，而不用再去在0xF0000h~0xFFFFF之间挖地三尺进行大范围的搜索。这么做还不经意间带来了一个好处，对于那些每次都使用一样的地址保存中断路由表的BIOS，即使他们老老实实确实使用的是0xF0000h~0xFFFFF之间的某个地址，你也可以使用pirqaddr明确的将它指定出来，从而减少内核在这个范围内查找时带来的消耗。

pirq_table_addr是在arch/i386/pci/common.c里定义的一个unsigned long数，simple_strtoul函数能够将字符串转换为unsigned long，在这里就是将pirqaddr所指定的地址转化为数字赋给pirq_table_addr。

376~385行之间的这两个conf1和conf2对应的就是前面提到的两种PCI Configuration Mechanism。

386行，nommconf用来告诉内核不要使用MMConfig方式访问设备。

392行，noacpi，用来禁止使用ACPI处理任何PCI相关的内容，包括PCI总线的枚举和PCI设备中断路由。咱们已经习惯于将ACPI和电源管理牢牢的联系在一起，所以很难会理解它和PCI这边儿的关系。其实仔细瞅瞅ACPI的全称the Advanced Configuration & Power Interface，里边儿不仅有Power，还有Configuration，你就应该能够悟出点儿道了。ACPI出现的目的是在咱们的OS和硬件平台之间隔出个抽象层，这样OS和平台就可以各自发展各自的，新的OS可以控制老的平台，老的OS也可以控制新的平台而不需要额外的修改。ACPI这个抽象层里包含了很多寄存器和配置信息，绝大部分OS需要从BIOS得到的信息都可以从ACPI得到，并且趋势是未来的任何新的特性相关的信息都只能从ACPI得到，这些信息里当然也包括PCI设备的中断路由情况等。

acpi_noirq_set在include/asm-i386/acpi.h里定义，如果编译内核的时候配置上了ACPI，它就将全局变量acpi_noirq设置为1，意思就是上边儿说的，否则，它就是一个空函数。

396行，在内核启动过程的开始阶段，会对PCI设备进行一次早期的扫描，这时会使用前面提到的type1方式尝试访问每个可能存在的PCI设备的配置空间，如果设备本身就不存在，那么尝试去访问它的配置空间的话，在一些有bug的板子上就会发生自检。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你可以使用noearly选项来禁止这个早期的扫描，当然，如果type1方式已经被禁止的话这次扫描自然也就不会发生。

400行，一看到CONFIG_X86_VISWS俺就高兴，说明有那么一大段不用去看了。

一路飘到412行，rom，PCI Spec规定，PCI设备可以携带一个扩展ROM，并将与自己有关的初始化代码放到它里边儿，内核通执行这些代码来完成与设备有关的初始化。同时，PCI Spec还规定了，这些代码不能在设备的ROM里执行，必须得拷贝到系统的RAM里再执行，于是ROM与RAM这两个本来不搭嘎的东东就产生了联系，这个联系就是行话所谓的映射。这里的选项rom就是告诉内核将设备的ROM映射到系统的RAM里。

415行，assign-busses，表示内核将无视PCI BIOS分配的总线号，自己重新分配。

418行，routeirq，在ldd3里，Greg告诉我们，在驱动程序访问PCI设备的任何资源之前都要先调用pci_enable_device，这个函数会为设备完成中断路由，也就是分配中断请求线等工作。但是Greg语重心长的这句话并不是人人都能记住，于是为了防止某些PCI驱动没有调用pci_enable_device就去访问设备的资源，routeirq就粉墨登场了，它清楚明白的告诉内核不要信任那些写PCI驱动的，得自己为所有的PCI设备做中断路由。

到此算是呕心沥血的对pcibios_setup()里边儿排列的所有选项检阅了一遍，台下走的人不容易，台上检阅的人也不容易，所以要理解前年河南新密市的那些搞阅兵式的领导们，他们在凛冽寒风中喊出那么一句句“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也是很不容易的。

回到pci_setup函数1409行的那个if，pcibios_setup()的返回值已经很清楚了，不是NULL，就是将str原封不动的返回，如果返回值str为NULL，则说明这个选项已经在pcibios_setup()里面处理过了，这个if就不用再进去了，接着处理下一个吧，如果将str完好无损的返回了，就说明pcibios_setup()里陈列的那些选项里没有找到你指定的这个选项，需要再进到if里面碰碰运气。

扫一眼这个if里边儿的那些行，我们发现，仍然是一些if-else排列，不过比pcibios_setup()那里少多了，只涉及了三个选项，可以抱着一颗平常心去看一下。如果指定了nomsi，就会调用drivers/pci/msi.c里的pci_no_msi函数

671 void pci_no_msi(void)

672 {

673 pci_msi_enable = 0;

674 }

这个世界上像pci_no_msi()这么单纯的角色已经不多了，它只是将msi.c文件里的一个static变量设置为0，表示禁用MSI中断，如果你在menconfig的时候选上了“Message Signaled Interrupts (MSI and MSI-X)”，只要在内核启动的时候指定了nomsi同样也可以强行将它禁止掉。

cbiosize和cbmemsize都是CardBus桥专用的，就此飘过。

在if里碰完了运气，接下来要将k赋给str，根据前面的假设，此时str为nobios，k为“nomsi,conf1”，将k赋给str之后就会开始下一次的while循环。当然nobios是肯定能够得到处理的，不过即使你哪天心情不好随便指定了一个字符串，从而找不到它对应的那个选项，内核也只会幽怨的打印一句“PCI: Unknown option …”，同时将它给忽略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