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7-天幕红尘

Odoo老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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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 2024-07-14 23:36:40 首次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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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7-天幕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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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5-29

豆豆

fatux：读完《遥远的救世主》之后继续读豆豆三部曲。

原书只有章节却没有章名，我根据章节内容自行补充，不一定恰当。

本书核心的两个概念：见路不走和出离，可能只有出离原有的境，才能做到见路不走吧。那如何出离呢，我觉的只有一条路——读书，提高认知。

见路不走：

见路非路，即见因果

实事求是、条件的可能、依据自身的、当下的客观条件决策，有道有术，无道无方向，无术无实施

叶子农说：“成功者的经验、方法叫路。路管不管用呢？管用，不管用早没人走了，它管借鉴、模仿、参照的用。但是我们说它有漏，不究竟，因为成功者的经验是他那个条件的可能，你不可能完全复制他的条件、完全复制了，也就不是你的人生了。见路不走就是提示你，不要拘于经验、教条、要走因果，只有因果是究竟的，是无漏的。那咱说是人就会有错，但你至少有了这种意识，比起唯经验唯教条就少出点错。啥叫命运呢？除了不可抗拒的外力之外，剩下的不就是多出点错和少出点错的区别嘛。

老九问：“那得道算不算迷信呢？”

叶子农说：”迷信的和科学的都用这个词，那就看你的甄别能力了。毛泽东就是得道的，你看看他的矛盾论和实践论就知道中国革命为啥能成功了。毛泽东和邓小平都是见路不走的，都是不拘经验教条该咋办就咋办的。

叶子农说：“在我看来，马克思的资本规律学说可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观，辨别、证明的认识观。也许是我太笨了，我看来看去就只看出了一句话：实事求是。以辨别、证明的认识观实事求是的认识事物，这就是我认为的马克思主义。”

基督教的神，道家的道，佛教的如来，马克思主义的客观规律，刨到根其实都是一样东西，规律。

老九翻笔记本，找到其中一页，念道：“人最难做到的是实事求是，妄念、贪念、杂念一大堆，就算想实事求是，你也不知道怎么实事求是。见路不走是实事求是的通俗版，是提醒你不要唯经验、教条，要走因果，走条件的可能。见路不走是让你解放思想，不要怕跟别人不一样，因为很多人一看到跟别人不一样就觉得不正常了，心里不踏实。也不要怕跟别人一样，因为也有很多人是生怕跟别人一样显不出自己高了。见路不走是解决实事求是的可操作性问题，实事求是的态度、观念、思想，是一切正确认识和决策的基础。

老九又翻开一页，念道：“不往左看，不往右看，只看市场、顾客，你看你自己条件的因果。不以新旧论，不以跟别人一样不一样论，只以有效论，有效与否是唯一的取舍标准。凡左顾右盼的，大多是不清楚内在因果的，学个形，漏其神，很危险。人家的成功有人家的条件，人家的条件不是你可以悉数复制的，精髓不是学来的，是悟出来的，人家的内在因果不是你从外表看一眼就能具备了。

方迪点点头说：“嗯，还是强调见路不走，要立足自己的条件。”

老九又找了一页，再念：“奢华之所以奢华，是因为大众不可及。如取规模效应，则必须大众可及，普天下的规模效应无不按住与规模消费集群，这是规模效应的因果律。”

老九找一页又念：“降低成本不是缺斤短两，不是让员工死去活来超负荷工作，而是不缘起降低成本命题的根本理念，从本体设计和机制设置就不允许缘起降低成本问题。”

fatux：也就是说，应该在本体设计和机制设置上就要有优越性，而不是从顾客和员工的身上考虑降低成本。

叶子农应邀赴纽约,老九将他接到了自己家里住下，闲聊的时候，叶子农说：“踏踏实实过你的日子，有啥问题解决啥问题，做好当下条件可能的事，甭想什么致远致近，你还有可能不活在条件的可能里吗？不可能。人还缺出人头地的心吗？摁都摁不住啊，能少点妄想就不错了。

做生意的最高境界：让顾客觉得你是傻瓜。

开饭，席间，老九问：“子农，你真觉的北京的店能成？”

叶子农说：“开餐馆跟别的事一样，都需要术、道俱足。术在这里就是烹饪手艺、资金啥的，道在这里就是思维方式、大环境判断、决策原理。无道无方向，无术无实施。九哥的条件都俱足了，就没有不成的道理，因果还能虚了吗？”

fatux：见路不走的真正含义是立足于自身的条件，寻找一条适合自己的，能充分发挥和利用自身优势的道路。走自己的路。走条件的可能的路。

第一章、交代故事背景、罗家明自杀

故事背景发生在1991年，苏联解体。

fatux：这在《遥远的救世主》中丁元英和芮小丹喝酒时，丁元英说的酒话里有这么一段思考。

丁元英在酒劲的渗透下漫无边际的说：“昨天下午我一个人坐在屋里听音乐，听苏联红军合唱团的《伏尔加河》曲子，听了很多遍，脑子里浮现出俄罗斯抗击拿破仑、抗击希特勒的画面，很伤感，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俄罗斯是个伟大的民族，历史上没有什么人能战胜他们，但是在世界两大阵营50多年的意识形态对抗里，他们却输在了他们还没有完全读懂的文化里，而美国尊重客观规律的文化最终使他们得到了靠飞机大炮不能得到的胜利，以至于联合国成了一个失宠的王妃。

罗家明依托政治权利开办的石油公司因为权利的更迭也沦为了牺牲品，留给罗家明的是巨额的即将到期的债务。

他选择了自杀。

背后是他精心装裱的座右铭——见路不走。

fatux：本章引出了本书的核心主题——见路不走（实事求是、条件的可能、依据自身的、当下的客观条件决策，有道有术，无道无方向，无术无实施）

第二章、港台当红影星戴梦岩派梁士乔去纽约参加老师葬礼

罗家明死后，罗母苏老师受不住打击，在纽约突发心脏病猝死。戴梦岩收到了罗妻林雪红的传真。

罗母是戴梦岩恩师，戴梦岩也是罗家明的债权人，所以于公于私都应该去纽约一趟，一方面吊唁，一方面讨论债务的事。

中国改革开放以后，很多港台艺人纷纷投向内地的巨大市场，而内地正处在从政治挂帅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转型期，一时间港台歌曲、影视风靡内地。

传真中提到了侨居柏林的一个人——叶子农。罗妻林雪红认为这个人应该负一定责任，因为他送了罗家明一句让他走火入魔的话——见路不走。

第三章、纽约债权人碰头会

林雪红接到梁士乔之后，梁士乔递给她一个纸包，说：”得知伯母和罗兄不幸，梦岩委托我给你带了点美金，略表心意，还望节哀。“

林雪红极度压抑的深呼吸了一下，说：“没什么哀可节的，已经顾不上了……死的人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还没死的人怎么活。”

fatux：这是一个有理性的女人。

林雪红回忆叶子农和罗家明的关系。

叶子农花了500块买罗家明5分钟的时间，要他借给自己5W块投资一个项目。

罗家明给他2000块让叶子农去温州赚钱证明自己的能力。

半个月之后叶子农回来了，赚了8000块钱，而且过程都有据可查。

家明说话算数，甩给他5万块钱。一年后，叶子农还给罗家明50万。罗家明问明情况，原来叶子农赚了两百多万。

罗家明不要钱，只求一句比50W还值钱的话，叶子农送罗家明的话是——见路不走。

叶子农赚了钱去德国专门研究马克思主义，因为他的父母都是干部，在“文革”中死了，他想知道父母至死都忠诚的信仰是什么，所以去德国研究马克思主义。

在这之前叶子农自学了英德两种外语，大学读了两年，佛学院读了两年都是中途辍学，不为学位，只为了学习研究。

债务人在一起聚会，讨论去柏林开这个债务会的可行性，大家一致认为不靠谱。用老九的话说就是，几个大男人跟着一个小女人，硬要一个不相干的人对一堆不相干的债务负责，这像什么呀？还要脸不要了？

不过最终在许主席的撮合下，大家也达成了共识，还是去一趟就当旅游了，林雪红出钱。

fatux：从这里看出，老九还是比较实在的，从后续的故事情节中也能看出来。

第四章、戴梦岩获奖，家宴庆祝

男人们谈笑风生，女人们尽情八卦。

法国大餐一般分为开胃酒、前菜、主菜、甜点、咖啡5个程序。

主菜有鹅肝、蜗牛。

宾主尽欢，饭后戴梦岩和梁士乔连夜飞往柏林。

第五章、债权人会议召开，叶子农的办法

叶子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来到会场。

林雪红打量了一下叶子农，说：“叶先生，我是罗家明的妻子，虽然没见过面，但是我见过您，相信您也知道罗家明有我这个妻子。”

叶子农一听是罗家明的妻子，十分意外，立刻起身握手，热情而礼貌的说，“原来是嫂夫人，你好你好！家明兄来了吗？”

握过手林雪红重新坐下，说：“家明死了，在莫斯科开枪自杀了，他破产了。”林雪红说着，把那张罗家明的遗书推到叶子农面前。

叶子农愣住了，拿起遗书看了看，再看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似乎明白点了什么，他沉默了一会说：“嫂子找我，必是有事了。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会尽力的。”

林雪红把大概情况说了一遍。最后将那卷书法横幅递给叶子农。

叶子农把横幅展开，见到了“见路不走”四个大字。

林雪红说：”自从您送给家明这四个字之后就不正常了，本来生意好好的，非要跑到莫斯科投资，还把这幅“见路不走”带去了，结果出了这么大错，还把命丢了，您该不该为此负点责任？家明在您最需要资金的时候帮助了您，而且没收您一分钱红利，萍水相逢做到这点不容易吧？家明一直把您当朋友，出了这种事我们孤儿寡母找您帮点忙不过分吧？“

fatux：林雪红是个聪明的女人，成功的让叶子农产生了负罪感和愧疚感，也许不厚道，可是为了家人，为了生存，谁又顾得上这些。礼仪和良心的前提是填饱肚子。

叶子农静静地听着，许久没有做声。

林雪红等待着，就像等待一个判决，见叶子农久不做声，就艰难而尴尬的说：“我知道这样做很牵强，对您也不公平，但我真的没办法了，就算是根稻草我也要拼命去抓。”

叶子农沉思了许久，还是下意识的往上推了一下袖子，说：“我想，大家来柏林不会是盲目的，应该了解过我的情况，那么我的经济情况就不多说了，这不是我掏下口袋就能解决的问题。要在这么短时间内弄到这么大一笔钱，我得考虑有没有可能。我想……最快也要明天给你们答复，明天下午3点吧，我来这里。”

戴梦岩一听，这个时间影响到她的返程日期了，她本来就对债务会议不抱希望，于是不冷不热的说：“叶先生，你知道今天在座的都是什么人吗？我的时间是以小时计算的。”

叶子农看了她一眼，说：”哦，是这样。那你就抗住地球让它走慢点，以天计算吧，不然你来柏林就是一个错误。“

谁也没想到叶子农在这种场合敢这样说话，都愣住了，气氛也突然紧张起来。

梁士乔冷静的轻声对戴梦岩说，等，剧组那边我去交涉。

纽约华商会主席许亚夫见状站了起来，温和的微微一笑，说：“叶先生，请允许我做一下说明。在座的债权人没有一个是自己要求来的，都是林雪红和侨会反复做工作才来的，他们认为你们之间没有责任关系。他们来，是作为罗家明的朋友共同商讨解决办法的，并且愿意为叶先生可能提出的解决方案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fatux：不愧是主席，真会做人。站在他人的角度思考问题，处理问题。

第二天3点会议继续。

叶子农想出来的办法就是，组织中国人移民欧洲。办法是1988年中国与匈牙利签订的互免签证协议，趁着协议还没失效，在欧洲组建一个劳动密集型工厂，然后有条件的招募一批指定名单的劳务输出。其实就是帮助中国人非法移民，每人收1W美元。

fatux：这个协议1992年失效，故事发生的时间是1991年8月份。

叶子农没有谈责任问题，而是直接谈解决方案，这意味着他开始承担责任。林雪红那颗绝望的心在这一刻燃起了希望的火光，她长长的……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双手捂住脸低下头，眼泪悄悄滑落……这时候什么方案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叶子农提出了方案，不在于他有没有钱，而在于他肯不肯负责和有没有能力……她赌赢了。

戴梦岩不懈的说：“叶先生，那我们这些人不都成蛇头了吗？”

叶子农说：“组织非法偷渡的叫蛇头，你揣着主权国家的合法护照，合法进入互免签证协议国，那叫法定公民权利。”

fatux：叶子农很会寻找政策的空子。

叶子农继续说：“世界移民潮不断加剧，欧美移民政策越来越严，匈牙利现在是中国人移民欧洲的一块跳板，谁也不知道这块跳板还能持续多久，很多华侨也看到了这一点，都想尽早把亲眷接出来。所以需求是有的。

指定名单的劳务输出具有规模效应，摆脱个人出国的事务纠缠，把天南海北的户口迁移到一个地方集中办理护照，统一出境，我们给他起个名字叫过路劳务。中国的就业压力和耕地分配是长期的社会问题，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谨慎探索劳务输出的方式，符合改革开放的要求，也符合地方政府的利益。这批劳务输出一旦纳入地方政府这架机器，就是政府利益驱动的效率，如期还债才有可能。

叶子农说：“前面我们讲了这个构思的背景和原理，现在说说法律风险。法律风险是一个最基本、最底线的问题，也直接关联经济风险，从安全上又分为规避风险和风险不起两个等级。从规避风险上说，中国现在执行的是1980年的刑法，只有偷越国境罪。将来可能会增加骗取出境证件罪，但是现在还没增加，也没相关的司法解释。

公司在布达佩斯租厂房，在地方政府的辖区订购设备，聘请专家……那是投资干事的，劳工到了布达佩斯跑了怎么办？劳工在匈牙利违法，公司要不要擦屁股，因此我们招募的出国打工是要有担保人的，是要签订担保协议的，担保人要缴纳一万美元劳务合同风险担保金的，一旦劳工违约，担保人要承担连带责任的。

老九笑了笑：“因为违约成本太低，结果劳工就真跑了。”

钱主席也听明白了，说：“那后面的事就不用说了，自然是工厂开不下去了，订购设备暂缓，租赁厂房暂缓，顶多损失点定金，这事搞的，就是劳工违约了。”

叶子农说：“劳工违约属于民事纠纷，美国的公司在匈牙利注册公司，在匈牙利发生劳资纠纷，不受中国司法管辖。即使在匈牙利诉讼，法律也是给无过错方主持公道。”

大家认可了叶子农的方案，但是运作需要资金，资金从哪儿来。

叶子农说自己有一套住房和门面房可以抵押贷款20w美金，可以先冻结12w，如果事情办不成，每人除了退款外再发1000美金补偿。

许主席重重点了点头，说：“我已经非常感动了，真出现那种最糟的情况，我们出面去解释。如果失败，你先破产了，就凭这一条，我信你。”

林雪红的感激之情不言而喻，她站了起来，想对叶子农鞠个躬，说句感谢的话。就在她刚要做出鞠躬言谢的姿势时，叶子农立刻以手势阻止了。

叶子农说：“别鞠躬，别说谢，我不受这个。房屋抵押贷款需要周期，你们各位想一下如何快速变现呢？你们商量一下，我先走了。“

两次一言不发的布兰迪说，我也是罗先生的朋友，我很想知道，“见路不走”是什么意思。

叶子农说：“那不叫见路不走，那叫事于道，又走了一条见路不走的路。见路不走就是实事求是，不住一法，你理解成不拘经验教条就行了。

最后，戴梦岩出钱，让他们拿协议去找叶子农签字。

戴梦岩问梁士乔：“你觉得叶子农的方案有点道理吗？”

梁士乔点下头，笑笑说：“小子够赖的，可不管怎么说，是人家站出来收拾局面了。”

戴梦岩也点下头，往大街的方向眺望了片刻，说了两个字：“有种。”

fatux：戴梦岩从这里就中下了情根了，一个有担当、有责任、有能力、有点痞气，有点赖和坏的男人，可能女人都喜欢吧。

第六章、布兰迪、阿九和叶子农论道

布兰迪和阿九对叶子农充满了好奇，于是到叶子农的住处一探究竟。三人约好一起吃饭。

叶子农的家里很乱，车子却很干净。叶子农的说法就是，出了门就是公共规则，这就跟他在家里的打扮很随意，出门还是要穿西装的。

望河饭店因施普雷河而出名。

老九喝口酒，说：“其实这次来谁都没想到是这个结果，都认为最大的可能是你给林雪红扔几个小钱打发了，大家看到罗家尽力了，也就只能这样了。大家这次来真的不是因为有什么希望，只是给罗家一个体面的收场方式，这谁心里都清楚。

叶子农说：“那你就是拿别人的东西糊弄事了，你知道的只是别人的认识，你知道别人的认识和你自己知道，不是一回事。

布兰迪微微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说：“社会主义阵营解体总归是一个事实，这至少不能说是马克思主义阵营的胜利吧？”

叶子农说：“牛顿定律是胜利的还是失败的？马克思主义是社会发展规律的学说，是规律的发现与解释，属于准不准确，不属于胜败的评价范畴。”

苏维埃不是被谁骂垮的，欧盟也不是为了主义凑到一起，是成员国发展生产力的需要，生产力资源社会化和全球化是生产力自身的发展要求，是人类要过好日子的本能。如果欧盟有一天沦为政治工具，另一种形式的大锅饭，它会像苏联一样垮掉，没半点商量。

布兰迪看着叶子农，突然有些困惑了，说，“那你……到底是赞成马克思主义？还是反对马克思主义?"

叶子农说：“我不是赞成的，也不是反对的，我是想知道马克思主义本来的。”

第七章、老九请方迪调查叶子农

千金一口卤，万贯一口汤，老九面馆门口的一副对联。

老九的老爹创立面馆，最多的时候在纽约开了4家，都是自己的房子，不是租的。

干到老九这一辈，只剩老店了，而且也不红火。

老九想找方迪调查叶子农，刚好方迪在排练舞蹈，那舞跳的，像火一样激荡，像水一样柔美……

fatux：方迪是何许人？有能耐调查叶子农

第八章、布达佩斯租厂房

布达佩斯是匈牙利首都，分布达和佩斯两部分。

叶子农在布达佩斯受到了匈牙利华人商会的热情接待，事实证明林雪红求助华人商会是正确的，尤其是在人地两生的情况下，海外华人商会在信息交流、相互协助方面确实发挥了重要作用。

tricks 玩T就是玩打火机的各种技巧，打火机魔术。玩Z ，玩zippo打火机。

红川的事叶子农提醒了一下，对于红川搭车出国的，帮忙与变相行贿是条杠杠，过了界就构成犯罪。

另外，莫斯科的后事也要处理一下，要尝试转让公司，你就理解为打包出售不良资产。资产在你手里不良，不一定到了别人手里也不良，要送给能拿动这个包的人物，归公你连一个钢镚都收不回来，归私你还有可能落几个。“

林雪红担心叶子农对自己有所企图，所以大着胆子把顾虑说了出来。

叶子农眼神里掠过一道惊愕，平静的说：“这世界，真他妈容不下一点美好的东西。”

叶子农说：“诺尔库克是个权钱结构的腐败公司，至少这个不能让罗兄认为自己是好东西。我就更不用说了，劣迹斑斑，从来都没是过好东西。”

说着，叶子农起身准备离开，临走前说：“我跟罗兄交往不多，可那点东西真干净，这对我是收藏。”

布达佩斯的租房合同顺利签完，叶子农的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了，他想到了红川……

第九章、叶子农的调查报告

布兰迪出钱，老九托方迪调查叶子农。

方迪有中国军方背景，所以调查一个人比较方便。

没过几天，报告就出来了。

叶子农的父亲-叶辉，1918年出生，少将军衔，1967年被隔离审查，1970年因劳累诱发枪伤而死，时年52岁。
叶子农的母亲-林静如，1928年出生，1967年被造反派批斗，因不堪凌辱投河自尽。时年39岁，留下遗书，我对党是忠诚的，我对共产主义事业是忠诚的，请党审查我。
叶子农本人-1954年生人，因父母的问题在学校里受歧视，纠集团伙称霸一方，游荡在校园内外打架斗殴。1970年初中毕业下乡，到陕西插队落户，做护林员，因打架不要命远近闻名。为了搞清父母至死都信仰的到底是什么开始大量阅读马克思主义书籍，为了直接阅读原著自学英语、德语。1978年父母平反，叶子农把落实政策的房子和补偿款全部替父母当党费上交了。同年中国恢复高考，叶子农考入黄埔政法大学，两年后退学。1981年叶子农考入六祖佛学院，两年后再度退学。1984年沿当年红军长征路线进行革命历史考察。1987年在陕西开汽车修理厂，涉嫌利用价格双轨制倒卖物资。1988年侨居柏林至今，目的是以东西柏林为标本研究共产主义运动变化，据一位学者说叶子农对柏林墙倒塌有预见，去等待目睹那一幕。
综合被访者的评价，一、懒散，没有上进心。 二、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专家。

许主席看了调查报告，说：“跟口传的差不多。”

老九说：“要是戴梦岩还刁难叶先生，后续资金我出了，我信他。”

许主席说：“我和老钱商量过，没冻结那12万补偿金，有点过分了。这里面戴梦岩的利益最大，真到成事的时候用钱，我看她比谁都掏的快。”

布兰迪跟阿九一样，一直默默关注着叶子农。他渴望了解这个人。

拿到叶子农的调研报告，他一个人回到家，一个人思索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到电脑旁边坐下，打出了一个标题：

大型电视片《共产主义运动一百年》立项申请报告

陆陆续续，他又打出了一些零散而具有提示性的重要词语：东欧剧变……世界格局的新态势……与东欧当局推行变革政策所呼应的政治理论……东欧民众的心理倾向……东欧市场分析……随着写下这些很多零散的提示，零散的提示逐渐变成提纲，而把提纲变成完整的立项申请报告，他还需要很多的时间。布兰迪申请立项的理由主要有三个，一是他认为遇到了合适的人选；而是以东欧各国当局的政治利益和民众的心理倾向驱动市场利益，兼顾欧美民众的胜利感所可以获取的市场利益；三是有效利用迪拉诺广播公司的库存资源，低成本。布兰迪的构想并没有政治上的考虑，而是利用政治时局获取经济利益，提高公司国际影响。关于解析共产主义运动一百年，只是载体、手段。

此时的布兰迪并不知道，在这个城市还有一个与他获得同样信息的老九也在关注着同一个人，只是各自的心事不同。他更不会想到，正是他今晚的思考从此拉开了叶子农多事之秋的序幕。而此刻远在中国红川的叶子农也不会想到，他介入罗家的债务危机就像推倒了第一张多米诺骨牌，债务危机还没结束，多米诺效应已经开始了。

fatux：是要进入正题了吗？罗家的债务危机只是一个引子？

第十章、迪拉诺公司决定开价1000W美金聘请叶子农

迪拉诺公司是一家大型企业，主要有金融、保险、电视、电子四大产业，总部在纽约。

布兰迪是《世界风云》栏目的资深主编。

布兰迪申请的项目《共产主义运动一百年》需要执行委员会主席的同意，但是戴维快退休了，不想担这个风险。戴维见无法说服布兰迪的撤回申请，又不想生硬否定，他想了想说：“布兰迪，大家都说我保守，也许是吧，我老了，我的任期也快到了，不想再冒风险了。这么多年你一直在幕后默默无闻，你想做点什么，我能理解，我给你个建议，绕个圈子吧，你把材料报给总裁求证一下，如果总裁不反对，我就支持你。你告诉总裁，戴维这个老家伙认为这是轻率，你认为这是敏锐，就这样写，是我让你报给总裁的，用我的原话。”

布兰迪的申请虽然没有得到戴维主席的批准，但是这个结果也没让他失去希望。站在戴维的立场，这样处理也是恰当的。

几天后，布兰迪接到总裁办公室的通知：总裁召见。

乔治问：“你现在还坚持你的想法吗？”

布兰迪回答：“我坚持。”

乔治和蔼的笑了一下，说：“有市场、有道理，有新意，符合这三个条件就可以，这个不需要判断，但是满足这三个条件也是需要条件的。如果把需要的条件和已有的条件用数学的方式公约一下，除去公约的部分还剩什么？

布兰迪说：“那就简化到对一个人的判断了，叶子农。”

乔治说：“因此我把你的报告转给奥布莱恩了，由他处理。你知道，他是情报处理的专家，我们需要听听专家的意见，而不是先做决定。奥布莱恩正在办公室等你，你现在就可以过去找他，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

从进门到谈话结束，1分多钟。

fatux：领导办事就是有思路、有效率。

奥布莱恩65岁，美国中央情报局前高级官员，情报分析与策划专家，是个有知名度的人物。他是迪拉诺公司为数不多的可以对总裁叫“乔治”而不是“总裁”的人。

奥布莱恩要求布兰迪写一个《在柏林与叶子农的接触》的纪实报告。包括叶子农的一言一行，以及处理罗家债务危机的细节，三天后布兰迪交给奥布莱恩，奥布莱恩做出判断，写了一个简短的个人意见。同意布兰迪对叶子农可能具备撰稿该政论片理论能力的判断。

奥布莱恩见到总裁，说：“布兰迪可以去尝试一下，但我有种感觉，可能性不大。”

乔治问：“为什么？”

奥布莱恩说：“这个人的心思不在钱上。看看布兰迪提供的材料，这个人只在用钱的时候才去挣钱，挣到够用他就停了。这是一个矛盾，如果他的心思在钱上，他就不太可能有思想了，有的只是生存技能。

奥布莱恩说，如果你倾向于布兰迪的意见，你得做点什么。布兰迪是对的，没有授权就不能开价，开不出价是谈不下去的。你了解戴维，你认为戴维能开出什么价？“

乔治说：“我不能代替戴维行使职权。”

奥布莱恩说：“但你可以影响，如果你希望合作的几率大些。开价不等于支付，本质是他能给你赚多少。要开就是颠覆性的，开一个能把绅士变成魔鬼的价码。”

乔治说：“那就是说，我们都有可能变成魔鬼。”

奥布莱恩笑了笑，说：“我不知道，也许我早就是魔鬼了。”

乔治想了想，说：“1000万”。

奥布莱恩说：“我看可以，开到这个数，干不干都由他吧”

第十一章、叶子农红川之行

叶子农代表布达佩斯亚欧实业公司与红川对外经济服务公司进行谈判。

fatux：谈判其实就是一个互相讨价还价的过程，就是一个求同存异的过程，就是一个不断试探对方底线的过程。所以谈判需要时间，需要多次，需要时间将双方的心理预期不断拉近，直到得出一个大家都认可的结果。

意外的是，老九突然出现在了红川，说是找叶子农聊天。

三轮谈判之后，黄主任约叶子农吃饭，叶子农知道可能是要亮底牌了。果然，开车去饭店的路上，黄主任掏出一张纸，里面列好了底线条件，另外多了3个劳务输出的名额。

fatux：先公，然后再夹带着私。

进入饭店，老黄自顾自的先喝了三杯，叶子农着急了，说：“老黄，你真不能再喝了！”

黄主任摇摇头，说：“我老黄什么场面没见过？谁想灌老黄一杯酒，难哪！可今天不一样的。不喝酒，我老黄张不开嘴啊！咱这事再咋说也不是规范的事吧？可你知道吗？这人头费是按扶贫指标分下去的……老弟，这我还能跟你说啥呢？是两个镇的领导求着我再跟你争取点，就是再争取几个名额也行啊，其中一个领导就是蔡家庄的……干部，不是跟你老弟瞎扯啊，我是想让你相信，这钱不是肥我老黄的，也不是公司赚的……

叶子农伸手示意黄主任不要再往下说了，说：“人头费每人再加1000.”

黄主任第四次一口喝干，酒杯一顿，有些语无伦次了，说：“老弟，仗义！今天这酒我得喝，多喝出十几万来，我老黄也是好干部。其实你们来这里的事我都知道，你给林雪红带个好，希望她渡过难关，将来想回国发展了，欢迎她来红川投资……

fatux：老黄会做人呀，将自己的难处，无奈，借着酒劲讲了出来，要学学。。。。

叶子农开车将黄主任送回去，跟林雪红讲了一下情况，结果比预期的好，另外提起了沈彪，希望林雪红能将他带到美国，费用他出。然后就约老九去吃饭了。

叶子农对老九说：“罗家的事你看到了，就是我这张臭嘴一时没把住，惹了这么大麻烦，现在不正在擦屁股呢。有啥可聊的，要是按照罗家明的例子，你这是在找死呢！”

老九笑着说：“你别说，我还真有一头撞墙的念头。”

叶子农思忖了片刻：“过两天我要回柏林，也没时间陪你。”

老九大大咧咧的说：“知道你忙，你放心吧，我一点都不耽误你。”

叶子农把该说的都说了，然后就不谈这个话题了，因为说多了没用，不管他说什么老九都不会当真，统统都会归到应酬、客套。

第十二章、戴梦岩准备向叶子农表白，鬼哦

戴梦岩买了一只天价的zippo打火机，不知道要送谁。

戴梦岩性格独立而倔强，屡屡与签约公司发生冲突。而梁士乔博学、谦忍，没有大牌经纪公司那种江湖老大的做派和利益要求，从一开始就与戴梦岩定下了3个原则：一是协商一致的原则，双方均不得在违背对方意志或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决定；二是违约不同损的原则，特指戴梦岩如对影视公司、广告商以及其他合作商罢演、违约，不但要承担与合作商的违约责任，还要承担经纪公司的经济损失；三是合约无时效的原则，给予了双方充分的合作与不合作的选择自由。尊重、理解、沟通奠定了双方的合作基础。

戴梦岩想追求叶子农，打火机就是礼物，征求梁士乔的意见。

梁士乔平静的说：“梁哥再贪财，也不会在这种事上给你挡道，况且也挡不住，这个你可以放心。”

戴梦岩不屑的说：“你是说，他看不上我？”

梁士乔说：“这不是谁看不上谁，是鸡同鸭讲，不通。”

戴梦岩问：‘怎么不通？’

梁士乔想了想，说：“比如这儿有一块黄金和一条鱼，让你和猫来选择。”

戴梦岩说：“那我肯定拿黄金，猫肯定把鱼叼走了。”

梁士乔说：“我就是打个比方，一个群类一个活法，相互价值无效，这种事不用脑子想的，你就是给我多按个脑袋我也不会想到那儿去。”

戴梦岩说：“都说人在人情在，可罗家明已经走了，这小子还是把事抗了，我以为这种人世上已经绝种了，没想到还有存活的。”

fatux：戴梦岩对叶子农是爱吗？我看未必，他未必真的了解叶子农。只是好奇、新鲜，而已吧！

戴梦岩说：“梁哥，那你说猫叼的鱼是什么价值？”

梁士乔说：“娱乐圈是个名利场，有名才有利，没票房就得饿死。你从一踏入这个圈子一些东西就注定了，你只能比名气、比身价，慢慢就成性了，由不得你自己。很多女明星要么豪门婚恋，要么独身，那不是偶然的，是她的心气和周围评价要求她只能那样。”

戴梦岩说：“梁哥，我说句没大没小的话，你别介意。如果是你，你要我吗？”

梁士乔想都没想，说：”不要，拿着烫手，扔了可惜，除了闹心没别的。但这还不是鸡同鸭讲，鸡同鸭讲是超出了利弊权衡，是相互价值根本无效。“

戴梦岩沉默了好久，说：“梁哥的话我记住了，我会想的。机票是我自己订的，火机是我自己买的，这一步迈出去是福是祸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梁士乔摇摇头，叹了一声：“唉……”

第十三章、戴梦岩远赴柏林寻爱

戴梦岩来到叶子农的住处，认真打量着叶子农的房子，叶子农思忖：“是不是她对红川劳务没信心，提前考虑卖房子的事了？于是谨慎的说：”红川还没结果呢，您现在就看房子……“

戴梦岩说：“我不是看房，是看上你了。”

叶子农谦卑的说：“呦，我能给你帮什么忙呢。”

戴梦岩说：“没听懂吗？那我再说一遍。我看上你了，就是男女的那种。”

fatux：豆豆笔下的女主，都tm够直接。

叶子农没动声色，大脑里却呆住了，这是让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他看着戴梦岩，看着这个拥有无数狂热影迷，集名气、美貌、财富于一身的女人，脑子迅速的疑问、判断，迅速的归整成一个最直接、最简单的应对，平静的说：“那还等什么？开始吧。”

戴梦岩从肩上拿下挎包放到旁边的小塑料凳子上，走到叶子农跟前说：“好啊，我来给你脱，上面就不用脱了吧，用不上。”说者，去解叶子农的皮带扣。

就在皮带扣将要解开的时候，叶子农拨开了戴梦岩的手，抓起茶几上的烟、打火机和一串钥匙，说了声：“真他妈疯子！”匆匆逃下楼去。

戴梦岩听着叶子农快步下楼的声音，淡淡的笑了。

fatux：都tm是狠人。

叶子农带戴梦岩去吃日本料理。

戴梦岩说：“你要自由，我给你。只要外界不知道，你就有自由。我不能肯定咱们就一定合适，看清楚这个需要时间，你也要给我时间，但是在我没有特赦你之前，不许你有其他女人，否则我会召开新闻发布会，任意说你和我的关系，你知道八卦新闻会怎么炒作，也就别跟我要什么自由了。我说的出来就做的出来，信不信由你。

叶子农说：“我信。”

面条上来了，叶子农滋溜滋溜的吃着面条。

戴梦岩皱皱眉头，说：“真的不雅，你就不能绅士点吗？"

叶子农放下筷子，擦擦汗，又擦擦嘴，说：“你得允许一部分人先高雅起来，一部分人后高雅起来，一部分人怎么也高雅不起来。”

戴梦岩无奈的一下，说：“我提三个要求，你要答应。”

叶子农说：“那要先听听看了。”

戴梦岩说：“第一，不许用让我恨你的方式赶我走，比如羞辱、虐待，到头来还得落个你是为我好，我不要这样，你想赶我就直接说出来。第二，不许从你嘴里说出来赶我走，你要想赶我走就高明点，别让我察觉，你这么有脑子，不缺这点智慧。第三，不许跟我用心计，我肯定是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你这种头脑的人要跟女人耍心计，那就太欺负人了。”

fatux：都是狠人，都不简单。

**第十四章、叶子农和阿九解释"见路不走"

叶子农的过路劳务被人举报了，黄主任有些担心。

叶子农说：“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法律体系，这得有个过程，这个过程就是让各种矛盾反映出来。红川的案子怎么定性不是单纯的法律问题，法律滞后只是一个方面，更多的是观念问题，从疑罪从有到疑罪从无，从以阶级斗争为纲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观念不一样判断就不一样，肯定会判断。”

老九找叶子农磨了一个月了，叶子农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老九眼看签证都快过期了，有些着急了，要聊点干货了。

叶子农直接说：“九哥，你是来找高人，高招的，你来的第一天我就告诉你我不是高人，也没什么高招。”

老九说：“你没给罗家明吗？那见路不走是什么？”

叶子农说：“见路不走是提醒他，甭琢磨什么高人、高招，是让他做老实人、办老实事的，是让他实事求是的，可他还是奔高人高招去了，这一笨可就瞎了。罗家明就是这样死的，你要往那儿奔，你也死。”

老九说：“我觉的这次劳务输出就是高招。”

叶子农说：“那是条件的可能，条件的可能是什么，就是实事求是。你是来找秘籍、法宝的，我没那本事。”

老九说：“既是条件的可能，那你还怕啥？”

叶子农说：“是可能，就不是一定，总有咱想不到的和不可控的，不然，咱还是人吗？”

俩人点了点外卖，在叶子农家边吃边聊。

老九说：“你还是说说那个见路不走吧，我是真不懂啊。”

叶子农说：“实事求是是个很大的概念，很原则，很宽泛，只是你听多了，不觉的它神道了，不觉的神道不表示你真听懂了，更不表示你就能真操作了，就像好多人在说实事求是的时候，其实实事求是根本就不关他的事，他那样说只是想表示他是个明白人。见路不走是”见路非路，即见因果“的意思，跟“见相非相，即见如来”是一个意思，更具提示性，更容易理解和操作。”

fatux：所谓”见路非路，即见因果“和“见相非相，即见如来” ，简单理解就是透过现象看本质。

老九愣了，说：“子农，我蒙了，啥叫路啊?我突然觉的我连路都搞不清了。”

叶子农喝口茶，接着给老九解释名词，说："如来是啥呢？这得从因果律说起。什么条件产生什么因果，这是规律，这个规律是怎么来的呢？不知道，因为说来就已经错了，有来必有去嘛，而因果律无所从来，也无所从去，人们就用如来这个词来表述这种性质。“见相非相，即见如来"的意思通俗点说就是透过现象见本质，这里的如来当真相讲，往大里说就是了悟得道的意思。”

老九问：“那得道算不算迷信呢？”

见路不走是让你立身于自身的条件，以自身的条件可能为判断。别人的路不一定适合你。

老九问：“那罗家明可不是一般人呢，他怎么就失败了呢？”

叶子农说：“罗家明是要做高人的，要用高招的，这就背离了条件的可能。罗家明的判断能力是不足以判断苏联政局的，他的资金能力也不足以支持他做那样的赌局，但是他放大了他愿意放大的，缩小了他愿意缩小的，不栽跟头还等啥？”

fatux：这他妈的有点说我呀，人总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这难免就陷入了主观偏见。

老九说，你还是说面吧，我就懂面。

叶子农说：“ 你不要执着于手擀面，只要是面条劲道，好吃，质量稳定，你管他是手工的还是机器的呢，机器生产更容易扩大规模和保证质量稳定。”

老九有种如梦方醒的感觉：“这个见路不走，就是不能跟着经验、教条瞎跑，也不能跟着形式走，要看因果、本质，只按它的条件、可能去说，至于跟别人一样不一样的不用去考虑，也许是一样的，也许是不一样的。

fatux：本章借用了老九的嘴，引出了叶子农对见路不走的解释。经典。

本章和下一章是本书浓墨重彩的一笔。

第十五章、布兰迪赴柏林谈合作

叶子农看过意向书说：“钱是不少，可我拿不了。”

布兰迪说：“完成这个片子你就能拿，你是这个问题的专家，我相信你的能力，重要的是要有新思维、新观念。”

叶子农说：“以新旧划分，昨天都是错的，今天都是对的，那还分什么对错，好好过日子就行了，反正每天都是对的。”

真相只有一个，假象无穷多。

出了名就得交出自由，这个账我算的过来。

叶子农以豆子沙盘举例：

叶子农用手指沿那堆豆子画了一个圈，说：“这是个‘场’的世界，有多少立场就有多少观点、主义。众生是立场的、利益的、好恶的，众生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出离立场的观点在立场的圈里是没地方立足的，因为没有‘场’可以让你立。望河楼吃饭你知道我的观点，于共产主义’邪恶说’我是狡辩，于‘神圣说’我是歪曲，怎么都不招人待见，没人待见即没有市场。这片子正如你《意向书》里所说，东欧民众需要心理支持，东欧当局需要推行变革政策需要反省历史和理论支持，西欧需要胜利者的感受，其实你还漏掉了一块，还有美国，美国不仅要正义和胜利的光芒，还有领袖感。不管你是什么新思维、新史观，这部片子满足不了这些条件，你是赚不到钱的。

布兰迪说：“是的。”

布兰迪质问道：“凭什么你就是镜子，别人就是立场？"

叶子农把镜子放到一边，说：“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是镜子，因果律是镜子，辨别、证明的逻辑和实践是镜子。

人类就是批判的认识前人的东西才得以进步。

布兰迪问：“那你认为什么是共产主义？”

叶子农说：“一句话，世界经济有机一体就是人类共产，阐述这个演化原理的理论就是共产主义。共产主义一词从从一开始就被赋予了拯救、许诺的色彩，人们出于美好的愿望把共产主义神话了。共产主义不是消灭穷人、富人。不是天堂，不是物质和道德指标，是经济学的概念，是经济形态的描述，它既是经济规律的产物，就一定不是人可以奋斗来的，也就不可能是哪个阶级获得解放的理论武器。最通俗的理解，地球东边经济危机，地球西边就少了一块肉，这就是共产主义。”

人是什么？

趋利避害。

人是我要比你强的，我要比你尊贵、富有，比你荣耀……归根结底是我要比你强，比你强了才踏实，这就是人的原动力。

叶子农说：“如果只把共产主义运动看成是共产党为了夺取政权、那就狭隘了，一党之利没这么大能量，最本质的是社会矛盾已经激化到需要变革的时候了。人类出一个马克思是偶然的，社会矛盾是必然的，《共产党宣言》本身就是社会矛盾的产物，没有马克思主义会有这个主义那个主义，没有共产党也会有这个党，那个党，都是要爆发的。美国的社会矛盾没有激化到那个程度，那些主义就没起作用，如果真有那么管用，那纽约、巴黎到处飘扬的应该是共产主义旗帜。我不敢昧着历史说共产党欺骗了人民，共产党确实建立了人类历史上几乎接近平等极限的社会。今天我们可以坐在这里说，按教条雕塑的社会模式谁来吹口气都不显灵，捆绑出来的全民经济背离了价值规律，气血不通就没活力。但是人类对真理的认识是有过程的，如果我们不是站在对立双方的立场，我们就不能不承认那是一次空前规模的人类追求美好社会的实践，仅我个人，我愿意称它为伟大的实践。

我不知道你对中国历史了解多少，儒家文化是中国植根最深、影响最大、渗透时间最长的文化，之所以有这么长的生命力自有他的道理，因为它适应皇权制度和小农经济的生产力要求，但是到了工业革命和资本经济时代，它已经无法承载现代工业文明了。历史的事实是，在这个主义那个主义间，中国的国情选择了马克思主义，这不是共产党比谁更会打仗，是社会基础，正如美国的社会基础决定了美国的社会形态。

fatux：深刻。佩服。

叶子农说：“在我看来，马克思的资本规律说可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观，辨别、证明的认识观。也许是我太笨了，我看来看去就只看出了一句话：实事求是。以辨别、证明的认识观实事求是的认识事物，这就是我认为的马克思主义。”

基督教的神，道家的道，佛教的如来，马克思主义的客观规律，刨到根其实都是一样东西，规律。

fatux：殊途同归。

什么叫事于道？

中国选择马克思主义，在我看来就是因为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观、见路不走，不唯经验、教条，讲实事求是。

布兰迪非常遗憾的摇摇头，叹息了一句：“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头脑的傻瓜。”

fatux：本章对马克思主义的解析以及中国为什么选择马克思主义的分析是非常深刻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本质上还是社会发展规律的选择，必然中有偶然，偶然中有必然。

第十六章、老九同方迪谈餐馆改造方案

方迪的几个闺蜜来找她小聚，她带着大家去老九面馆吃了顿晚饭，大家抢着结账的时候，服务员说老板说免单。

第二天，方迪来找老九付昨晚的饭钱。老九从北京回来后就搞了一个实验室，还设计了一套餐馆改革方案，请方迪提提意见。方迪回去后越想这事越不简单。

见路不走谈何容易，总要先见到路才有资格选择走不走，而更多的人通常面临的情况是连路都没见到，更别说见路不走了。

于是她约老九去咖啡馆小聚聊天。

方迪点点头说：“嗯，还是强调见路不走，要立足自己的条件。”

老九又找了一页，再念：“奢华之所以奢华，是因为大众不可及。如取规模效应，则必须大众可及，普天下的规模效应无不安住于规模消费集群，这是规模效应的因果律。”

fatux：也就是说，应该在本体设计和机制设置上就要有优越性，而不是从顾客和员工的身上考虑降低成本。

老九翻开笔记找到一页，念道：“顾客和无关痛痒的人都可以认为像麦当劳模式，但唯独你不可以，你要这样认为就有危险，就有可能不自觉套用模式，而你的条件是不可能与麦当劳的条件完全一样的，你不能在意相似或者不想似，你只考虑条件和目的的有效。

方迪说：“这一不留神见路就走了，真做到见路不走也不容易啊。”

老九笑笑：“是不需要厨师，不是消灭厨师，这要搁以前我就想不通，一个餐馆没厨师那叫啥餐馆？现在想通了，该没厨师就没厨师，这就叫见路不走。我要请人设计一套机器，从杠子压面到切面，完全模拟手工擀面，试验出一套完整的操作流程。炒菜也是这个道理，在廉价地段建一个半成品车间，厨房没有厨师了，只需要培养熟练操作工，不需要你的厨艺，不需要你懂原理，更不需要你的创新，那些统统不关你的事，你只需严格遵守操作流程。餐馆地处繁华地段，寸土寸金，要把半成品生产腾出的面积给餐厅。没有厨师和擀面师，成本降了一大块。半成品迁到廉价地段，成本又降了一大块。饭菜质量稳定了，价格降低了，出菜速度快了……当然其他方面也有很多考虑。

方迪说：“为一个餐馆建一个生产基地，还要运输配送，这成本也不低吧？”

老九停顿了一下，放缓了节奏，说：“根据我这个店的规模，还是比有厨师和占用黄金地段的成本低，但这还不是他的真正价值。真正的价值是，这个生产基地的设计功能可以让我的手艺乘以最大市场系数，供应一个城市的加盟连锁店。子农说的对，不是开餐馆，是设置一个赚钱机制，或者叫能量源，谁来找你谁发财，你就能把社会资源调动起来了。这一点还是像麦当劳，研究出一个产品马上覆盖全世界。我没那本事，我做好一个北京行不行？做好中国市场行不行？中国是面食大国，哪块地打粮我奔哪儿去。

fatux：叶子农说，想大一点，想的再大一点。。。

方迪这才明白，老九的思路已经不局限于纽约这个餐馆了，而是要干更大的。

方迪有感而发的说，九哥，我觉的你的面馆名字也要改改，面王还是显得你比别人强嘛，体现不出你实事求是的态度，九哥在红川耗了一个月，然后就一直参悟，终于把一碗面的禅机给参透了，如果是我，我就把牌子换成老九禅面。

老九念道了一句“老九禅面”，好，就这么定了。

方迪最终决定在老九面馆实习，不过不是端盘子了，而是给九哥的实施方案打下手，为了论文。

第十七章、布兰迪汇报跟叶子农的谈判结果“一张嘴就错”

迪拉诺公司总裁乔治返回公司，得知了布兰迪的商谈结果，非常的好奇。

因为他得到的答案是，没谈成，而且是“一张嘴就错。”

fatux：本章很简短，为后文做铺垫。

第十八章、戴梦岩二访叶子农，普林斯再邀子农叶

戴梦岩第二次去柏林看叶子农，给他买了高档睡衣，叶子农看着睡衣就笑了，更是自嘲的说：“我穿它？你可别让我去糟蹋生活。我是野生植物，一弄成盆景就不知道怎么活了。”

叶子农看了看一堆东西，说：“这慢慢也熟了，也不能老这么客气呀，这次咱们得好好说说了。你阅历浅，好多事你看不明白……”

戴梦岩打断了他的话，说：“我说过了，给我点时间，你别自我感觉太好了，我没那么容易让你上手的，你也没那么容易脱身的。”

叶子农说：“我哪敢上手啊，你说过我就是只癞蛤蟆，抬头看看都是对天鹅的亵渎，可癞蛤蟆也有自己的生活习性，你给它弄天上它活不下去呀，我得挽救你，也是挽救我自己。”

普林斯受乔治之托去邀请叶子农去纽约见面。并拿出三顾茅庐的典故来表达诚意，其实就是要挟。

叶子农不得已答应了普林斯的要求。

人大多数是这样，在指责别人的时候，通常是不包括自己的。

戴梦岩要求叶子农陪她去逛街，尝试各种款式的衣服。

戴梦岩说：”这件衣服挺洋气的。“

叶子农回答：“你土吗？"

戴梦岩说：“这件衣服显得富贵！”

叶子农说：“你穷吗？”

戴梦岩说：“这件衣服显得年轻！”

叶总说：“你老吗？“

戴梦岩终于怒了，压低了声音却还是愤怒的说：“你什么意思呀，你想逼死我呀”

叶子农说：“因缺有需啊，看你缺什么了，所以服装才会有那么多风格！”

戴梦岩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但嘴里还是说：“你可气死我了。”

第十九章、叶子农应邀赴纽约

叶子农跟乔治会谈，方迪做翻译。

叶子农拿了乔治20W美元，然后走了，老九担心的说，要不你先回北京躲躲，叶子农说：“就算是决斗，我开了一枪就跑了，人家不追你，要不要脸那是咱自己的事。我做了我想做的，就受我该受的。“

fatux: 究竟、了然、觉悟，成佛成道。破除一切虚妄，方见如来。

第二十章、方迪返京帮九哥定制机器

老同学许久没见，自然就见面聚会联络感情。

在富婆孙瑶和董丽的召集下，八个女同学在董丽工作的酒楼聚餐。

张小兰出嫁了。

翟英生娃了，

张洁高升主管了。

迪子回来了。

方迪的事呢，孙瑶开车给他当司机，天天跑机械厂。

方迪呢，白天做事，晚上相亲，都是他妈给安排的。

方迪的活，就是定做一两台设备，大厂人家不接，只能找做车床加工的店面来做。

张娟说有个表哥正好是做这块的，于是第二天大家找到了张娟表哥。

雷卫东也不简单，想的比较长远。

雷卫东说：“我还没说完呢，除了一万，你出钱帮我注册三个商标，名字你想，我没那个脑子。三个商标一个餐馆类的，一个机器制造类的，一个面条类的。你开餐馆总是要注册商标的嘛，顺手的事。但是商标持有人不是我的名字，是张娟。你别以为我是跟张娟商量好的，没有，我撒谎我是孙子，你们也别冤枉了娟子。”

张娟的脸色已经非常不悦了，质问：“东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方迪说：“娟儿，听东哥把话说完。”

雷卫东说：“我接这活有几个原因，娟子是我表妹，亲戚的忙我得帮。你那美国朋友的想法不错，说不定是面条的又一次革命呢，因为现在的机器面没手擀面好吃，做成了你嫂子的面条房也能用，还有人出钱搞实验，我觉得成。万一这机器有市场呢，我就是个掏力干活的，不懂商务、形象、口才也不灵，我拿着商标一点用也没有，我做不起来。娟子是搞商务的，她懂，万一值的她干呢？她要干就用得着我，不值得干也不算是啥。”

方迪说：“理解”

雷卫东说：“我就这点要求，你考虑考虑，同意咱就签个合同。”

方迪说：“东哥肯做我已经非常感激了，还提了那么好的建议，省了一大块成本，东哥的条件我全接受。机器的造价也许1W不够，所以不局限一万，以好用和耐用为准，最后算总账，还有那三个打火机，也都算到总账里。”

雷卫东说：“那，就这么定了。”

方迪说：“定了。”

第二十一章、奥布莱恩计划给叶子农下套

作为总裁乔治的高级智囊，叶子农的反应让他感觉到了侮辱，所以他决定要出招。

这天，他在办公室里把布兰迪写的《去柏林与叶子农见面情况》重新看了一遍，叶子农让布兰迪看豆子的情形引起了他的主意，他反复看这一段，布兰迪写道：他问我连出了多少字母，我说所有的。他说不管你连出什么都是有根据的，都是真实的。他把这堆豆子画了一个圈，说这是一个“场”的世界，有多少立场就有多少观点。他说众生是立场的、利益的、好恶的，众生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他说出离立场的观点在立场的圈子里是无法立足的，因为没有“场”可以让你立……

基于这个推论，奥布莱恩继续推理，如何面对一个“出离立场”的事物，众生有多少立场和好恶就也应该有多少视角和解释，也就应该有多少反感和排斥。

1000W美元叶子农都不要，这是一个让绅士变魔鬼的数字，何况叶子农还不是绅士，说明对叶子农而言还有比1000w美元更重要的东西，那应该就是——自由！

奥布莱恩打算借NRG联盟将叶子农拉入公众视野，并由此推算出了后续的三十多种变化，无论有多少变数，有一条是不可改变了，他将成为知名人物，必须选择，必须表态。既然出离立场的观点在场的圈里无场可立，那么奥布莱恩要做的，就是将叶子农一把扔进“场”的圈子。

fatux：奥布莱恩，也是人精啊！他精明在没有站在自己的立场寻找对手的缺点，而是站在对手的思维和观点来观察和探索对手的弱点，研究对手，学习对手！

众生是什么？是起哄的、群动的，是羊。牧师是干什么的？是放羊的。宗教有宗教的牧师，政治有政治的牧师，牧师不管你是绵羊还是山羊，也不管你是站在上帝的右边还是左边。

fatux：豆豆肯定看过《乌合之众》。

第二十二章、方迪提议入股老九禅面

方迪对老九禅面的理解和定位：

市场竞争的一般规律就是质量、价格，就这么简单。

fatux： 所谓的性价比。

老九禅面作为一个符号、一个标识，从观念上说就是“见路不走”的思想认识，悟到了无所往的真相，去除妄念，不唯经验、教条，走因果，走条件的可能。从实践上说就是悟到了如何把一碗手擀面以更有竞争优势的成本无损复制而可能乘以最大市场系数。

手擀面为什么比机器面好吃？因为机器面是死的，手擀面是活的。当然内行人会有更专业的解释，而本质还是面质死与活的问题。很多餐馆不缺乏做出一碗好面的手艺，但是稳定一碗面的质量就困难了，和面、杠子压面、擀面、切面对体力和技术都有要求，生意小了养不住擀面师，生意大了擀面师忙不过来，擀面师的情绪、身体状态等人为因素对面条质量都有影响，擀面师的更换、流动对面条质量更有影响，而对于顾客，只要他有一次吃的不满意就足以否定你，并且口口相传，不会因为你解释原因就给你机会。

如果有一台机器能完全模拟杠子压面、擀面、切面，制定出一套精确的操作流程，降低体力和操作门槛，那么任何一个普通人只要按照规程操作，就都可以做出合格的面条，餐馆就能从擀面师的依赖解脱出来，转化为只需要普通操作工而不是技师，解决了质量稳定的问题和产量可无限大的问题，降低了工资成本，为低成本无损复制准备了基础条件。

所谓无损复制，就是没有任何质量损失的产品复制。在一碗手擀面的质量里，汤和卤又是一个重要条件，决定着味、色、形。任意选材可以把汤卤做的很好，但没有意义。汤卤的原材料选择必须具有普遍性和四季性，必须是通用材料，才有可能做到无损复制。汤卤的无损复制与面条是同样的道理。 不允许有厨师，不允许厨师的风格和其他人为因素对汤卤的同一性有影响，只允许有普通操作工，并且工资成本又降低了一块。

菜品的无损复制同理，餐馆的厨房只是对半成品按照操作流程再加工，不允许有个性手艺和理解，不需要厨师的技术、悟性，只需要准确地重复机械性操作。菜品的确定是由决策层的综合判断和试验决定的，调整、改进是决策层的职能，是核心技术和核心机密，餐馆和连锁店只是核心技术实现最大市场系数的系统和工具。

为了保证半成品供应的同一性、半成品生产的专业性，为了最大限度简化厨房工序，减少厨房场地、扩大营业面积、降低经营成本，为了加盟连锁的可操作性，同时也是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商业保密，半成品生产与餐馆要完全隔离，互不发生有机性协作，半成品生产要建立在合适距离和运输路线的廉价地段，内部独立核算，商品化许可对象供应，由公司统一管理，既是半成品生产基地，也是新产品开发基地，产品开发由决策层保密操作。

不允许有擀面师、汤卤师和厨师，半成品生产基地与餐馆分离，这些不仅仅是为了降低成本，也不仅仅是无损复制的需要，当理念是你的，品牌是你的，核心技术是你的，决策权是你的，生产、经营体系都是你的，你就更容易能够形成一个拳头、一个意志，更容易在竞争中获得一点优势，而这点“优势”体现在市场就是钱，就是人家逐利加盟你的原动力。

关于加盟店，不设置加盟费和品牌使用费，不靠那个挣钱，是以可复制、无风险、能让加盟者稳稳赚到钱而扩张市场，靠调动市场资源，靠与众多加盟者一起挣钱，体现在半成品供应价格上，分为有限数量的保本供应价与无限数量的分账供应价。虽然让加盟者无市场风险，但对加盟者的综合条件有要求，获得加盟的机会很困难。这个“老九禅面”的设计从根本上说并不是靠自己的一个店挣钱，是设计一个利益链调动市场资源，从这些资源产生的爆炸性扩张中获得利益。

老九禅面是什么？不是新鲜理论，不是什么高招，是根据条件和创造条件，是找到竞争优势的原理，老老实实遵循市场规律。如果你比洋餐厅更快、更好、更符合中国国情，价格更有优势，你没有失败的道理。

方迪提出了要跟老九合作。

老九说：“这又回到了秦始皇的那个问题。”

方迪说：“正是那个问题我才好像明白了点什么，我为什么要从比谁强里找快乐呢？又干嘛从比谁差里找折磨呢？”

第二十三章、沃尔斯找叶子农谈话论民主

沃尔斯说：“您对民主是怎么看的？我想听听您的见解。”

叶子农说：”我只有见了，没有解。民主有那么多说法，尺子一大堆，该拿哪一把量呢？各自量能量出一堆真理，相互量能量出一堆伪命题，也就无所谓对错了，都各自揣着吧，这又不是货币兑换，有个汇率还能换算换算。“

民主就是一副再好的药，也要卖给对症的人，您不能不管人家有病没病，也不管人家得的是什么病，逢人就开这副药。如果贵联盟是以售药为己任，那基本就是个野郎中了。“

在叶子农看来，跟沃尔斯的谈话只是走个流程，重点是沃尔斯背后的人。

第二十四章、老九禅面股份确定

跳舞作为一种情绪宣泄的方式，是有用的。

老九禅面的股份最终结果：

方迪和老九各占40%，叶子农20%，这样决策就有了保障。这事等第一次分红的时候再告诉他，他接不接受都没关系，起码咱的诚意表达了。

第二十五章、NRG联盟宣布了对叶子农的任命，引起国内关注

张志诚，国家安全部下属机构的一个办公室主任，负责处理叶子农的事。

秦处长说：“传他一下。他敢不敢回来，也许就是鉴别真伪的分界线。”

第二十六章、叶子农被红川警方传唤、回国应诉

叶子农在有心无心的看书。

说有心，因为看书、思考就是他的生活方式，是生活，就像抽烟喝茶一样平常，与工作无关，与生存、事业、成就……统统无关，没有任何功利的成分，仅仅是生活方式。生活中有人嗜烟，有人嗜酒，有人嗜棋……而他则嗜好认识社会结构的因果真相。他从一开始要弄清父母的信仰是什么，逐渐由惯性到习性，逐渐演变成一种生活方式。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尊卑贵贱，只有查不完的资料，解不完的题。

叶子农也记读书笔记。

小标签写着：人性与社会。

大标签写着：

人性与人的社会性的区别。

人性在经济规律中的作用。

人性与制度设置原理的关系。

不过呢，他也在等着沃尔斯出招，果然等到了中国大使馆人员传达的红川的刑事传讯。

戴梦岩来了，叶子农不想连累她。可是呢，戴似乎也较上了真，非要帮他不可。

戴梦岩问：“你想过什么日子？”

叶子农说：“就像以前的日子，像一粒沙子，没人在意你，没人评价你，没有谁对不起谁了，谁吃亏占便宜了，没有恩怨是非……总之，没人在意你的存在。

fatux：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叶子农想清静都不可得。

第二十七章、叶子农回国接受询问，与张志诚结为朋友

fatux：有些事呢，是要面对的，不能逃避。

叶子农说：“凡是能推导出我该签那份合同的原理设置，就必然是有漏的。或者说凡是能推导出错误结论的原理设置，就不可能是究竟的。甭管他的具体设置是什么，都必然是有漏的，只是这么漏与那么漏的区别。乔治设置的相对与绝对的命题，是边见有二，他自己都知道是错的，这个错是个逻辑陷阱，是引导我去承认变与不变的那个命题，只是乔治不知道变与不变的命题虽去二归一了，但也只是出离了边见有二的境界，去二仍着一，并不妨碍一仍有漏，不空嘛。乔治如果出离到了去二不着一，他一定不会叫我去纽约。

fatux：没怎么看懂。

叶子农把事情的原委跟张志诚说了一遍，张建议他举办个记者招待会澄清一下。

叶子农说：“我一只蚂蚁无需证，奥布莱恩的存在不可明，证明啥呢？不擦还好，一擦就成真了，连个问号都不是了。这种事就是人有亡斧者，只要这哥们找不到斧子，你怎么都是贼。可在这件事里，能让你不是贼的那把斧子是什么呢？就是你得受了，你不受就渡不过去。奥布莱恩是把人给琢磨透了，但从实事求是上说，也算挺马克思主义了。”

张志诚说：“你受了，戴小姐也会连带受影响。”

叶子农说：“梦姐就是个添乱的，那是女人的特权哪，可再添乱也得受因果不是。”

张志诚问：“你研究马克思主义，怎么去上佛学院了？”

叶子农说：“困在境里出不来了，串个门求解，其实跟乔治犯的一个毛病，佛教讲无所住，不讲唯的，那就应该有它不唯不住的道理。”

张志诚问：“找到了吗？”

叶子农说：“就两个字：出离。一年学了一个字。”

fatux：两人成朋友了。

第二十八章、乔治知道事情原委后委托老九给叶子农道歉

略

第二十九章、戴梦岩受叶子农影响，被粉丝攻击

叶子农和戴梦岩决定去法国避祸，戴梦岩担心自己会给叶子农带来安全隐患。

第三十章、老九去北京视察方迪的工作进展情况

方迪知道老九在红川的一个月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肯定是叶子农的原因。现在叶子农无辜受难，方迪有点埋怨老九不顾朋友，老九给她看了签证方迪才知道错怪了九哥。

方迪担心叶子农在德国的安全，于是让九哥想办法把子农带回北京，如果人实在带不回来，那笔记一定要带回来。万一人有事，那笔记就是证明叶子农为人的直接证据。

fatux：方迪也是性情中人，军人血脉，由于家庭出身的关系，考虑问题也比较周全。

第三十一章、戴梦岩为叶子农在巴黎构筑安全屋

戴梦岩为了叶子农，事业没了，又花费大价钱帮叶子农办了去法国的签证，购买豪华安全屋，而且冒着生命的危险。

fatux：都说戏子无情，戴梦岩却是有义，得红颜知己如此，不管两人最后结果如何，叶子农这辈子值了吧

第三十二章、老九赴柏林看子农，子农危机初露

老九向叶子农表达了林雪红想来德国看他的想法。

叶子农说：“你转告他：别这么抬举自己，她没这么大能量。”

老九一怔，说：“这太伤人了吧？”

叶子农说：“哦，那就让他一直内疚着，这咱心里就踏实了。”

老九心里想了一下，说：“嗯，嗯，我明白了。”

fatux：叶子农有担当，又有一丝痞气，但是内心是善良的，豆豆作为一个女性，莫非女人就喜欢这样的男人？“

叶子农把自己写好的遗嘱给老九：

如我有不测，不要留骨灰和墓地，就让我顺烟筒飘了，请尊重我这个愿望，谢谢！
                         叶子农  1992年2月7日  柏林

fatux：与天地融为一体，来也空，去也空，来去空空，生前本没有我，死后也不必有我，潇洒至极！

老九和叶子农谈危险.

叶子农说：“我不否认有一定概率的危险，但是也别放大了。人类死于交通意外和不良嗜好的数字要远远大于谋杀，人就不生活了？危险不是来自民主、爱国，而是来自打着各种漂亮旗号的极端主义。不管是民主的极端主义还是爱国的极端主义，不管是种族的极端主义还是宗教的极端主义，都是极端主义。极端主义就是欧洲独有的吗？不是嘛，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可能有极端的人，极端的事。

fatux：这里对危险说的透彻，极端的爱、极端的恨，极端的各种打着漂亮旗号的信仰都是危险的来源。

叶子农讲完这句话，两个打着NRG民主联盟的外围中国人就找上门跟叶子农理论了。而且骂上了，一个学生，一个教授。

戴梦岩把一切办妥，给叶子农打电话，让他去巴黎。叶子农为了让戴梦岩死心，决定过去相处一年时间让戴明白他俩确实不合适。让对方彻彻底底死心而不留遗憾，不留心病。

fatux：这也算是一种担当和善良吧

第三十三章、方迪传话张志诚，跟方父坦白爱上叶子农

方迪和方父谈话：

方迪沉默了一会，说：“我爱上他了。”

方父也沉默了一会，问：“什么时候？”

方迪回答：“从那天我给他们当公证翻译。”

方父说：“家长不干涉你的婚姻，但也不赞成你去充当第三者。人家有女朋友，你插一腿算哪门子啊？”

方迪平静的说：“谁插一腿了，我为将来的可能做准备，妨碍谁了？我收集了很多资料研究戴梦岩，她跟叶子农是不可能的。”

方父问：“为什么？”

方迪说：“叶子农是野生植物，插到盆景里他还是他吗？他都不是叶子农了梦姐还要他干嘛？野生植物无所谓雅俗，插到盆景里可就雅俗一身了，叶子农能自在吗？”

方父说：“年纪不大，心计可不小啊”

方迪说：“这怎么能叫心计呢，我要有心计，能让张志成看出来，这叫实事求是。他们的关系本来就是一个悖论，我只是看到了这一点。”

方父问：“你要做什么准备？”

方迪说：“叶子农又馋又懒又邋遢，不求上进，还无组织无纪律。咱们家呢，又是军又是官，讲的是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你们谁都受不了谁。我跟他之间隔着这条河，我只能从这个家里独立出来成为我自己，跟他才有可能，而老九面馆就是能让我独立出来的桥。

fatux：方迪和叶子农，可惜了。。。

第三十四章、叶子农到巴黎，跟戴梦岩谈境界

戴梦岩打算在巴黎开一个服装店，店名都想好了“浮华散尽-你是你”。征求叶子农的意见。

叶子农在纸上画了两道竖杠，间隔五六厘米，说：“境界是一个表达状态的区间，两边为界，中间为境，不可能揣着这边扔了那边，是本一的。如果不赋予它具体的内容，这个表达工具本身没有任何意义。风情女人咱就不说了，连性这一境还没出离呢，不然她风情个啥劲呢？品味女人，没品没事，一品就露了俗，只要不出离雅俗，您还有可能不土吗？

fatux：风情女人，品味女人，一个没出离性，一个没出离雅俗，都是相对低的境界。

叶子农在两道竖杠旁边又画了两道竖杠，两道外杠的间距更大了，又从起初两道竖杠的小区间画出一个箭头进入大区间，说：“出离，在这事上讲就是不属于雅俗的判断了，进入了一个更大区间的属性，属于平常与不平常的判断。极品女装是啥我不知道，论可表达可操作的起码是出离荣华的不需吧。出离荣华不是没有，是不属于。浮华散尽也不可能是你，是穷光蛋。什么叫定位？定位就是排他，就是不能搁哪儿都行。”

戴梦岩问：“那要是再出离呢？”

叶子农说，“那就不是人了，是佛，是基督，不关你的事了，无碍故不说。”

fatux：叶子农讲了两个字“出离”，这个字是他在佛学院悟到的，两年佛学院的生活，一年悟一个字。从叶子农的意思来看，人要进步就要提升境界，而提升境界的方法就是出离，出离原有境界，跳到更高的境界中。十几年前，我第一次婚姻结束的时候我是有同感的。

第三十五章、方迪招人，用了一个，辞了一个

方迪的同学董丽拉着孙瑶带着男友请方迪吃饭，意在为男友谋求一个职位。

方迪平和的说了两个字：“不行”。

三个人都愣住了，都没想到方迪这么直接。

方迪说：“我们这几个同学从毕业到现在，大家的生活、观念都在发生变化，但是还能时不时聚在一起说说话，不容易。同学之间帮忙很正常，但大家都有个默契，尽量避免涉及利益或联系过于紧密的事，毕竟共事就有摩擦，女人又比较情绪。”

今天下午公司招了一个人，我哥的老连长，转业当了保安科长，企业改制下岗了，摆地摊当保安，这个我敢用，我破产了他接着摆地摊。我自己还是学生，我自己都一身债，能不能适应市场我自己都没数，你拿一家的吃喝拉撒到我这儿来押宝，用孙瑶的话说下一秒死活谁知道啊？董丽我不管你爱不爱听我都希望你明白，只要公司用了周大哥，我就是你董丽的仇人，有闪失我是你们家的祸害，有摩擦我是欺负你男朋友的泼妇，咱们老同学一场，真别走到抓脸撕头发那步。

周富均说：“你自己都没信心怎么干事业？”

方迪说：“跳楼卖身我只管我自己，我不能要求别人也跳楼卖身。”

几人继续聊，聊经营理念。

方迪问：“周昌浩你知道吗？”

周富均说：“那当然，北京餐饮界的泰斗。”

方迪说：“我有幸拜访了老爷子，他老人家一生过手了很多餐馆，过一个成一个，我就问他有什么诀窍，他说就一句话：让顾客觉得你是傻瓜。”

周富均不以为然，说那套理念过时了。餐馆跟顾客就是天敌，俗话说买家没有卖家精，比谁精就是斗智，斗赢了你就成功，都输了你就破产。

方迪无奈的说：“你这理念和餐馆的理念是不符合的，我很抱歉。”

董丽和周富愤愤的走了。

孙瑶说：“董丽怎么找了这么个油子？太油了，面不改色心不跳。”

方迪说：“文凭不是决定一切的，他这十多年走过来，一个领导眼瞎，所有的领导都眼瞎吗？甭管好官坏官，都需要有人抬轿子，在需要政绩这一点上是没有区别的，要是连坏官都不需要你抬轿子，那就真不是人家埋没你了。“

第三十六章、沈彪拜访叶子农

沈彪找到戴梦岩经过了层层安检，终于见到了叶子农。

宗教是管心理支撑的，佛法是管认识实相的，叶子农修的是佛法。

第三十七章、久悟杠子面第一次会议，方总定指导思想

老九说：“技术是家传的，设备花钱就能买来，你就谈那个花钱买不来的。”

方迪说：“赵军在部队是连长，石天佑在川府酒家是餐厅经理，论年龄论阅历我都没资格指手画脚，但资本权利是另一回事，那我就尽我的职责了。关于本公司生存原理的资料都给你们了，那不是给普通员工看的，公司对他们没那样的要求，但作为指挥员必须这样要求你们。久悟杠子面是什么呢？概括的说，就是以九哥的技术为基础的、以见路不走的理念为指导思想的，让一碗手擀面以更具有竞争优势的成本无损复制而可能乘以最大市场系数的经营构想。在本公司，拿经验、模式、权威来生搬硬套的做法是不允许的，你的建议和决定必须是依据公司实际情况实实在在解决问题的，如果谁拿某某公司都是这样做的、这是某某权威说的来支持你的观点，这说明你还没有理解公司的经营理念。如果我们的观念发生严重冲突，就失去了合作基础。公司是做生意的，不是让你拿来去学习榜样的。“

石天佑说：“方总，恕我直言，拿到资料我就在想一个问题，经验都是从实践中总结出来的，不能一概否定吧？如果我在川府酒家的经验是没用的，那我来这里干什么？”

老九笑了笑，因为他向叶子农问过同样的问题。

方迪说：“经验是工具，不是目的，这就是为什么要反对经验主义和本本主义，你唯了经验和本本，你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把它给目的化了，公司倒成了你实现经验主义和本本主义的工具，要是你自己掏钱办的公司，你干不干呢？”

赵军和石天佑都嘿嘿笑了。

fatux：方迪通过老九间接的接触到叶子农见路不走的思想，却是理解最深刻的，这个女孩不简单。

方迪说：“赵经理负责生产基地，石经理负责餐馆，用部队的话说就是给你番号了，招兵买马就是你自己的事了。你们招的人我会关注，但不干预，如果你这支部队又不能打仗又捅娄子，说明你招兵无方，带兵无方，等我干预的时候，说明事态已经很严重了。”

fatux：将门虎女！

这次会议整体来说是统一思想和认识的，是动员大会。

市场竞争的一般规律就是质量、价格，其中质量包括了产品和服务，说起来就这么简单，可做起来就太难了。

老九说：“你说石经理真懂见路不走了吗？”

方迪说：“别说他了，我都嘴里念叨还犯糊涂呢。这次招骨干，有几个饮食公司的老厨师真是人才，干了一辈子了，我差点就顺着人才这条线下去了，忘了咱们需要的是什么人才，等静下来我就想，不对呀，人才多了，是你需要的吗？咱们需要的是能够贯彻执行公司宗旨的人，不是去给自己请个领袖。如果是请把握方向的人，那也该是九哥去请叶先生。我也是天天念叨见路不走，可一到事上就不当家了，不知不觉就被一些概念顺跑了，要真这么好懂，罗家明也不会朝自己脑袋上开一枪了。但是，懂一点就有懂一点的用，还是不一样的，比一点都不懂的还是少出一点错。”

老九感叹的说：“唉，人哪，光有一膀子力气不够啊。”

fatux：见路不走。

第三十八章、老九赴巴黎看子农，梦岩接机，三人欢聚晚餐

戴梦岩去戴高乐机场接老九，汽车开到拍拉姆公寓，老九下车打量了一眼这座奢华的公寓，不免心生感觉，既能感觉到戴梦岩对叶子农的真心，又能感觉到戴梦岩与叶子农之间的距离。他清楚，叶子农是愿意融入普通人的生活，而不是奢华、尊贵、高高在上。

叶子农炒菜三板斧：

炝锅，倒菜，放酱油、盐，一通扒拉。

开饭，席间，老九问：“子农，你真觉的北京的店能成？”

fatux：真tmd的有道理！

第三十九章、方迪的毕业答辩

论文题目《决策的法则——见路不走》

见路不走是一种创新，创新是什么？其本质是“更适应条件”和“更符合需要”

那什么叫路？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路包含了模式、经验、教条，不管用什么提法，首先要把这些东西剔除出去，要有质性甄别，强调、突出走因果，走条件的可能。

fatux：见路不走的真正含义是立足于自身的条件，寻找一条适合自己的，能充分发挥和利用自身优势的道路。走自己的路。走条件的可能的路。

第四十章、戴梦岩妥协，还叶子农自由

叶子农说：“中国自鸦片战争衰落以后，除了挨打受气没别的，中国人一直在探索民族复兴的路子。历史的事实是，中国人民选择了马克思主义。今天的中国社会问题很多，可以让人骂娘的事也很多，但瑕疵、错误和问题都不颠覆一个基本事实：今天的中国是鸦片战争以来最好的时代。这说明马克思主义实事求是的路子是对的，社会主义的发展方式是符合中国的国情的。

马克思主义经过一百多年的实践和修正，已经不再是徘徊的幽灵了，已经成为‘人类社会发展规律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社会发展规律的发现和解释，是实事求是的认识、态度和方法。

两个人轰轰烈烈的吵了一架，戴梦岩回到自己家，不知道怎么处理。关不得、放不得，撒手舍不得。

不知道怎么活，还不知道怎么死吗？笨蛋！她在心里骂了一句自己。

她换了一种思维，按自己的逻辑做了一个推理：子农的命比我重要，能让子农舍命的东西一定比我的命重要。既然哪个结果都担不起，担不起就不担了。

她心里一下子豁然了，也轻松了。

戴梦岩重新回到公寓，拿掉放在门上的丝袜，这条丝袜的意义是只要叶子农敢出门，她就用另外一条勒死自己。拿掉了这条丝袜，也就意味着叶子农获得了自由。

两人高高兴兴出门找吃的。

戴梦岩说：“你怎么懂这么多啊。”

叶子农说：“你怎么这么有钱哪。”

戴梦岩说：“我问你呢。”

叶子农说：“所以，都没啥，达摩面壁，愚公挖山，各下功夫，各摘果子。”
两人高高兴兴的去听了交响乐《我的祖国》，这是一首荡气回肠的交响乐，是一首表述炎黄子孙几千年民族精神的交响乐。它出离时代，出离政治、宗教、信仰，出离了地域、国度，出离了阶层、族群，它是符号的、标志的。

叶子农愿意相信，随着时间的流逝，它也将是不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