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WN：Linux会议的未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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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hort and long-term future of community conferences

By Jonathan Corbet
March 10, 2020

原文来自：https://lwn.net/Articles/814420/

Linux开发社区的成员遍布全球，主要通过email和其他online系统来交流。不过许多人还是觉得最好能时不时地让大家碰个面讨论一下当前碰到的问题，认识一下其他人的真人是什么样的。今年，因为新冠病毒的缘故，许多会议计划都会受到影响，具体影响程度未知。不过长期来说也有一些意见需要考虑，来自kernel社区的一个最成功的会议的主要组织者，在询问大家是否需要继续组织这个会议。

Short-term disruption

3月份的有些会议仍会按计划召开，比如SCaLE 18x。不过其他许多会议已经被取消或者延期了。原因很简单：不应该在疫情传播的高峰期把许多人聚在一个小地方开会，并且许多主要参与者以及演讲者都已经决定不参会了。对会议组织者来说，这肯定会带来一些经济损失。期望聚会的开发者们肯定也会有些失望。不过总体来说，取消会议是一个正确选择。

不确定后面事态发展会如何。取消的会议中，有许多都在试图改期到夏天的时候（北半球的夏天），因为希望到那个时候疫情已经缓和、各个公司的旅行禁令也可能解除了、大家的情绪也能恢复正常。其实官方并不确定到时候是否疫情真能缓和，如果到时候还没有恢复正常，那么组织者和参与者可能就要经历第二次失望了。出于这个考虑，很有可能许多会议都暂时还不会恢复。

如果后面几个月情况确实改善了，那么这些会议的常客们可能就会有个繁忙的夏天了，这些被延期的会议可能会一个接着一个开。这其实也会损害一些会议的效果。对一个正常人来说，短时间内能高效参与的会议不会太多。LWN的编辑们就经常因为要参加的会议太多而感到非常头痛。

Community events in the longer term

其实在疫情引起麻烦之前，这些community conference就已经受到不少困扰了。主要的一个困扰就是许多会议很难找到合适的赞助商。一个普通的会议中，各个赞助公司会覆盖其中的主要花销，这个问题一定存在。有些公司的合并，导致潜在赞助商就变少了，比如此前IBM和Red Hat双方赞助的会议，现在就少了一个赞助来源。不少公司也在更加严格地控制这类开支。此外，各个公司赞助会议的资金通常都由公司的市场部所控制，而开发者的会议其实对于公司寻找潜在客户来说帮助不打，所以赞助的动力也就不足了。

急剧增加的会议数量对赞助商的经费和参与者来说都是一个挑战。看一下LWN的会议安排表（https://lwn.net/Calendar/  ），就可以看到基本上任何时候都有个会议正在进行中。这对参会者来说是好事，可选项很多。不过后来肯定会碰到需要同时参加几个会议的烦恼。许多在赞助经费上比较大方的公司，也无法支持太多会议。

那么，从根源上来说，我们这些会议都是为了什么而开的呢？可以看一下Josef Bacik的邮件（https://lwn.net/ml/linux-fsdevel/b506a373-c127-b92e-9824-16e8267fc910@toxicpanda.com/  ），他是2020 Linux Storage, Filesystem, and Memory-Management Summit的主要组织者。LSFMM是内核社区的最专注且最技术化的会议之一。这里完成了许多有价值的讨论和工作。所以当它的主要组织者提出说这个会议已经不再有用、应该停止召开的时候，人们都比较震惊。

Bacik介绍了这几年影响到了许多会议的一些问题。一个是会议的规模和包容性。开发者通常喜欢参加一些小型的会议，参会者们也都比较集中，互相认识，也都在相同的领域进行开发。这种情况下容易让相关开发者一起讨论清楚来解决问题。这种会议的产出也会很多。随着会议规模越来越大，许多不相关的开发者也参与了进来，那么就更加难于聚焦于问题本身，也更加难在会议中碰到相关的专家来进行讨论了。

LSFMM这样的会议采用了邀请制，这样能控制好会议环境，只有在相关领域比较活跃的开发者会参与进来，并且不会太多人。邀请制，它问题是有些排外，更何况这个事情不是完全公平的。所以已有的参加者可以轻松继续参加，而新开发者则会比较难于加入。

这种模式，很可能会产生一组参会者抱团的现象，其他人很难融入。首先需要那些最知名的开发者认识你，才能拿到邀请，不过你要是没有在某个会议上跟他们碰过面的话，就很难认识他们。而Linux社区非常需要新鲜血液，有无数的工作需要完成，哪怕现有的开发者一刻不停也是做不完的。所以建立门槛的行为长期来说会损害社区。

可能有人会说那就干脆让更多开发者参与就好了，不过就算这样Bacik还有第二个担忧：现有的会议规模已经过大了。再扩大的话就会降低会议的产出了。Bacik认为现在LSFMM的产出已经比起以前来说下降不少了。而赞助商在付钱的时候，通常也会需要几个参会席位，这样导致情况更加严重。赞助商席位可以让公司能跳过邀请流程，直接跟开发社区接触。不过每售出一个赞助商席位都会导致会议规模变大。

Bacik还对演讲本身有些意见——其实各个会议都有这种声音。好的会议需要许多讨论、能解决问题。人们不是为了来这里安静地坐着、听某人描述他们做的工作的。演讲本身也是有重要价值的，哪怕LWN的狂热读者也不可能完全清楚社区里面各个地方正在发生的变化，所以这些信息肯定需要有地方能传播出来。不过大家没有达成共识应该在什么场合来进行这些传播。

Bacik建议说，如果LSFMM停止了，开发者就可以去参加Linux Plumbers Conference。这个会议不是邀请制的，并且也切实解决了许多问题。不过LPC也有类似的问题，只不过表现形式不同而已：这个会议的席位每次都能很快售空。2019年的时候，要想能确保参会，要么能在开放席位之后几个小时完成注册，要么就需要你的公司来赞助这个会议。这样来看，它的包容性也不是特别好。如果再加上LSFMM的参会者和议题进来，情况不会变得更好。

What should our conferences be?

很明显我们对于社区会议的期望有许多自相矛盾的地方。我们既需要小型会议，与会者能专注于一个领域来解决问题；我们也希望能对新开发者更加开放。我们希望把自己的工作进展告诉其他人、了解他们在做什么，不过我们又没有太多耐心来专心听演讲。我们希望让新开发者们（即未来开发者）跟现有开发者们多交流来了解我们的社区，不过我们又不希望这些会议规模过大，甚至我们其实在某种程度上都不愿意来会见、教导这些新人。

社区现在有许多高质量的工作会议。不过因为经费的压力，以及会议有点泛滥的原因，今后可能会让这些高质量会议的数量下降。对于想参加商业性质的会议的人来说，永远都不会缺少这种会议。不过Linux开发社区在过去多年里面一般都不太参与这些。我们所缺少的会议正是站在开发者社区的立场上对外界开放的会议。Linux Plumbers Conference在某种程度上体现了这个角色，不过它也恰恰展示了如果完全不控制会议的规模的话会怎样。

我们目前还想不到什么样的会议形式能够尽量满足我们这些互相冲突的目标。

后续怎么发展，还需要一段时间来看清楚。也许在近期各个会议都被取消之后，我们越来越喜欢这种不需要飞来飞去以及离家外出的生活，那么所有的会议都不会再回来了。不过实际情况是，让开发社区能聚在一起还是有价值的，比起大家用键盘交流，面谈可以让事情进展的更顺利。我们还是需要能找到一些能达到我们这些目的的会议方式。幸好，咱们的社区总是能搞定各种事情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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