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杂志｜林乐：区块链将在数字经济和数字化转型中发挥中流砥柱的作用

从技术应用初探到各行业领域推广，区块链产业已成为数字经济增长的重要动力之一，区块链产业未来如何实现高质量发展，已成为重要的行业课题。在此背景下，赛迪网、《数字经济》杂志联合赛迪（青岛）区块链研究院、零数科技共同举办了区块链赋能数字经济发展专题论坛。来自赛迪研究院、零数科技的两位专家深入探讨了区块链产业将如何赋能数字经济未来发展的问题。

《数字经济》杂志 : 刘所长长期从事区块链领域战略研究和发展规划工作，您对当前区块链产业政策环境的判断是怎样的？林总自 2016 年开始创业，从金融业躬身入局区块链产业，已经成为行业内的领军企业家，您的切身感受又是怎样的？

刘权 : 区块链的概念是自 2009 年开始出现的，一直以来国内对区块链的争议确实非常大，而且到现在为止，给人的感觉还是国家政策对区块链始终是打压的。但是大家一定要注意，打压仅仅是针对于利用区块链进行非法融资的现象。但是针对技术和产业的发展，包括中国在内的全世界各个国家在政策上是高度趋同的，都是大力发展区块链技术，推动区块链应用。近几年来，国家对区块链的态度是非常明确的，在政策资金上也很支持。

林乐 : 我从 2015 年开始接触区块链，到目前大概有五六年的时间。这几年我们确实经历了整个行业从“寒冬”到“暖春”的过程。虽然从目前来看，整体的政策环境是非常积极的，但同时我们也看到一些问题。

区块链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广义型技术，它不是一个聚焦型的工具型技术。所以它在商业落地上会给政策的制定、监管规则的制定带来很大的挑战。因此区块链产业整体的大发展还需要一定的酝酿时间。当然从零数科技的角度，我们做了非常多的典型案例。零数科技同公安部、生态环境部、中国汽车工业协会、中国电动汽车百人会进行了合作，还和像威胜信息这样的大型民营企业一起承担了国家区块链的试点工作，业务主要围绕能源这个领域。

另外在金融领域我们获得了三个平台级的入口，即长三角的融资租赁平台、海南唯一的数字资产交易平台，以及北京智慧供应链服务平台。这都是政策环境推动下的产物。

《数字经济》杂志 :2020-2021 年间，各省相继发布指导政策，致力于促进区块链与产业融合，助力国家建设数字经济强国。可以说，区块链正在成为数字经济建设的重要引擎。在数字经济的背景下，以区块链为代表的数字技术对于推动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起着重要作用。两位专家是如何理解区块链和数字经济之间的关系和作用的？

刘权: 应该说数字经济已经成为中国外交的一个名片了，同时“十四五”规划纲要当中已经明确提出了要发展数字经济，其中有一部分内容专门提到区块链和数字经济之间的关系。关于我个人的观点，大家有兴趣可以看一下我们在2021 年 9 月份的时候出版的一本书——《数字资产》。这本书也是在论述区块链、数字资产和数字经济之间的关系。

当时我们给出了这样的一些观点，第一，数字资产未来应该是数字经济当中最核心的内容，而区块链是数字资产发展不可或缺的基础设施之一。因此区块链也是数字经济发展不可或缺的基础设施。其中数字经济包含两个方面，一个是数字技术的产业化，还有一个是产业的数字化。产业的数字化就是数字技术赋能传统行业，实现传统行业的高质量发展。依赖数字技术和数据要素的新的经济活动，将是未来数字经济增长的重中之重。因此要让数据要素成为网络空间当中的数字资产。而这其中最核心的就是利用区块链技术进行确权，实现整个交易流通过程的可追溯。

林乐 : 我国数字经济的产值规模目前大概占到GDP总量的37%。未来，我们相信比重超过50%是一个必然的趋势，当然GDP总量整体也在增长。我们认为区块链将在数字经济和数字化转型中发挥中流砥柱的作用。

第一，我们认为未来围绕数据的共享和交互，会成为数字经济整体发展的业务中台。所有的 IT 系统其实本质上都是数据共享的过程。因此区块链是数据共享和交互的基础设施，会成为整个数字经济发展的中流砥柱。

第二，我们认为未来数字资产会成为最重要的价值载体和经济流转的基础之一。而基于区块链技术，业务可在同一条链上开展，结合一体化的支付清结算，可以大幅提升交易确认效率，从而大大提高整个资产流转的效率，进而进一步提升数字世界价值流通的效率。

第三，我们认为随着数字经济的深入发展，很多的社会协作或是商业活动会搬到数字世界中来。人与人之间、企业与企业之间、商业主体之间会在数字世界形成广泛的协作。我们认为，区块链技术在数据的共享和交互、数字资产交易体系建设以及机制环境透明化建设等方面的应用，将深度影响数字经济的发展。

 

《数字经济》杂志 : 研究显示，近些年由于资本的投入和各地区政府的专项扶持政策，目前区块链产业已经达到 50 亿元的产值规模，两位如何看待未来区块链产业规模的发展趋势，区块链产业链条和产业结构将呈现出什么样的分布态势？

刘权 : 刚才所说的产业规模是超过了 50亿元，这是来自于赛迪区块链研究院的数据，这个数据仅仅统计了区块链产业最核心的 1400 家公司，统计他们提供的解决方案的收入，并没有把硬件、软件的相关收入计入其中。如果把这些统计进来，这个数量是巨大的。第二，这几年区块链产业实现了爆发式的增长。通过政策的带动，区块链已经融入到各行各业的应用过程当中。离开区块链，经济系统是建立不起来的，其中的信任关系、交易关系、资产确权、流通等方面都有区块链的应用空间。

林乐 : 我们认为政务领域会成为区块链产业短期内爆发的重要环节，所以我们已经开始帮助各个地方政府建设区块链基础设施了。同时我们认为目前国内区块链产业链条的分工体系还不是特别明确，而海外区块链产业的整体分工已相对明确，拥有一套完整体系。但在未来，相信我国的区块链产业将逐渐呈现分化态势。

《数字经济》杂志 : 刘所长是业内知名的安全专家。林总也是技术出身的中科院博士，两位如何理解当前我国的区块链关键技术水平？在区块链的技术延展上，隐私计算等技术将如何协同激发数字经济活力？

刘权 : 区块链最核心的应用功能，就是能保证对敏感信息的保护，同时它还能优化数据授权方式。而在涉及到数据交易时，区块链能够辅助解决数据服务当中的权限管理、授权访问、授权处理等问题。所以从这个角度上来讲，区块链一定能够促进数据的共享、服务和流通，能为数字经济的发展助力。

林乐: 其实这段时间我们做了一些研究，我们的产品线也从区块链延伸到了隐私计算。我觉得恰恰是二者的结合，可以协同解决数据流通的一系列问题。我们认为数据服务大致可以分成三个时代。

第一个时代是数据服务的 1.0 时代，主要追求数据存储的安全。第二个时代随着企业数字化的进程加快，云计算、云原生、数据中台、数据仓等技术被开发出来，让数据可以在集团内部得到非常好的价值发挥，从而促进集团内部商业效率的提升。

在数据服务的 3.0 时代，我们认为有些数据自己用反而效果有限，如果给 1000 家其他企业用，让它真正流通起来，能够促进更大的效率提升、价值提升。数据的跨组织流通，多部门之间的协同和共享，其实这就是数据服务 3.0 时代的内容。数据流通不仅仅是交易数据，其实数据服务也在本能地流通数据的某种权利，更多的商业价值会在这里面发挥出来。数据服务的 3.0 时代需要实现数据在多部门之间、跨组织之间的协同和共享，所以就需要一个基础设施让数据流通起来，或者让数据的某些价值流通起来。

这时候区块链结合隐私计算可以把原来横亘在数据流通过程中的三个核心问题一一解决掉。第一，数据很容易修改，如果这些数据服务用在金融风控中，就会出现很大的问题。而区块链防篡改、可溯源，结合物联网可以实现端到端的可信。第二，数据很容易被复制，权属关系非常不明确。商业世界之所以繁荣，是建立在产品产权保护制度的基础上。因此要实现数字经济的长期繁荣，一定要对数据的所有权进行明确保护。这一点上区块链可以做确权验证、授权使用等事情。第三，区块链结合隐私计算，可以解决掉横亘在数据流通过程中的三个核心问题——容易改、容易复制、容易泄露隐私，真正建成数据价值流通闭环基础设施。

但同时又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比如说隐私计算去解决数据可用不可见的问题，数据源看不到算法，两者结合用于生产或金融，如果出了问题应该算谁的责任？这时候区块链又成为一个非常好的监管技术，数据使用流程和算法全过程可以留痕。零数科技最大的业务就是围绕这个层面来做的。我们围绕人、机器和资产做了大量的数据确权可信和安全共享的工作，服务于金融、智能网联、人力等。

《数字经济》杂志 : 近期网信办联合18部委启动了区块链创新应用试点征集，并发布了首批入选的结果。可以看到，区块链产业过去一直为人们所担忧的落地难问题，如今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林总能否结合自身实践，分享关于区块链产业落地的心得体会？也请刘所长给予指导，您认为区块链产业落地的最大挑战是什么？从产业扶持、产品研发、应用场景理解等角度看，都有怎样的挑战和机遇？

林乐 : 刚才主持人提到 18 部委联合进行的首批国家区块链试点工作，我们正好跟威胜信息一起承担了能源板块的工作，主要是围绕可信计量和绿色认证进行的综合能源管理。区块链结合物联网，让数据实时上链，且数据是可信的，同时可以把二氧化碳减排量的公式写成智能合约，从而透明地计算出二氧化碳减排量，这样可以形成一个可信高效透明的认证过程。

在这个项目中，我们是仅有的两家民营企业，其他都是央企，这其实是挺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回顾这几年的心得，首先对于内部来说，我们认为区块链的商业落地是一个综合能力的展现，即便是海外的一些完整的区块链落地项目，也需要技术基础、经济基础还有治理机制，它是一个综合能力的体现。

在国内，我们更多的是要求有技术能力，但更重要的是要有对场景的理解能力和解决方案的设计能力，还要有商务和资源整合能力，共同去推动。所以对于一个企业来说，综合技术能力在区块链领域其实比较重要。

其次，在外部环境方面，我们认为区块链行业也遭遇了比较大的挑战。一方面是整体的认知和思想环境，因为思想模式需要经过一定的转变。原来是一个单一的体系，现在是一个多中心化或者说去中心化的体系，一定会出现旧有的秩序格局或既得利益者跟新的既得利益者之间的范式冲突，会形成一些阻力。

另外一个方面就是，整个行业当年有很多像 ICO 这种违法的事情出现，导致整个行业泥沙俱下，我们一直做股权融资的也会受到整个行业泥沙俱下的影响。因为区块链技术本身不仅是广义的技术，它有工具属性，也有生产关系属性，还有很强的金融属性，而金融又是一个必须要强监管的领域，这是没办法的。但正是因为经历过这样的阶段，我们一直坚持去做股权融资，现在才有很多的商业机会向我们敞开，这是花费很长时间去积累得来的结果。

刘权 : 我刚才听到林总说了一句话，感觉非常开心——“现在对于区块链来讲技术已经不是问题了”。

林乐 : 确实不是问题。

刘权 : 这句话我相信大家很少听得到，因为现在业界人士普遍认为区块链的性能、跨链技术都制约了应用的场景，而这个观念我是认同的。区块链它一定不是万能的，它有它特定的应用场景，而相应的技术能力目前已经足够能满足。现在技术已经不是制约区块链应用的瓶颈问题了，这个我是认同的。但是现在对于区块链来讲，我认为未来大家还是要去找它的应用场景，大家都去应用它，自然而然就形成规模了。

但是在这个找应用场景的过程当中，可能有另外一个业界也很难回答的问题，就是我这个应用场景是不是必须要用区块链完成。如果能把这个问题回答清楚，我认为大家对区块链的认知才真的是成熟了。这个问题目前能回答出来的人很少，我想听听林总对这个问题的解答。

林乐 : 好的。这一点上其实挺有意思的。假如20家企业来找我们，我们会发现其中有10家企业真的和区块链没关系，或者总体上跟他们没关系。但是在我们做的项目中，比如说在100个项目里面，我们预估一个比例，对零数科技来说可能40%-50%的项目都是非常需要区块链的。

刘权: 应该是非常需要或者说不可或缺。

林乐 : 还有 30%-40% 是锦上添花。

刘权 : 那就是为了区块链而区块链，锦上添花。

林乐 : 但是我可以相信业界大部分都是这样的一个情况。我举两三个例子，比如说我们在金融领域和在汽车领域做的几个项目。在金融领域，其实对中小企业来说，基于资产的融资是它融资结构的最核心组成部分。

对于中小企业来说，普惠金融经常是基于信用来融资，但信用融资对它来说是杯水车薪的，特别是重资产领域的中小企业。而基于资产来融资，对它来说才能真正解决核心问题。对于中小企业来说，如何穿透式地去监控住它的资产，让金融机构或者投资者知道资产的真实情况，这件事情是非常重要的。

所以我们做了收益权资产数字化、融资租赁和供应链金融这三块的业务。金融无非就是信息流、交易流和现金流三流的整合，信息穿透是金融的基础，资产数字化之后可以一体化地支付清结算。很多金融产品是靠未来的资产产生信用来还本付息的，如果资产产生现金流，有些会被企业提前挪走，到了月度末无法归还，就出现了爆雷的情况。这三个流产生的问题其实基于区块链都可以得到解决，区块链结合物联网可以大大提升透明度，结合一体化支付清结算可以大大提高支付清算效率，然后结合智能合约可以锁定住账户，降低现金贷后管理的成本。

我们在海南做的数字资产交易平台就是一个闭环的围绕这三流的创新案例。我们围绕大量像充电站、停车场、无人零售、光伏发电这样的资产，让其不停产生现金流。比如说我们现在在乌兰察布有一个充电站，充电站公司是为公交车公司供电的，每个月的现金流收入非常稳定地有120万元，它投了2000万元，两年回本，但当它要去鄂尔多斯建充电站的时候，就没有钱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未来两年在乌兰察布充电站的现金流提前卖掉，牺牲一些价格的比率，或者融资拿到钱去鄂尔多斯建充电站，这在金融里面叫资产证券化。

但是中国的资产证券化市场有些特殊，因为目前我们总体的法制环境相对来说不是很完善，导致我们的资产证券化市场背离了它的初衷。公司资产再好没有用，公司的主体评级如果达不到2A或者2A+以上的评级，是没有办法在沪深证券交易所或者银行间的市场进行交易的。但是对很多金融机构来说，如果能够穿透式地知道资产的真实属性，他们是愿意为这些资产买单的，因为它有收益率。这个时候如果资产的信息能够完全透明，就可以大大提升金融服务产融结合的效率。

所以基于我们的海南数字资产交易平台，让每个充电桩的数据实时上链（涵盖充电运营、电子支付等产生的数据），持续记录6个月的时间，资产的信息就全透明了。这时候我们把未来两年的收益权做成一个代币，在这个平台上发行。金融机构在买之前，可以看到历史真实的情况和当下实施的情况，他自己加个算法或者我们给他一个算法，它的收益率就算出来了，这样就可以给这个资产定价。因为这种类型的资产它是比较稳定的、先进的资产，历史信息基本上决定了未来现金流的情况。所以有了历史真实的信息，可以对未来做非常好的预测和判断，让金融机构可以知道资产的真实收益情况。

在金融机构购买之后，我们跟第三方支付平台进行协调，目前这一点做得不是特别好。因为像银联等第三方支付平台还是中心化的，本来我们希望智能合约能锁定住它的现金流走向，到月度末、季度末能按照规则自动分配掉，不会被提前挪用掉，或者说分配规则不会被修改掉。但这个时候由于是中心化的体系，我们兼容起来会比较痛苦。如果央行的数字货币普遍流行之后能够兼容智能合约，这个时候就可以深入控制它的货币，按照约定的份额触发时间节点自动分配掉，这样形成了一个闭环的金融服务创新案例。在这里面区块链真的是不可或缺的。

再比如说融资租赁的一个案例。融资租赁公司有大量的资产贷后管理需求，他每个月每个季度都要派人去现场盘查情况。如果工厂买设备没有钱，就会找融资公司去融资。设备在工厂那一端，如果设备被挪走并停产了，这就说明这家企业是有危险的，要出问题。所以这些融资租赁公司会每个月、每个季度派很多人去各地盘查工厂的真实情况，成本非常高，而且如果工厂位置非常偏远或者非常零散，大家就做不过来。其实很多设备都是物联网化的，这个时候就可以实时地上链，展现给融资租赁公司，让他在自己的办公室就可以看到设备的情况。

仅仅是这一点用区块链是意义不大的，因为他可以自己做一套系统，但是他可能希望第三方平台帮他做，很多金融公司是不愿意去做科技的，因为对它来说成本较大，但这个还不是最重要一点。重要一点是融资租赁公司也要融资，它向银行或者资本市场融资。银行和资本市场是一单一单来放款的，它要穿透底层资产的真实情况，所以如果它自己的系统给到银行的资本市场，进账结果是不公允的，因为它可以造假。所以这个时候有了第三方的基于区块链的技术平台，可以把资产的信息传递到资金方，从而提高融资的效率。层级传递得越多，区块链产生的作用越强。

还有一个应用案例就是在监管机构。原先浦东金融局一直非常想承担融资租赁行业的监管服务平台的角色，让大家报数据。但对企业来说这肯定是增加了成本，也可以造假，意义不大。现在有了长三角融资租赁行业服务平台，不出事你不用管，出了事，交易的信息和资产信息都在链上，可以实现非常好的事后监管，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多方体系。

《数字经济》杂志 : 区块链产业的健康发展离不开赛迪所代表的国家智库的战略级规划和引导，也离不开林总这样专注于区块链产业落地的领先企业家的努力。两位如何看待区块链产业的未来发展，或者将如何围绕两位的切身职责，去开展相应工作？

刘权 : 应该说区块链研究院是赛迪整合院内外的资源在2017年就成立的，到目前为止经过四年多的时间，这期间我们一直在正能量地引导这个行业的发展，到目前为止我们没有一点负面的评价，都是正能量引导。

而且我们目前已经为行业提供了许多精神大餐。例如我们现在定期推出的报告，比如每周有周动态，每个月有月度的深度分析，每半年有半年的行业发展情况分析，每年有年度报告和第二年的预测报告，这是一个定期的产品。同时我们现在也在做一些评估的工作，比如有关园区的、城市的或者企业的，我看到 2019 年的时候，零数科技还上了我们的百强榜。

林乐 :2019年的第一届。

刘权 : 我们还陆陆续续地推出一些行业的白皮书，比如区块链在普洱茶追溯、酒类行业、矿产资源交易等行业的应用。我们还支撑了国家相关的一些政策的制定和相关规范的出台工作。同时在同地方政府合作方面，我们也做了许多规划的工作，比如同天津、北京、重庆、苏州等城市的合作等。我们认为，在应用区块链去解决相关的问题的时候，一定要抛弃传统的信息化思维，一定要用颠覆性的思维去想一想区块链该怎么去应用。

林乐 : 有一个问题我觉得挺有意思，从我们的角度来说，现在依然在中国各个行业中都没有看到那种令人兴奋的、平台级的、杀手级的应用。现在用到的区块链技术，解决的只是细分领域的一些工具性的问题，它其实还有很多有魅力的东西没有深度发挥出来。从长远的角度来说，我们认为区块链行业是一个还需要足够的积累过程、但长期前景非常美好的一个行业。

未来零数科技将做几点工作，一是我们围绕区块链的底层技术进一步地去迭代它，二是围绕隐私计算技术深入地去打磨它，形成数据共享和资产流通的闭环基础设施，为军事政务、汽车、能源这些领域提供标准化的产品服务体系。

下一个五年，我们希望在金融资产交易这个领域，依托数据的共享和交互切入到资产流通的领域，我相信这个时候区块链能够发挥的作用就更加多了。当前为什么我们深耕汽车和能源这两个领域？因为汽车和能源是资产最多、信息化最完善的领域，还有大量的资产需要流通起来，从而去解决这两个领域存在的资产规模负担重的问题。所以这两个行业的深度数字化基于区块链可以获得足够多的资产和数据资源，跟金融进行连接，这是我们的初衷。

但从更长远的角度，我们认为未来区块链和隐私计算这些可信型的技术或者监管型的技术，它的代码应该是公开的、开源的，所以我们希望到时候可以维护开源的、公开的技术生态，让它形成更长远的生态体系。 

从我们企业的角度来说，要把自己的事做好，从商业的角度去引领这个行业往前走。当然这也是我这段时间开始出来，跟像刘所长这样的专家进行深度交流请教的原因，因为前面的五年我们在闷头做，确实做了很多的东西，但现在这个阶段，我们认为应当逐渐围绕我们的品牌、围绕我们跟外界的交流去提升发展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