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课件笔记之计算机软件版权的司法保护

第五章
计算机软件版权的司法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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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美国软件版权司法保护发展中的三个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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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计算机软件的版权法保护
• 计算机软件包括程序和文档两个部分，它的根本用途是按照
程序的逻辑步骤，控制硬件的运作，达到预期效果。
• 软件具有“思想表达混合性”的特征，兼具“思想”（idea）和“表
达”（expression）两重性，是软件和传统版权作品的重要区别。
• “思想/
表达二分法”是版权法的基石与遵循的核心原则。二分
法原则要求版权法只保护软件“创作思想的表达形式”，不保护
软件“表达形式的创作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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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计算机软件的版权法保护
• 但是，软件的精华正在创作“思想”。据IBM公司提供的资料，
软件开发总投入的80%要用于软件功能确定和逻辑设计。单纯
依靠版权法保护软件，会使软件最有价值的部分得不到保护；
• 对“思想”与“表达”界限的划分，法律界一直没有普遍接受的标
准。在软件的“思想”与“表达”之间有个较宽的模糊区，即使在法
律制度相对完备的美国，软件保护的司法实践也常常陷入“思
想”、“表达”不易把握的境地；越来越多的新的技术问题，比如：
屏幕显示技术、数据结构设计等是否受版权保护，争议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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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时期
• 主要解决的问题是：在多大范围和何种形式上保护计算机程
序
• 判例得出的结论：
（1）计算机程序中的源程序、目标程序均受版权保护
（2）操作系统程序与应用程序一样受版权保护
（3）“半软件”，即固化在只读存储器ROM中的程序受版权保
护
（4）微程序受版权保护
• 这一时期判决确定了：程序的文字性部分作为思想的表达受
到版权法的保护，而程序的功能部分，作为思想范围不受版权
法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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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时期
第二个时期主要解决程序中的非文字表达部分，如
程序的“结构、顺序、组织（SSO）” 、程序的屏幕显
示、用户接口中的菜单的结构和组织等是否受版权法
保护，以及程序版权侵权如何认定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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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兰诉杰斯罗”
案件
案情简介：20世纪80年代初，威兰公司开发出“牙科诊疗软件”
（简称“D-E软件”）。该软件用高级语言EDL编写，在
IBM/Series1型计算机上使用。该软件由杰斯罗公司经销，在经
销过程中，杰斯罗公司发现IBM/PC计算机市场占有率高过
IBM/Series1型计算机，但“D-E软件”不能在IBM/PC计算机上使
用。如果自行开发一套具有“D-E软件”功能又可以在IBM/PC计
算机上使用的软件，一定会取得好收益。于是，杰斯罗公司在
聘请原参加威兰公司开发“D-E软件”的程序设计人员，在分析后
用BASIC编写了一套功能相同的牙科诊疗软件（ 简称“D-C软
件” ），在IBM/PC上使用，此后，杰斯罗公司停止经销“D-E软
件”，而开始自销“D-C软件” 。威兰公司因此受到经济上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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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兰诉杰斯罗”
案件
• 1984年威兰公司向法院起诉杰斯罗公司，认为：“D-C软件”是
对“D-E软件”的复制结果，或者说是“D-E软件”的演绎作品，因
此杰斯罗公司侵犯了威兰公司“D-E软件”的版权；
• 杰斯罗公司认为：“虽然“D-C软件”开发中确实借鉴了“D-E软件”
的创意思路，功能也相同，但并未复制或以其它方式使用“D-E
软件”的程序，是自己用另外一种语言独立开发出来的，即两种
软件的表达形式是不同的，没有违背版权法的规定，不构成侵
权”。
• 法院判决：判决杰斯罗侵权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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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兰诉杰斯罗”
案件
• 法院判决：判决杰斯罗侵权成立，认为：
（1）杰斯罗公司确实见到并了解和研究了威兰公司的“D-E软
件”， “D-E软件”和“D-C软件”在程序的结构、顺序和组织上完全
相同；
（2） “D-C软件”是用另外一中高级语言编写的但是能够完全复
制“D-E软件”功能的软件；
（3） “D-C软件”在屏幕显示时给人的感觉与“D-E软件”几乎完
全相同；
（4）用户在使用这两种软件时分不出它们有任何实质性差别。
• 法院并对杰斯罗公司的答辩予以反驳：认定其侵权不仅仅从
这两个软件的功能相同出发，为什么威兰公司没有指控与“D-E
软件”功能相同的其它牙科诊疗软件呢？主要原因在于惟有杰斯
罗公司的软件在结构、顺序和组织上与威兰公司的相同，而且
威兰公司在开发“D-E软件”时在程序的结构、顺序和组织上花费
了大量的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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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兰诉杰斯罗”
案件
• 案例评析：法院认为，计算机软件与一般的文学作品有所不
同，软件作品的用途与功能诚然是作者的思想不受版权法保
护，但是当达到一定目的或功能的途径不只一条时，则作者所
选择的途径就是表达而非思想。杰斯罗公司就是为了达到与威
兰软件相同的功能而选择了与威兰软件相同的结构、顺序和组
织，而软件作品的结构、顺序和组织是思想的表达，受到版权
法的保护。
• 我们看到，法院强调软件与一般作品不同，试图通过扩大适
用版权来保护软件的工具性。作为传统的一般文学作品，其组
织结构是不受版权法保护的，但是为了保护软件作品中最有价
值的功能特性，法院在某种程度上突破版权法的思想/表达二分
法原则，扩大适用版权而把软件的结构、顺序和组织作为一种
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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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兰诉杰斯罗”
案件
• 通过该判决确定了软件侵权认定的准则，即“实质相似性+
接
触”判断准则。实质相似是指新开发程序与原程序在实质上相
似，当然，两程序实质上相似并不意味着新程序开发者必定构
成对原程序版权的侵犯，因为版权并不禁止各自独立创作相同
的作品。但是，如果新程序开发者曾接触过原程序，就表明新
程序开发者具有了解和复制原程序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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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时期软件版权保护的特点
• 第二个时期，美国对软件版权保护范围上在司法实践中表现
出来越来越宽和不断深入扩大的趋势。明显地，计算机程序的
非文字部分，包括程序的SSO和用户菜单及其组织结构等，只
要具有独创性和非显见性均可能获得版权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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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时期
• CA
诉Altai
案件
• 案情介绍：原告开发出名为CA的软件，被告在自行开发的
“奥斯卡3.4程序”中，延用了CA程序30%的内容。为此，原告对
被告的侵权行为提起诉讼，法院已经下令被告停止侵害并赔偿
原告损失。两年后，被告在“奥斯卡3.4程序”基础上开发“奥斯卡
3.5程序”。在开发过程中，被告改动并删除了曾经引起侵权纠
纷的30%程序内容，以做到“奥斯卡3.5程序”与CA程序没有相同
之处，但同时保留了该程序的总流程图、参数表、模块间关
系，整个程序的结构、顺序与组织与CA程序基本相同。为此，
原告再次向法院要求追究被告侵权责任。而被告采用几乎与威
兰案件中杰斯罗公司相同的辩辞，认为计算机程序的结构、组
织和顺序并非美国版权法保护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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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时期
• 法院判决：法院认为，“奥斯卡3.5程序”与CA程序在结构、顺
序和组织上存在相同之处，不属于侵犯程序版权的行为，因为
他们本身就不是版权法保护的对象。
• 判决评析：该判决提出的“抽象-过滤-比较三步判断法”对计算
机软件的侵权认定具有指导意义。所谓“抽象-过滤-比较三步判
断法”是指在判定某一被告程序中的结构、顺序和组织是否侵犯
原告程序版权时应遵循的三个步骤。第一步，“抽象法”，即首
先要把原被告程序作品中属于不受版权保护的“思想”本身从“思
想的表达”中删除出去。如果只是创作或设计思想本身相同，即
使这种相同表现为相同的程序结构，也不构成侵犯版权。第二
步，“过滤法”，即把原被告程序作品中，虽然相同的思想表
达，但是又属于公有领域中的内容删除出去。第三步，“对比
法”，即在通过抽象过滤之后，通过对原被告程序作品的对比，
如果被告程序作品剩下的部分中仍旧有实质性内容与原告程序
作品相同，才有可能认定侵权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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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时期
• Lotus诉Borland案件
• 案情简介：Lotus公司开发了制表程序Lotus123，用户可以通
过安排在50多个命令菜单中的400多条命令来控制该程序的运
行。Borland公司也开发出了制表软件Quattro Pro，该程序不
仅具有Lotus123软件的所有功能，而且还在某些技术指标和价
格方面占有优势。Borland公司为了让Quattro Pro与Lotus123
兼容，就把Lotus123中的菜单完全复制到Quattro Pro来，以便
使Lotus123的老用户能够顺利使用Quattro Pro。为此，Lotus
告Borland公司侵犯其软件用户菜单层次体系的版权。原告诉称：
其设计的Lotus123软件的用户菜单层次体系，即其文字、命令
和结构具有原创性和独特性，享有版权。被告辩称：自己软件
的用户菜单层次体系确与Lotus123软件用户菜单相同，但是用
户菜单是指示用户如何进入软件，如何操作，应属于“操作方
法”，而操作方法并非美国版权法保护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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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时期
• 法院判决：一审判决认为被告侵权成立。理由为“在众多的制
表软件中，除被告的Quattro Pro软件外其他软件的用户菜单与
原告Lotus123软件的用户菜单不同，由此可见Lotus123软件的
用户菜单并非作为实现制表软件功能的唯一途径，原告软件的
用户菜单层次体系结构具有独创性，从整体上看，用户菜单的
层次体系结构是可以受到版权法保护的表达”。二审推翻了一审
判决，认为：“用户菜单是一种操作方法，应该专利法保护的对
象而不是版权法保护的对象；Quattro Pro软件确实比Lotus123
在某些功能上更优秀，不应该通过法律授予Lotus某种不合理的
独占权，来限制市场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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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时期
• 第三时期的判例表明，美国软件的版权保护客体范围又逐渐
缩小，对新软件的开发者提供了更为宽松的环境，逐渐回到版
权的基本原则上。
• 对计算机软件版权保护中如何确定软件的“思想”和“表达”，以
及在开发软件中如何认定侵权，有了比较明确的结论－软件的
结构、顺序和组织、用户菜单层次体系属于思想而不属于表
达，不受版权保护；新开发软件是否对原软件侵权采用“
抽象、
过滤和比较三步判断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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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
结
• 第一时期的判例确定了计算机程序的各种形式的编码部分，
即程序的文字性部分作为思想的表达受到版权法的保护，而程
序的功能部分，作为思想范围不受版权法的保护；
• 第二时期的判例表现出美国对软件版权保护范围越来越广和
不断深入扩大的趋势，计算机程序的非文字部分，包括程序的
SSO和用户菜单及组织结构等，只要具有原创性和非显见性均
可能获得版权保护；
• 第三时期的判例表明，美国软件的版权保护客体范围又逐渐
缩小，对计算机程序的非文字部分是否享有版权持比较谨慎的
态度，或者说又逐渐回归到版权的思想/表达二分基本原则上来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