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对虚拟现实技术来说，气味很难模拟（Why Smells Are So Difficult To Simulate For Virtual Reality）

前言

未来几年虚拟现实将如何改进？你可能希望有更好的方式来查看、聆听和触摸虚拟世界。 Oculus 的首席科学家 Michael Abrash 似乎同意这一点：去年 10 月，他概述了他对未来五年 VR 行业发展的预测时，他专注于这三种方式。

用于产生气味的VR辅助设备
在 VR 中使用你的鼻子可能听起来有点不必要，甚至是多余的——一旦视觉、音频和触觉得到完善，这将是一个可选的额外选项。

然而，气味永远是我们感知和记忆世界的核心，没有它，VR 可以说永远是对现实的无血模仿。没有嗅觉的人被称为无嗅觉者，他们被发现生活质量下降，甚至患有严重的抑郁症。纪录片制作人 Elizabeth Zierah 描述了失去嗅觉的痛苦，解释了她是如何感到与周围的世界“脱节”的。 “就好像我在看一部我自己的电影，”她写道，并发现嗅觉丧失比中风导致她跛行的影响要严重得多。

气味也是唯一与杏仁核直接相关的感觉，杏仁核是与我们的感觉密切相关的大脑部分，这意味着气味可以特别唤起强烈的情感记忆。我们中的许多人都曾有过嗅到某种事物的感觉，将我们带回到特定的时间、地点和情绪状态——这在当前的 VR 中是不可能的。

在中佛罗里达大学研究气味和 VR 的 Benson Munyan III 回忆起小时候开车去祖母家的情景。 “我们一到，就会看到她车道上的玫瑰树篱。所以下车后，我们首先闻到的就是玫瑰。这一直困扰着我直到今天。”

Munyan 是为数不多的科学家之一，他们发现了我们如何在 VR 中闻到我们的气味。他曾在伊拉克、肯尼亚和吉布提服役，他的主要研究兴趣之一是让前士兵戴上 VR 头显，这样他们就可以直面并克服他们的创伤记忆。他解释说，气味以前曾用于 VR PTSD 治疗，但直到现在它对沉浸感的影响还没有被量化。

气味如何影响VR体验

Munyan和同事一起创造了一种 VR 体验——你必须在一个昏黑的夜晚从令人毛骨悚然的废弃嘉年华中搜索你的钥匙。在同一个房间里，他们设置了一个香味发生器（Scent Palette）—— 一个价值 4,000 美元的鞋盒大小的银盒，在体验过程中会在适当的时候发出某些气味——比如当骑行发生碰撞并起火时散发出烟味；倾倒垃圾箱时发出中腐败的垃圾味；还有更令人愉悦的棉花糖和爆米花气味。

他们发现，当参与者在房间中四处走动时，气味中的管道让参与者有更大的存在感，而去除气味会导致他们在那里的感觉直线下降。

但是有一个问题：将太多不同的气味吸入房间太久，你最终会得到一种非常奇怪的乒乓混合物。经过长时间的停留，“那个房间会闻到烟味、垃圾味、柴油味或其他任何组合的味道，”Munyan 说。

这不仅会使鼻子感到困惑，而且会极大地惹恼任何想要在之后使用客厅时闻不到棉花糖和垃圾气味的人。气味需要与 VR 体验同步，但气味需要时间才能从房间角落的盒子传到身上。这意味着，当你闻到烟味时，你可能已经远离了虚拟世界中的火灾。

一些公司已经在努力解决这些问题。总部位于瓦伦西亚的公司 Olorama 生产套件（成本：1,500 美元），他们说这些套件可以快速为佩戴耳机的用户提供多达 10 种气味。他们的气味包括“糕点店”、莫吉托、凤尾鱼和“湿地”（火药、血和燃烧的橡胶“即将推出”）。他们说他们的香味是基于“天然提取物”，这表明它们比标准的化学香味消散得更快。

在VR设备中添加气味所产生的问题

另一种解决方案可能是将气味机器集成到 VR 头显中，这意味着气味几乎会立即到达鼻腔，而不会将气味散发到整个房间。事实上，这样的想法已经有了原型：FeelReal 面具于 2015 年在 Kickstarter 上推出，它承诺不仅可以释放气味，还可以用热空气或冷空气和雾气振动和冲击你的脸。

然而，这款面膜并不成功，并已经加入失败产品清单，如 Smell-o-Vision 和 iSmell。 The Verge 将戴上 FeelReal 面罩描述为“在炎热的天气将空气清新剂放入新车中。然后想象把你的脸埋在汽车的一个塑料座椅里。然后想象一下汽车的驾驶员正在非常快速地通过一些狭窄的弯道”。它甚至未能筹集到其 50,000 美元融资目标的一半。

但其他装置正在开发中。去年，一家日本实验室提出了一个原型嗅觉机器，它的体积小到可以挂在 Oculus Rift 上并坐在鼻子下方，那么这样你的下半部分脸没有被遮住。它没有使用风扇之类的设备，而是通过用声波将有气味的液体雾化，使它们向上飘入您的鼻孔。实验室说，因为这消除了管子，机器不会在不应该的时候继续闻起来——这是困扰以前设备的问题之一。

该设备的一个关键特征是它可以同时蒸发几种不同浓度的液体，因此可能会结合不同的气味来制造其他气味。 VR 气味研究的主题是气味成分的基本“调色板”，可以混合产生数千种其他气味，就像耳机屏幕可以从几个基本颜色中产生任何颜色一样。这将是一个相当大的科学挑战。

改变感觉的气味

创造该设备的东京工业大学实验室负责人 Takamichi Nakamoto 表示，“需要大量数据来确定 [不同气味] 的气味成分。我们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收集它们，但这并不容易。”

“改变感觉的气味，例如非常害怕或害怕的人的汗液中出现的恐惧气味，是复杂的混合物，没有人知道其成分，它们无法很快被合成重建，”蒂姆雅各布（Tim Jacob）说。 “气味不像视觉，你可以从一个原色调色板中混合所有颜色。”

因此，在我们将气味完全融入 VR 之前，需要解决一系列令人生畏的技术挑战。但心理上的障碍可能会更高，因为我们都体验气味的特殊方式。

去年（2016年） 10 月发布的另一项实验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参与者被告知要在 VR 房屋中寻找凶手的刀。那些在进入虚拟厨房时接触到难闻的尿液气味的人认为这种体验更具临场感——进一步证明气味有助于我们感觉 VR 更可信。

但参与者经常将尿液气味完全误认为是其他东西。魁北克大学的研究员奥利弗·鲍斯解释说，有些人认为是鱼，有些人认为是垃圾，凶手的口臭或受害者的尸体。有些人甚至认为这是一种令人愉快的气味，因为它唤起了快乐的回忆。

“我们有一个参与者说，当他们年轻的时候，他们开车经过一个农场去学校，闻起来就是这样，”他说。

换句话说，我们对特定气味的反应高度依赖于环境或我们以前的经验。 “尽管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假设对某些气味的某种文化一致性，因为我们每个人对气味的联想都是特殊的，它不能在个人层面上假设，因此不能以预测的方式使用，”雷切尔说（Rachel Herz，布朗大学的兼职教授，也是探索气味的 The Scent of Desire 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