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贴一篇:《不尽阑珊----阿休罗的眼泪》

作者说还没有写完,就先转这些吧,等以后出来再转.......

 

不尽阑珊----阿休罗的眼泪(一)


   夏天走后,这小木屋便一下子冷清起来,还好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寂静,对我来说,倒是修炼的好地方,一年又一年,我的身上落满了灰尘,    和这屋子里所有的东西一样,安静着,寂寞着。
    也不知有多少个年月过去了,十年,二十年?终于有人踏进了这布满了灰尘的地方,看起来像是难民,进得屋时,连椅凳也未擦,就急急坐下,翻出东西来找水喝,拿着有些缺口的碗,用那数十年无人用过的水桶,从后面的井中提了甘冽的水来,只用袖口擦了擦碗,就灌起了水,看来,一路奔波,着实辛苦,只是不知所为何事。
    那人约是40岁的年纪,眉间尽染沧桑,皱纹很深,满面哀愁,长叹一声,竟独自落起泪来,只见他那袖口擦掉泪水,上下打量这木屋,便开始动手整理起来,似乎要在这里常住了,无奈我又不能口吐人言,只得随他去了,等他清理到桌子时,很细心的擦掉我身上的灰尘,又像对我说,又像自言自语道:“这屋子里有点灵气的就只有你了,恐怕是哪个仙人的挂饰吧。”说完随手将我放进口袋,我惊讶异常,他怎知我有灵气?他到底是何方人士?且不说我的疑惑,他整理完屋子后,就径直出门,也不曾锁门,走到了闹市,幽州的夏季,让我觉得很新鲜,只是人类的服饰有了诸多改变,不时有身着胡服的人出现,也难怪,怕是战事已经开始了吧,幽州是军事要塞,怕也安宁不了几天了。
     那人不停向路人打听着韩将军的住处,也不知这韩将军是何等人氏,终于有个像是军士打扮的人把他领进了将军府前,还好心嘱咐他说,若不让进就不要硬闯了,言语间甚是谨慎。
     且说那人急急忙忙向门卫说道:“有要事禀告韩将军,麻烦两位小哥通传一下。” 其中一个门卫,斜挑了挑眉,打量了一下来人,慢条斯理的说道:“谁来找将军不是要事阿,将军要是随便什么人都见,那就不用管前线的军士了!”那人也不恼:“麻烦小哥就说是将军故人,方士云铁求见,为战事而来,还望小哥行个方便。”  原来他是个方士,却不知是何原因,竟如此沧桑,云游四海,潇洒不羁的方士也有诸多愁绪吗?
      门卫见他不卑不吭,又说是将军故人,自然不敢得罪,立即进去通传了,少时,一名像是管家的老伯走出门,竟给那方士作了个揖,嘴里说着:“恩人来此,不曾远迎,快请屋里坐,将军在书房等候着。”
     那将军府的装饰,更与关员外家中不同,自是金碧辉煌,且不说现如今饿殍遍地,便是那前线的将士们,也经不起如此奢华的殿府阿,看来这韩将军,失了将军风范了。
     且说进了韩将军的书房,云铁也没做揖,只大声说:“爹娘被金人杀了,家里也被金人抢空了。。。”。话没说完,只见那韩将军瞪大眼睛,“你说什么,什么时候的事,你做什么去了?小妹呢?” 云铁登时落下泪来,“大哥你也知道,我一年难得有几天在家的,就连爹娘的事,也是听村里人说的,我。。。我连爹娘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小妹,小妹也失踪了。”那韩将军铁青着脸,背着手在书房中不停踱步,神情甚是复杂,少时开口道:“我有探子在金营中,我找小妹,你也打听一下,爹娘的墓谁砌的,你谢了没,后来修了没,你是不是还要做你的青天白日梦,还要去寻你的仙?啊?”
      云铁沉默半日,正色道:“爹娘的仇一定要报的,可是大哥,仙是有的,我往日寻访群山,也与仙人有过交谈,我本也不想管人间凡事的,只是爹娘死的惨,我也毕竟还是个凡人,我来,也大多是为与金人的战事来的,本来你我相识也只是凑巧,爹娘怜你重伤路旁,你才不嫌农户贫贱,认了干亲,可这几年我不问世事,也多亏你帮衬。想来我也愧为人子,若能助大哥一臂之力,也算是了了尘缘,可以放心走了,至于小妹,就有赖大哥了。“
     一番话说的那韩将军竟也沉默了,却不知云铁他一个方士,能对战事有何帮助?只见那云铁走到桌旁坐下,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纸来,道:“金人的阵法多变,我军促不能防,连连退败,这幽州怕也是危险了,大哥这幽州由我来守,守得住了,可保半年平安,如何?”韩将军连连摇首,:“你有这份心我领了,军中的差事你也可以随便选,只是这守城的事,不可儿戏,幽州可是要塞,失不得啊”。
云铁低头道:“大哥此番话倒也在情在理,大哥不是修道之人,自不知其中缘由,也罢,只是大哥记住,若金兵攻城时有乌云压顶,千万要通知我,否则,伤亡惨重,与国不利。”韩将军面色有些疑惑,只说:“那是自然。”“好,那我先告辞了,记住,北城外木屋,出城便可看到。。。”云铁话没说完,那韩将军一把抓住其肩头:“怎么,我这将军府住不得吗?要去那荒郊野岭?”云铁淡淡笑道:“我修道之人,这将军府中太过嘈杂,大哥知我脾性,我有事再来吧”。说完,就出了房门,径直走出将军府,依旧回了小木屋。
     三日之后,金军果然压城,北城也见有难民出逃,一派民不聊生的景象,我不由感慨,云铁似乎很是着急,不停的掐指看卦,可能是担心韩将军吧。次日,金军攻城,云铁更是坐立不安,总想冲出门去,但又怕过于造次,忽然,一名军士冲进屋来,大叫:“先生,韩将军要我来请你,金兵如有神助,我军挡不住了,那乌云,就像是金兵的保护伞,我军看不见,金兵倒是看得清楚,您快去看看吧!”
云铁,立即抓起我,冲出门去,竟还莫名其妙的对我说了句话:“若你是仙人的宝物,就助我降了那妖物吧!”
   从北城门秘道进入将军府中,韩将军神色极为慌乱,见到云铁,像是见了救星一般,道:“这是怎么回事,是什么妖云?我半生从戎,这等事情还是第一次见,云儿,你可有破解之法?”
   云铁还是掏出那张羊皮纸,道:“这是地狱的妖物,能用云雾之法蒙蔽人之视力乃至心智,被金人的法师召唤来对付我军,大哥,这乌云起了有几个时辰了?”“约两个时辰吧”“大哥,你准备5个红色三角旗,在四个城门上各插一个,剩下一个旗交给我,我去找那妖物时要用。”不等韩将军发话,底下的人已经忙开了。
  我思索半天,才想起会操纵云雾的地狱妖物,怕是黑旬了,这畜牲,从不安分,总是在法师操纵下作恶,是最嗜血的妖物。 

 

不尽阑珊----阿休罗的眼泪(二)

我思索半天,才想起会操纵云雾的地狱妖物,怕是黑旬了,这畜牲,从不安分,总是在法师操纵下作恶,是最嗜血的妖物。要制伏这妖兽倒也不难,只要将其心脏之处插上红色旗帜,并辅以制妖符咒,封住其地上出路,便可将其打回地狱,只是这妖兽颇能洞人心思,最擅迷惑心智,,一般的法师也是人类,只要心智不清,便不可能接近,更不可能插旗念咒了,所以这妖兽才能在人类土地上横行霸道,为害一方。
    且不知这云铁要以何法降妖,韩将军暂时将城门紧闭,也在旁神色紧张的等待云铁的结果,只见云铁他摆出八卦阵,眉头一直紧锁,脸色甚是凝重。片刻,他又在那卷羊皮纸上细细寻找,最终用笔圈出了一片地方,已有一名军士将一枚红色旗帜呈上了,云铁接过旗帜,开始画符念咒,并将四张符咒将给那名军士,嘱咐要贴到四个城门的右边门扣上;自己则匆匆忙忙开始换上八卦衣,倒是把我丢在了他原来的衣服里,看来我是无缘陪他一起上战场了,如此也好,如彼般血腥的场面,我是见不得的。
只见他让韩将军点出两名最勇猛的军士,道:“在城南门等着我,我若回来时乌云还未散开,见到我便将我打晕,决不要留情,切记。”那两名军士颇为纳闷,韩将军面色有些动容,却依然道:“听先生的就是,先生自有他的道理。”只见云铁和那两名军士匆匆走出房门,韩将军独自踱了一会步,也出门去了,只听门外此起彼伏的:“是!”气氛颇为紧张,而我,只是在这房间里,静心修炼了一会。
      夜色已侵,仍不见有人踏足这书房,云铁还未回府吗?夜晚可不是和妖物斗法的时候啊,这云铁,莫不是,有了什么不测?正猜测着,只听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韩将军脚步沉重的走进来,坐下后,问站在门口的军士道:“还没有云先生的消息吗?守在南门的军士怎么说?”那人道:“我们在各个城门都驻了人,仍不见先生回来,南门的军士自先生走后就没有离开过,只见南门处的乌云一会似乎浓些,一会似乎又淡些,但约摸两个时辰后,又没有变化了,只不见先生踪影。金营的探子也没消息回报。”韩将军的面色瞬间竟有些苍老,无力对那军士挥挥手说:“下去吧,继续找,细细的找。”之后自言自语道:“云儿,大哥不该让你这世外之人牺牲阿!”随即又咬牙切齿:“金狗杀我弱弟,我定叫你们血债血偿。”说着,自己拿起那羊皮纸研读起来,莫不是他想自己去制伏妖物,当真好笑,连个扶尘都没有,更别说念咒了,妖物要是这样就制伏了,那法师岂不是失了营生。我正想着,门外忽然有人高声说道:“启禀将军,云先生找到了,他在东城门外还高喊着您的名字呢,先生片刻就到。”只见那韩将军冲到门口,打开房门,道:“他还好吗,受伤没?”正问着呢,就听有人通传,云先生回府了,韩将军冲出书房去,少倾,只见韩将军和云铁双双走了进来,韩将军正要扶云铁坐下,云铁开口说道:“我一路从东城门高叫,可算是找到了韩将军您啊。”韩将军瞪大眼睛:“云儿,你说什么啊,为兄的可是为你揪心到现在阿!”说着就要拍云铁的肩膀,云铁竟将韩将军的手甩开:“好个为兄的,你杀我父母,欺我弱妹,这是为兄的做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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