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我们云南遭遇六十年不遇的强旱,各地用水告紧,从去年十一月份到现在,几乎没降过什么雨水,就我们宣威来说,我清楚地记得,只下过两次小雪和一场雨,都是第二天就晴了, ,对于干旱的土地和干枯的植物来说,这无异于杯水车薪,往年的三月, ,街上的绿化带绿叶萌发,苍翠碧绿,尽显娇姿;我们小区那条河边的垂柳,长臂舒展,翠衣绿发,柔情缱绻,在春风中尽显****。可是今年太阳太骄横,独霸一方,不想退位, ,一天又一天,他得意的瞅着这方土地,东风是趁火打劫的家伙, ,来势比往年更猛,风声比往年更紧,和太阳合谋掠走河里的水源,植物上的水分, ,因此,小河干涸了, ,土地龟裂了,植物干枯了。我那山清水秀的家乡,妈妈也打电话告诉我,水管里的水来一天隔两天,乡亲们不敢种庄稼,因为大家都知道,气象部门预计,五月下旬才会降雨,种子即使种进土里,它们对春天的憧憬也会在干燥的空气中熄灭。有些不甘心的农民,怀着侥幸心理,虔诚地在骄阳下把种子埋在土里,把希望交给春天。
  我眼睛干涩,满眼溢满忧虑,皮肤涂上厚厚的滋润霜, ,还是起屑,鼻孔干得发疼,嘴唇皴裂,一笑就溢出鲜红的血,唇膏都没法涂,我终于知道水对于生命的重要。
  我干涩的眼睛瞅着这个发疯的世界,希望他镇静一点,再镇静一点,最好让我们的孩子看见这个世界的美好。近年来接踵而至的灾害让我陷入了沉思,继而恐慌, 。洪灾, ,海啸,地震,热带风爆,雪灾,干旱--赶趟儿似的,人们穷于应付;接连不断的新病种使人心惶惶:霍乱、非典、甲流--世界真有点发疯,它为什么会发疯呢,会不会是被逼而为呢?大概是吧。
  我想起从地球上消失的楼兰古国,无数幸福富裕的楼兰人睁大惊恐的眼睛被尘沙埋没,他们的最后时刻是不是在后悔,他们不该砍伐那么多树木盖高楼,不该养那么多牲畜践踏草坪,不该掘那么多深井来汲取地球的血液--我不得而知,楼兰消失了,连同他们的历史。浩淼无边的罗布泊湖水啊,它的碧蓝它的澄澈,都永远只存在文人的笔下和人们的想象中了,我只知道,现在它被成为“死亡之海”,是生命的****,无数想探秘的勇士,豪情万丈地想穿越它的心脏,最后都做了它的陪葬。
  先哲们提出的“天人合一”思想, ,沉睡在古代经典中只被少数人念叨。自古有风水先生,他们的理论应该也有道理吧, ,会不会是人类破坏了地球的风水,姑妄地设想,自由流淌了几千年的江河,为了给人类造福,被迫改道, ,从此只能按人类的意愿,流进人类规定的渠道,完成人类的心愿,不让河流做河流,它不会委屈吗?憋屈太多,它不会报复吗?
  两千年前孟子就提出治理国家应该“不违农时,谷物不可胜食也;数罟不入?池,鱼鳖不可胜食也, ;斧斤以时入山林,林木不可胜用也--”其实就是告诉我们大自然也需要休养生息,人类不可无节制的索取,孟子真是哲人啊,那时候就有这样的眼见。
  看了美国大片《2012》,让人不寒而栗,它不是科幻,也不非危言耸听,它就是我们的明天。现在各种各样层出不穷的自然灾害就是地球给我们的警告,可是草坪仍旧被践踏,森林仍旧被砍伐, ,矿产资源继续被挖掘,江河仍旧被污染,无数的高楼拔地而起,一副君临世界的面孔,女儿曾天真的问过我“大楼压着地球,它会痛吗?会难受吗?“我幽幽的回答:“应该会吧。”那它痛了肯定要动一下身体,它动了大楼会倒下吗?我摸摸她的头, ,“也许吧”,我无语。
  地球啊,这个蔚蓝色的星球,宇宙中最美丽最富有生机的星球,它拥有浩瀚无边的大洋,连绵起伏的群山,莽莽苍苍的森林, ,蜿蜒曲折的河流,富庶的和贫穷的国家,五十几亿人口,各种珍禽异兽,它是多么丰富多彩啊,它又给了人类多么深厚的恩赐啊,可是我们人类,是否真的爱这个地球呢?我们为了自己生活得更美好,有没有考虑过地球的感受呢?
  种种问题困扰着我,我干涩的眼睛忧郁的看着这个世界,我嘶哑的声音在无声地呐喊,可是我的声音消失在这狂躁的春风里,汇成这个春天里一缕挥之不去的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