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存管理之12：守护进程kswap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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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te: 2014-10-10 19:09

1 kswapd的创建

为了避免总在CPU忙碌时也就是缺页异常发生时，临时再来搜寻空换出的页面进行换出，内核将定期检查并预先将若干页面换出以腾出空间，维持系统空闲内存的的保有量，以减轻系统在缺页异常发生时的负担。为此内核设置了一个专司页面换出的守护神kswapd进程。

kswapd进程是个内核进程，这意味着，一方面kswapd没有对应用户空间（只有系统空间），但是有对应task_struct结构（因此调度器可能对它进行调度）；一方面进程的可执行代码与内核链接在一起（编译到内核镜像中），因此他可以自由访问内核中的全局函数。

kswapd进程创建的代码如下：

    <mm/vmscan.c>

    static int __init kswapd_init(void)
    {
	    printk("Starting kswapd v1.8\n");
	    swap_setup();
	    kernel_thread(kswapd, NULL, CLONE_FS | CLONE_FILES | CLONE_SIGNAL);
	    kernel_thread(kreclaimd, NULL, CLONE_FS | CLONE_FILES | CLONE_SIGNAL);
	    return 0;
    }

kswapd_init在系统初始化期间被调用，它通过调用kernel_thread创建了两个内核进程kswapd和kreclaimd。kernel_thread的第一参数为“进程入口函数”，kswapd进程对应的进程函数为kswapd（其实进程的名字是在kswapd函数中设置的），kswapd函数的实现在同一文件中。下文主要分析kswapd函数的流程。

2函数调用关系

2.1 kswapd

在进行一些简答的初始化后，kswapd进入一个死循环。死循环中的操作可以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当内存短缺时调用do_try_to_free_pages，目的在于预先找出若干页面，将这些页面的映射断开，并且使之从活跃状态变为不活跃状态，为页面换出做准备。第二部分是例行公事，每个循环都会做的，那就是把不活跃的脏页面写入交换设备，使它们成为不活跃干净页面继续缓冲，或更进一步，回收一些这样的页面使之成为空闲页面。

处理完这两部分工作之后，kswapd已经设法回收了一些页面了，这时可以唤醒哪些因内存不足而转入睡眠的进程（参考内存页面分配流程）。如果本次尝试已经使得系统的有了一定的空闲内存“保有量”，为了不占用CPU时间，kswapd像一个谦谦君子，主动转入睡眠，睡眠时间是1秒，但在睡眠期间运行被提前唤醒。如果内存仍然不足，那就只能忍痛杀死一个进程（oom_kill），牺牲小我成就大我，以此来回收一些内存。

2.2 do_try_to_free_pages

将活跃页面的映射断开，使之转入不活跃状态甚至最终被交换出去，这都是不得已而为之，是内核的一种痛。因此do_try_to_free_pages按照痛的等级从浅到深的顺序来选择页面。先调用page_launder来将不活跃脏页面洗净，使他们变成立即可分配的页面。如果可分配的页面数量仍然短缺，再从三个方面着手：

• 其一、在打开文件的过程中，要分配代表着目录项dentry的数据结构以及代表着索引节点inode的数据结构，这些数据结构在文件关闭是并没有立即释放，而是放到LRU队列中养起来，以备后面打开同一个文件时再用到。这样经过一段时间以后，系统中积累起大量的这种结构，占据着可观的物理页面，是时候将它们适度回收了，这就是shrink_dcache_memory和shrink_icache_memory函数的作用。
• 其二、内核中的slab分配器担负着为小对象分配内存的工作，slab一方面从内核“批发”成块的内存页面，再“零售”给内核中的小对象。会哭的孩子有奶吃，slab也倾向于向内核多要内存以作为自己的缓冲，却没有“及时归还”的美德，是时候回收一下了，kmem_cache_reap（“reap”的意思是收割）函数就是用于此目的。
• 其三、没办法，只能将“场上”的球员换到“替补席”上了。选择若干活跃的页面，使之转入不活跃状态甚至交换出去，这些操作由函数refill_inactive领衔。

2.3 refill_inactive

refill_inactive主要的操作有两层循环，外层循环以扫描力度priority（初始值为6）为终止条件。内层有两个循环，其一是循环调用refill_inactive_scan，扫描全局的活跃页面队列active_list，试图从中找到可以转入不活跃状态的页面，挑选的准则是页面“寿命”(该寿命由kswapd的赐予并由kswapd“倒数”)以及页面使用计数双重标准。当然并不是扫描队列中的每一个页面，扫描力度由priority决定，当priority为0时才扫描每个页面；其二是循环调用swap_out，选择一个进程（选择的准则“劫富济贫”，即找驻内存页面rss最多的进程），然后后扫描其页面映射表，找出其中可以转入不活跃状态的页面。读者也许会问，既然这个页面是有映射的（否则不会出现在进程的页面映射表中），那怎么会不在活跃页面队列active_list中呢？在讲页面换入时我们会看到，当因页面页面而恢复一个不活跃页面的映射时，该页面并不是立即就转到活跃页面队列，而把这项工作留给page_launder，让其在系统比较空闲时再来处理，所以这样的页面有可能不在活跃页面队列中。

refill_inactive_scan和swap_out每次尝试“换出”一个页面，如果空闲内存以及非活跃内存不再短缺，则可提前退出外层循环，如果refill_inactive_scan和swap_out“换出”页面困难，那么外层循环将是一个巨大的循环，将消耗大量的CPU时间。我们在《进程与进程调度》一章将看到在系统调用或者是中断服务程序返回用户空间之前，内核会检查task_struct结构中的need_resched字段，如果该字段置1，则要求调度。但kswapd是个内核进程，永远不会返回用户空间，这样就可能绕过这个检查而占着CPU不放，所以只能靠它“自律”了。在refill_inactive的每次外层循环之前，主动检查current->need_resched并请求一次调度。

前面说过，将页面换出到磁盘页面上时，pte_t已经变身为swp_entry_t，那么swp_entry_t的值从何而来，每次换出都需要重新指定吗？显然，如果该内存页面之前曾换出过，而且从那之后该内存页面的内容没有被改写，意味着页面是干净的，那么只需找到之前的“磁盘页面”，重新建立联系就可以了，并不需要真正的写出到磁盘。而且即使改写了，建立这种一对一的联系也便于我们管理。为了此目的，page结构中有一个index成员（其实就是swp_entry_t），指向该内存页面在磁盘上的“归宿”，需要换出时，根据index找到归宿，必要时，将页面的内容“转移”到对应的磁盘页面上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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