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看的文学理论书中有一章叫做文学的风格。
所谓的风格,不过是学来学去后的产物。
有个可爱的小学弟喜欢钱钟书君,并且学得有些过火,匠气略重,受大师之羁绊了。
话说当年,我也受过默存君的影响,但鉴于槐聚本人旁征博引、兼收并取。如果学他,就仿佛在大海里游泳一般,淹不死你,也呛死你,咸死你。所以我就废而转投他师了。
我最先接触的文学大家是巴金,而后是老舍,以及鲁迅。这三人对我的创作,或曰之习作,都有影响。不过,总结一句话:没有学出精髓,倒学了一身痞子气。
而后看了韩寒、王朔的东西后,痞气更加重了。
这股子痞气伴随着我进了大学。
在这不可爱的大学,我读了一些可爱的书。
有些只是在重复着过去的记忆,而有些则是在开拓新的视野。
譬如,郁达夫,这个零余者使我产生了暴露自己的勇气。我把我真实的生命诉诸于了文字当中。这些东西本来是深深地埋藏在我的日记之中。我让它们走到了阳光下,以接受世人的审视。他们就仿佛看着一个裸体者,裸露着自己灵魂深处最可怖的东西。
又譬如,余华,我听过他的讲座。余华是个大众化的先锋作家,也是我的精神导师之一。如果说韩寒让我认识了中文系以及王朔,那么是余华让我复习了西方的现代派作家。
现代派是个神奇的东西。形式上的突破,且对内容上的轻视刚好符合我的口味。内容是气宗,形式就是剑宗。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但是令狐冲重剑轻气,而我也在模仿中逐渐抛弃了对内容的追求。玩弄着文字的游戏,享受着由这游戏所带来的快感。通过各种修辞手法,比如象征、隐喻,另外还有大量的心理独白、类似于梦呓、醉话的句子,把自己的不爽抒发得干干净净。
文学是一块没有受污染的土壤,我躲在那里默默地哭泣。后来写作班的人,也似乎迷上了这种非正常的表达方式。一个比一个走火入魔。这时,我才发现,形式,其实大家都会玩。只不过,我玩得比较早而已。
现在的我,不知道在迷茫些什么。我的文字依旧述说着我的历史。我的风格在沉淀中逐渐走向了死亡。
而此就是涅槃,涅槃之后就是新生。
我现在忙的无非是两件事:一是班级工作,二是考研大业。班级工作的琐碎令人头疼。我还得重新一个个认识自己班的亲爱的同学。我得为他们写学院的评语。每个人都有其各自的特征,我虽然能够用文学之笔虚构出各种性格,但是我却不能用纪实之笔,对他们进行一一评价。考研也是件重新认识文学的一件事,这件事倒显得轻松愉快得多。
我觉得我可以忘了伤和痛,但事实却是不能。今天,又看见她了。 我想不出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个可爱的世界。
这个可爱的世界,逼我只能挤出一丝丝的笑用来调戏学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