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外媒(DAME)报道,科技公司的兴起带动程序员队伍的壮大,这些人在互联网浪潮中事业有成,其中又以单身直男居多。这些IT男赚钱虽多,但普遍不解风情,无趣、自大。程序员的职业习惯和特殊癖好让他们难以和女性相处,展开正常的感情生活。
专栏作者崔西娅·罗马诺(Tricia Romano)在一篇文章中描述了自己对当代男程序员的一点看法。
崔西娅在西雅图结识了一名IT男,对方身材魁梧,蓄着胡须。这位朋友最近一年才来到西雅图,在亚马逊工作过一段时间,目前在一家创业公司工作。他骑自行车游览城市街道,对美食和红酒有不俗的品味。作为一个工程师,他对女作者而言自带魅力光环。
但让崔西娅失望但是,这位男子很少在言谈间主动问及她的情况。两人约会持续了一个小时,与其说是浪漫的感情交流,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互联网工作的即兴面试。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里,男子都在喋喋不休地讲自己的工作,让身处IT圈之外的崔西娅听的云里雾里。眼见一场约会被聊成了工作汇报,原初的浪漫想象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崔西娅是职业作家,平时整天盯着电脑屏幕的她渴望现实生活中的人际交流。约会中,两人聊到餐厅即将关门的时间,事情接下来会怎样发展,进一步接触还是各回各家?虽然谈话内容让作者兴致索然,但她还不打算这么早回家。男子提议去他的寓所共品美酒,遭作者婉拒。尽管对方相当英俊,但崔西娅对一个无聊的男人没有兴趣。
崔西娅感慨这类IT男在在西雅图和旧金山简直泛滥成灾,避之不及。
科技作者杰夫·瑞夫曼(Jeff Reifman)在一篇名为“You’ve Got Male: Amazon’s Growth Impacting Seattle Dating Scene”的文章中谈到,亚马逊公司的发达给西雅图地区的约会文化带来了巨大甚至是可怕的影响。据估计,在西雅图25至40岁的年龄组别中,每100名单身女子匹配119名单身男子,这个数字略好于旧金山的100:121。不过若是把临近西雅图的贝尔维尤也算在内,这个地区的单身男女比率达到糟糕的100:144。
为何科技公司聚集地那么多单身汉?原来,许多男性正是为了在亚马逊的工作而迁到此地。瑞夫曼估计,自2010年4月以来,亚马逊新招入了1.5万名员工。新员工几乎是清一色的男性,他们大学毕业后辗转加入科技巨头,领取8万或者更多的年薪,同时也间接将西雅图的房租推到了接近纽约的水平。
伴随着亚马逊的发展,这些无聊IT男的人数也在增长。旧金山的男女不平衡甚至促使婚恋公司调整策略,打起了吸引其他地区的女性移居旧金山的主意。
从女性的立场来看,那么多“有为青年”可供挑选,本应是件好事。但一个明智而有经验的女子会明辨其中的悖论:虽然男性数量更多了,但“良品率”却不比从前。
“我在西雅图生活了7年,期间大多数时间都是单身。”现年31岁的自由职业者安妮·帕尔多(Annie Pardo)说。“男性的数量不断增加,但他们都无法让我产生约会兴趣。”
对瑞夫曼这样的单身汉来说,男性竞争者数量也增加了他寻找伴侣的挑战。但崔西娅认为,与其担忧竞争对手的数量,拥有自己的个性更为关键。
旧金山的阳盛阴衰一如西雅图。现年33岁的维奥莱特(Violet)在湾区住了8年。她在帕罗奥图经历了与其他女性一样的约会困扰。IT男虽然有钱,但大部分都无聊至极。他们在工作上精明强干,但作为一个完整的人,却显得发育迟缓,对约会对象缺乏兴趣和关心。
“IT男太多。关于他们我能谈很多,但其中少有正面意见。最让我感到困扰的是,我感觉自己的智商被大大地轻视。”她写道。“我算个聪明女人,拥有伯克利大学哲学硕士学位。我习惯抽象思考,相反,这些IT男只会从具体字面上理解。他们将信息量等同于智商,我经常觉得被他们轻视,尽管他们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其实非常局限。”
卡拉·史维琳(Carla Swiryn)在婚恋公司Three Day Rule工作,这家公司在旧金山、洛杉矶、纽约和芝加哥等城市开展业务。史维琳称,她的女性客户经常抱怨受到“双重打击”:“她们抱怨约会对象要么是人渣要么是书呆子,有时不幸会遇到二合一。”她们抱怨这些约会对象不懂社交,尽管看上去一表人材事业有成,但其实非常自大和自私。
另一位名叫布丽齐·阿尔琳(Bridget Arlene)的女子曾在西雅图研究生院工作了三年,由于无法忍受西雅图的男性资源,她最终离开了这个地方。当地男性大多数拥有计算机科学或工程学士学位,在谷歌、微软或亚马逊做着高薪工作。然而,“这些人社交技能堪忧,情绪迟钝,有奇怪的控制狂或厌女症倾向。”布丽齐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写道。她曾与一位微软工程师有过交往,对方要求她先读完《神经漫游者》——一本赛博朋克风格的科幻小说——然后才会同她约会。他当真如此,可不是开玩笑。
在今日的西雅图,随便找个人约会很容易,但遇上一个有趣的值得长期交往的人却很难。由于亚马逊这些科技巨头的魔力,越来越多的青年男子聚集到美国西海岸,他们大多二三十岁的年纪,在工作之余也寻求感情生活。
约会成了这些人炫耀自己薪水的途径。崔西娅讲述自己同一位工程师约会的经历。对方是从湾区来西雅图亚马逊总部做培训的软件工程师,上身穿着一件印有90年代工业重金属风格乐队标志的T恤,下身搭配一条普通的“老爸牛仔裤”(dad jeans)。四五杯鸡尾酒配鹅肝,不到两小时内消费掉200美元。
他用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谈论自己的工作以及未来的机会与前景。除此之外对精心打扮的约会对象和其他事物都兴致寥寥。出于写作者的本能,崔西娅试图引导话题让他多谈谈自己而非工作,但效果惨淡。
这当然不是女子理想中约会的样子。崔西娅回忆起90年代自己在西雅图国会山一带的经历,那时该地区是多元文化的聚集地,充满了各式各样有趣的人和事物:年轻的同性恋男子、不服老的嬉皮士、单纯的艺术家和音乐家、女同性恋垒球手、朋克摇滚乐手、重金属乐队、流浪者和收藏家。那时的人们自由生长寻欢作乐,而不是如今这般为贝索斯卖命赚钱。
崔西娅在推特上表达自己的不满,众多女网友回复表示感同身受。
@Iamuhura写道:我由衷感激自己不再是单身族。现在的IT男自以为老成,走到哪里都一幅自大的样子。
少数男网友也对崔西娅的怨言表示支持,称IT男不仅会毁了你一次约会,更可怕的是他们会永远毁掉你的约会经历。
是什么让IT男比律师和白领更不受欢迎呢?
他们总会表现出一种职业自负、傲慢和挥金如土的土豪气。维奥莱特批评旧金山许多男子只会为女孩子花钱,相比艺术家和作家“穷开心”式约会,以为花钱就能让女孩满足的想法实在无趣。
崔西娅感叹IT直男攻陷了西雅图和旧金山这两个原本多姿多彩的城市。程序员大军崛起堪称美国最显著的就业趋势:美国劳工统计局的预计显示,计算机与数学科学相关职位在2014年新增就业人数96.7万。由于程序员多为男性,这些疯狂涌入职场的人被嘲弄地称为“Brogrammers”(由兄弟会绰号“bro”和“programmer”两个词混合而成)。
随着编程成为主流工作,那些原本宅在家里的书呆子程序员开始走上台面。加州许多地名如今听起来自带高大上的科技色彩,比如山景城(谷歌总部所在地)、帕罗奥图(苹果创始人乔布斯的寓所所在地)、圣何塞(小名硅谷首都)。这些科技中心代表着科技从业者高薪而忙碌的生活方式,虽然不同的生活方式本无优劣之分,但科技公司的发达让硅谷的生活方式过于单一,人们的情感生活反而遇到难题。
科技需要精进,但情感需要多元。
当所有人都一样时,遇见一位雕塑家、演员或大学教授就等于走进一个不同的世界。你会发现对方阅读的书籍、追捧的演出、交往的人都与你大不相同。每个人都与众不同,这种差异是互补的,你在交往中学到有趣的东西,对方亦然。
约会的乐趣之一是“遇见不一样的人”,在新环境中获得不一样的体验。一个太过同质化的生活环境会让人“情感窒息”。
似乎Brogrammers只想着如何用技能赚钱,这与90年代的第一代程序员不同,那时很多程序员同时也是艺术家、摄影师,玩DJ和参与地下亚文化聚会。那些人是十足的怪咖,编程作为一种创意活动,只是他们赚得生活费的手段之一。在90年代专研电脑是很前卫的事,那时并不像如今到处可见编程研修班,程序员成为众人向往的高薪职业。
维奥莱特认为90年代的科技从业者更有趣,因为他们实际上是在兴致盎然地搞破坏,不过无意间凭借精进和猎奇改变了文化的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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