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QL与关系数据库理论——如何编写健壮的SQL代码》一3.1 元组是什么

本节书摘来华章计算机《SQL与关系数据库理论——如何编写健壮的SQL代码》一书中的第3章 ，第3.1节 C. J. Date 著 单世民 何英昊 许侃 译 更多章节内容可以访问云栖社区“华章计算机”公众号查看。

3.1 元组是什么

下面这个是元组么？

不，它不是元组，它是一个元组的图示，但不是元组（本章唯一一次把类型名称和属性名称一起放到图示中）。在第1章中我们看到，一个“事物”和“事物的图示”是有逻辑区分（logical difference）的，而这个区分非常重要。比如，元组对于其属性是没有自左至右排序的，所以下面的图示对于刚才那个元组是同样好（或者同样坏？）的。

因此，尽管我在后面会使用很多与这些图示相似的图示，但要记住它们只是“图示”而已，而它们有时可能会给出错误的暗示。
在此告诫之后，现在给出元组精确的定义如下：
定义 设T1, T2, ? Tn (n ≥ 0)为可以同名的类型名称。与每个类型Ti对应，存在相互区别的属性名Ai；形成的n个属性名/类型名组合均为属性（attribute）。对应于每个属性，存在类型为Ti的属性值（attribute value）vi与其关联；产生的n个属性/值组合均为一个分量（component）。则，依此定义的所有n个分量的集合（设为t），即是涵盖属性 A1, A2, …, An的一个元组值（tuple value）（或简称为元组）。值n为t的度（degree）；度为1的元组为一元元组（unary），度为2的元组为二元元组（binary），度为3的元组为三元元组（ternary），…。更一般的，度为n的元组为n元元组（n-ary）。由所有n个属性构成的集合为t的标题（heading）。
以上文中对应S1供应商的两个图为例，对于第一张图有：

• 度为4。对于标题也可说其度为4。
• 类型名(如图所示,自左到右)包括CHAR 、CHAR 、INTEGER、CHAR。
• 对应的属性名称包括SNO 、SNAME、STATUS、CITY。
• 对应的属性值为'S1'、'Smith '、20、'London'。注意此处用来封闭字符串的引号；我在图中并没有使用这样的引号，但我或许应该这么做，因为这样更为正确。
• 标题：这里最简单的就是显示另一幅图示：

显然，这幅图示表示一个集合，并且属性的顺序是任意的。下面是相同标题的另一图示：

练习：我们可以画多少个本质上一样的不同图示来表示这个标题？(答案：4!=4×3×2×1 = 24.)注1
一个元组是一个值；因此，和所有的值一样，元组也有一个类型（第2章中已介绍过），而此类型像所有的类型一样也有名称。在Tutorial D中，这样的名称采用tuple {H}的形式，其中{H}为标题。在我们的示例中，元组类型的名称为（其中的属性顺序是任意的）：

TUPLE { SNO CHAR , SNAME CHAR , STATUS INTEGER , CITY CHAR }

再说一遍，一个元组是一个值。因此，元组像所有的值一样也必须由某个选择器调用返回（如果返回值是元组，自然应该是一个元组选择器调用）。下面是针对示例的一个元组选择器调用（还是用Tutorial D，分量的排序也是任意的）：
TUPLE { SNO 'S1' , SNAME 'Smith' , STATUS 20 , CITY 'London' }
注意，在Tutorial D中，每个分量都指定为“属性名/表达式”对。其中，指定的表达式表示对应的属性值；省略了属性类型，因为它总是可以从指定表达式的类型推导得到。
另一个示例如下（不同于前例，此例中不是字面值，因为不是所有的参数都设定为文字）：

TUPLE { SNO SX , SNAME 'James' , STATUS TX , CITY CX }

此处假定SX、TX和CX分别为CHAR、INTEGER 和CHAR 类型变量。
如前面示例所示，Tutorial D中的元组选择器调用通常由关键字TUPLE及由大括号封闭的“属性名/表达式” 对逗号列表组成。注意，Tutorial D中的关键字TUPLE具有双重使命——既用于我们见过的元组选择器调用，又用于更早见过的元组类型名称。类似说明也适用于关键字RELATION（参见3.3节“关系是什么”）。
定义的推论
此刻，我要强调一些前述定义的重要推论。
第一个推论：从来就没有元组包含null。这是因为，根据定义，每个元组都对它的每个属性包含一个（某种相应类型的）值，而null不是值（如第1章中所述），尽管SQL经常将null显式地用作null值。建议：因为“null值”（null value）一词作为术语自相矛盾，所以别用它；说“null”就行。注意，这个建议并不是故弄玄虚，它关乎正确的思考。SQL在处理null的方面存在很多错误，其中一些就是因为SQL有时（但也不总是）认为null是值。（事实上，这个矛盾恰恰体现在此概念在SQL标准中的定义：null值是一个特殊的值，用于表明数据值的缺失。换句话说，null是一个表示值不存在的值。）
如果没有任何元组能包含null，那么自然也没有关系可以包含null；因此，我们至少就有一个正式的理由来驳斥“null”的概念。第4章中，我还会给出一些更为实用化的理由。
第二个推论（或一对推论）：元组的所有子集都是元组，标题的所有子集都是标题（第1章中提到过，现在要详细说明一下）。举个例子，对于常用的对应供应商S1的元组而言，我们所说的元组中“{SNO，CITY}取值”本身就是另一个（度为2的）元组：

它的标题如上图所示，其类型为TUPLE {SNO CHAR，CITY CHAR }。同样，下面也是一个元组：

该元组的度为1，类型为 {SNO CHAR }。
我想你肯定知道空集（empty set）——没有元素的集合——是任何集合的子集。所以，空标题是有效的标题！并且，分量集合为空集的元组也是有效的元组（在纸上画出这样元组的图示有些困难，我甚至都不会去尝试）。一个标题为空的元组的类型为TUPLE{};实际上，我们有时将其称为0-元组（0-tuple）以便强调其没有任何分量并且度为0。我们有时也把它叫作空元组（empty tuple）。你可能认为这样的元组在实践中没什么用；但是，它却是十分重要。这可能让你大吃一惊。3.7节“TABLE_DUM和TABLE_DEE”会对此进行详细说明。
现在先回到原先的供应商S1元组（度为4）。假设我们得到了这个元组并想从中得到一些属性（比如SNO属性）的实际值，那么我们就必须从包含它的元组中提取（extract）值。Tutorial D使用SNO FROM t语法形式达到此目的（其中，t可以是任何表达式，只要该表达式具有SNO属性的元组即可）。SQL使用点限定（dot qualification）：t.SNO。
注意：从上文可知，一个值和一个包含值的元组不是一回事；尤其是当它们的类型不同时。此逻辑区分类似于第2章中“元组”和“包含元组的关系”之间的区别，它们也不是一回事（它们的类型也不相同）。
回到元组相等性（tuple equality）的概念（第1章中提过，现在要详细说明）。第2章中说过，“=”比较运算符是（实际上必须是）针对所有类型定义的，元组类型当然也不能例外。基本上，当且仅当两个元组是完全一样的元组时，这两个元组才是相等的（就好像两个整数是相等的，当且仅当它们是完全一样的整数时）。但是，仔细研读元组相等性的语义还是很有必要的，因为关系模型中依赖此概念的内容实在是太多了。比如，候选键、外键以及几乎所有的关系代数运算符都是依赖它进行定义的。下面是元组相等性的精确定义：
定义 元组t和t'是相等（equal）的，当且仅当它们具有相同的属性A1,A2,…, An（换言之，它们类型相同）并且，对于所有的i(i=1,2,…,n)，t中Ai的值v与t'中Ai的值v'相等。
另外，两个元组是互为重复（duplicate）的，当且仅当它们是相等的（这第1章中说过，虽然显而易见但还是要说一下）。因此，图1.3中suppliers关系的供应商S1元组与它自己相等。所以，它对于它自己是重复的；而它与其他任何东西都不相等，不与其他任何东西（具体的说，就是其他元组）重复。
此外，上述定义的一个直接推论就是所有的0-元组都互为重复。因此，我们决定：如果要说术语就用0-元组（the 0-tuple）代替“一个”0-元组（"a" 0-tuple）。实际上，我们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另外，我们可以说0-元组是任何元组的子集（就好像我们可以说空集是任何集合的子集一样）。
所以，比较运算符“=”和“≠”都很有必要适用于元组。然而，运算符“<”和“>”却不适用。原因在于，元组是基本集合（具体而言是分量集合），而“<”和“>”这样的运算符对于集合是无意义的。
在本节结束前，请读者注意一下本章结尾部分的练习3.16（在附录F中对此练习也有讨论），我强烈建议你在上面花些时间。本书后续章节会关注由此练习引申出的一些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