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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花花给你讲荡气回肠的故事
燕子单飞绕画堂。
第一章:江湖画皮术
第二章:画心:给男人换一张皮
第三章:画心:亲生母亲是姨娘
第四章:画心:城墙上的三个人
第五章:画心:绮婆婆口里的真相
第六章:画心:弑父
第七章:画心:是娶妻,还是纳妾
第八章:画心:一妻一妾
第九章:画心:刺客还活着
第十章:画心:天道无常
第十一章:画心:豹子咬着红绣鞋
第十二章:画心:陌生男子画皮寻人
第十三章:画心:神秘的大礼
第十四章:画心:小娘子有心事
第十五章:画心:夺命神医
第十六章:画心:春梦
第十七章:画心:去战场看戏
第十八章:画心:兄弟和解
第十九章:画心:虹霓
第二十章:画心:赏你一个小媳妇
第二十一章:画心:一场凶险
我黏糊糊的手摸上他的脸,一股子浓烈的草青气。
“刘文澈,我给你换一张脸吧。然后你跑得远远的。”
“如何跟北平王交差?”
“找个跟你身量差不多的,画上你的脸,给韩褚一个假刘将军。”这是石家父子常用的伎俩。以假换真。
刘文澈摇摇头:“情况不同,小霓,石家让你画,无非是掩人耳目,最终掌权的是他们自己。而现在掌权的,不是我,是韩褚。他发现破绽后,会布下天罗地网搜捕,不仅我在劫难逃,还会连累到宁飞和你。”
我思考着他的话。
确是如此。
石奕骁不管让我画刘尚威,还是画石克允,亦或是后来的那两个言官,把控形势的都是他自己。如今,刘文澈的立场如此被动,哪儿有那么容易呢。
“小霓,明天我就要拔营去北城了。天下一统,新朝初立,韩褚肯定会大大的加封我。不过无限风光背后定是凶险万分。”
我本来很想回烟云山的。我放不下我阿娘和糖豆。我不喜欢人群密集、人声喧嚣的地方。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月色清淡的夜里,暮春温柔的晚风中,看着刘文澈的脸,我想陪他一起去北城,去淌那条未知的河。
那晚,只睡了两个时辰,天亮的时候,军营里的人都起来了。韩褚张罗着动身。
燕宁飞跟我说:“小霓,我知道你想回去,我派个燕义堂的兄弟送你。我得陪刘文澈去北城。毕竟是我鼓励他投诚韩褚的,我得看着他在新朝安稳下来。”
“我跟你们一起去。”我说。
燕宁飞深深地看了我几眼,说了个“嗯。”
从前在广南王府的屋顶上,他问我是不是打算跟石奕骁在一起的时候,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的。
无可奈何花落去。燕宁飞眼里有无奈,有遗憾,有担忧。
人呐。怪得很。
我不是不知道燕宁飞的情意。他来烟云山画皮,送我一只小鸽子,说不管他在天涯海角,那鸽子总是能找到他,我可以随时召唤他来。在城墙之上,他看到我跟石奕骁站在一起,眼中的惊讶,他大声喊着:“莫小霓!”我深陷广南王府,他飞到屋顶看我,他说:“莫小霓,不管做什么,你觉得快乐就行。”在我发现了石奕骁的骗局后,他帮我筹谋如何脱身。宫变之时,我逃出皇宫,是他一路护送我回烟云山。
他对糖豆好,对我好。他的好,我都知道。可我就是对他没有男女情意。
他像我的一个贴心的兄长。有时皮起来,又像一个不着调的小兄弟。
我想,如果有一天,燕宁飞遇了难,我愿意两肋插刀去救他。这份情意很真挚,可这不是爱。就如燕宁飞曾在信中跟我讲过的他母亲彩云仙子和夺命神医奚行道。一辈子的知己好友。彼此欣赏,相谈甚欢,绝望中相持相望。却始终没有在一起。
刘尚威将军背信之后,彩云仙子带着有孕之身嫁给了一户姓燕的商贾人家,也没有选择奚行道。我想我是懂她的。
没有就是没有。
心里没有,强行选择,反倒是对挚友的不公。
我思来想去,将这番话告诉了燕宁飞。
彼时,我们骑着马在去往北城的路上。
晚春的柳絮飞啊飞,一团团的白。天空的云朵也是一团团的白。他还像往常一样笑着。燕宁飞笑得纯粹干净。
他说:“小霓,我明白的。所以我从来没有去浓烈的表达。你随自己的心意就好。”
有几团柳絮飞到他脸上,他手握马鞭,没有去拂。柳絮便停留在他脸上来来回回。
我看着他,脑海中闪过那句:燕子单飞绕画堂,春风几度断肝肠。
燕宁飞嘻嘻哈哈外表下的不表达,免去了流水无心的尴尬。
“宁飞,你此生一定能碰到一个与你两相欢好的女子。”
“那当然,我可是玉树临风的燕大侠,街头小茶馆儿说书人讲我的故事,多少姑娘听得津津有味呐。”
不久后,燕宁飞真的碰到了一个奇女子。
这是到北城以后的事了。
四月初八,风水先生推算的上上吉日,韩褚在北城称帝,改元建成。礼乐声声,八方来贺。
依诺,新皇封刘文澈为定王,拜上将军。
定,乃安定四海、定国安邦之意。
封异姓功臣为王,在历朝历代都是了不起的殊荣。一时,刘文澈在北城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引人注目。
但总不免有韩褚的旧部背后轻蔑地称刘文澈为“贰臣”。何为贰臣?改旗易帜,前后换君主的臣子。
我与燕宁飞暂住在定王府。
因加封之时,各位朝臣送了贺礼。按规矩,定王府得办一场宴席答谢他们。那日,定王府来了不少人。男宾在前厅,女眷在后院。因刘府无主母,我帮着代为操持。
一个涂了厚厚白粉的女人摇着扇子说:“我家的男人,跟着君上20多年,那可真是开荒的老牛,忠心耿耿啊。到现在,竟不如一个带着兵投降来的新人!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手下有点兵么。”
另一个抹着大红胭脂的女人说:“人家懂得投机取巧!这种本事,你我的男人是没有的!我听了一个笑话呢,说这定王去算命,算命的说,你的阳寿只有30,活不过春天就得死。现在春天过了,定王还没死,就去找算命的掰扯。算命的说,你是洪成江重用的宠臣,洪成江死了,按道理你得殉主,可你偏舍不得死,我有什么办法?”
众人哄堂大笑。
涂厚白粉的女人说:“定王啊,就跟男人刚死就慌着改嫁的女人一个样!啥道德节义,都不要了!”
突然一桶水朝着这两个女人的脸上泼过来。
“要是你的男人死了,你想改嫁都不行。长得太丑没人要。”
是燕宁飞的声音。
他到后院,听到这两个女人说话太刺耳,忍不住泼了水。刘文澈是他的哥哥,他不愿意听到这样的侮辱。
那两个女人脸上的粉啊胭脂被水冲掉,糊在脸上,滑稽不堪。
我装模作样地说:“宁飞,你怎能如此对二位夫人呢。来者都是客啊。”
燕宁飞忙领会,回道:“我竟不知是客,还以为是王府管家不留神,招来两个不懂事的厨娘呢。二位夫人,不知者不怪。”
那两个女人气极。
其中一人说:“我知道你,你叫燕宁飞,你是个贼!出了名的贼!可见定王是个什么东西,你这种贼都能在王府登堂入室!”
突然,另一个说:“哎呀,说到贼,我才发现我的玉镯子丢了啊。那是上等的好玉,价值连城。我家男人打了大胜仗,君上赏赐的!一定是被你这个贼给偷了,你给我交出来!”说着,便让丫鬟嚷嚷起来,说在定王府丢了玉镯。
满院子的宾客都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燕宁飞大盗的名头在街头巷尾传得太响,他本来就专偷官宦豪富人家,此种情景下,饶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那女人越发得意了:“我要到前厅去找定王评评理,看看该如何处置贼人。”
我正思虑着此事该如何解决,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响起。
“赵夫人,你撒谎,我从进了定王府,就一直站在你身边,并没有看到你手上戴有什么玉镯。你何苦要栽赃人家。”
我与燕宁飞皆看向那个女孩儿。
她束着男儿的发髻,睁着大大圆圆的眼睛,穿一身大红色的骑马装,显然是从马场直接就来了宴席,衣服都不曾换。
浓妆女人尖着嗓子喊道:“安国公家的大小姐,你为甚多管闲事?!”
女孩儿说:“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我就是实话实话罢了。”
女人气得结结巴巴:“安国公也是圣上的老人儿,你怎帮着外人!”
“什么里人外人,都是圣上的臣子。你们心里那些小九九,我安平一概不知。不过安平倒是想劝赵夫人一句,新朝初立,圣上想看到的是和睦。且赵夫人刚刚说什么赵大人跟了圣上20几年,不如一个带兵投降的。这话是对圣上有怨言啊。要是传到圣上耳朵里,不知作何感想。”
“你……”
浓妆女人灰溜溜地走了。
一场风波,就这么止息了。
安辉楠,跟着韩褚打天下的元老,有勇有谋的武将。韩褚称帝后,封其为安国公。
安辉楠膝下无儿,50岁上方得一女,取名安平。这名字带着男儿的英气。安大小姐的性子也如男儿般豪爽。不爱红装爱武装。不在房中绣花,偏爱在马场骑马。
我与燕宁飞皆笑道:“谢安大小姐。”
安平将马鞭缠在手臂上:“你真的是燕宁飞?”
燕宁飞一挑眉,说:“怎么,贼还有冒认的不成?”
安平咧嘴哈哈乐,全不似闺阁小姐。
“听说你轻功卓绝,我想跟你比试比试。”
“怎么比?”
“院中那棵大树,看谁先爬上去。”
“行。”
两人嗖嗖地往树顶爬。
跟孩子似的。
我笑起来。
•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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