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尔盛宴的终结？（翻译自ACM Communication 2011年11月刊）

摩尔盛宴的终结？

（翻译自ACM Communication 2011年11月刊，原文作者Moshe Y. Vardi，ACM Communication的主编）

美国航天飞机的退休引发了一位华尔街时报的专栏作家的哀思，“人类已经接近了高速年代的终结”。这篇文章同时也提到了超音速的SR-71黑鸟侦察机退休，以及波音的超快飞机，超音速巡航机（Sonic Cruiser），构想的放弃。 "人类的速度正在减慢"，文章作者抱怨道。
  
  
读过这篇文章，让我停下来思考计算速度的减慢。在过去50多年里，我们一直在摩尔定律(Moore' Law)的指数曲线（exponential curve）上飞行。哦，这个是怎样的一个飞速啊！没有别的科技能够在几十年里以几何速率发展。但是指数增长的趋势最终还是减慢下来了，并且“摩尔盛宴”也到了终结的时刻。
  
  
我这里并不是在针对 “摩尔定律” 来打赌。 这样的赌局众所周知是很愚蠢的， 但是摩尔定律经常被认为“过分解读”了。经常能够听到关于摩尔定律如何预测了微处理的速度或者性能的发展，不过事实是摩尔定律并没有说任何有关速度或者性能的事情；摩尔在1965年的文章是关于芯片上晶体管的密度的指数增长。那么如何把晶体管密度解读为计算性能的提升呢？ 毕竟，从计算机时代的开始，计算性能上的进步确实给整个世界带来巨大改变。而实际情况是在过去50年，计算机产业面临着两面的挑战。首先，它一直持续前进去匹配摩尔定律吹出的泡沫，把一个机敏的观察变成了一个自我满足的预言。 其次，它必须把晶体管密度的增加解读为计算性能的提升。
  
  
这个解读是通过两种方式完成的。第一，摩尔定律被晶体管体积的持续减小所掩盖，这是来自1974年由IBM的研究人员的假定。这使得晶体管的转换越来越快，增加了微处理器的频率。第二，也是至关重要的，来自计算机体系结构科学家们的出色能力，利用晶体管并行的能力加速串行程序的执行，通过使用位级(bit) 并行性和指令集并行性（inter-instruction）。
  
  
这个看起来不可阻挡的前进步伐，在2004年5月撞到了一堵墙。当Intel， 因为高性能微处理器的高发热问题，取消了它的Tejas和Jayhawk微处理器研发项目。而且，正式当时世界经济正在经历痛苦的能源危机(energy crisis)的挣扎时，计算机产业也在痛苦地挣扎于自己的“能量（或功耗）”危机(energy crisis)。解决这一危机成为计算机产业的主要挑战，并且经历了几年时间。在2008年，计算机通讯（ACM Communication）杂志的一篇来自Mark Oskin的题为“盒子里的革命（The Revolution Inside the Box）”文章指出，微处理器的性能提升曲线在2004年几乎是平的，并且得出结论，认为 “微处理器前进的道路将不再那么清晰。”。在2011年5月，Shekhar Borkar和Andrew Chien的文章“微处理器的未来（The Future of Microprocessors）” 声称性能/功耗率将是处理器性能新的最基础的限制，并且断言“摩尔定律将持续，但是体系结构和软件的需求将急速改变”。
  
  
但是，一些人争论无论体系结构还是软件都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在ISCA'11(编者注：体系结构最重要的学术会议)上，H. Esmaeilzadeh 争辩说功耗将是最本质的阻碍。最终，来自更多处理器一起快速并行工作所带来的性能提升，将会消耗越来越多的能量和功耗。该文章预言说我们继续在芯片上增大晶体管的密度，将会面临部分晶体管的断电，并且将会变“黑暗 (dark)”。 这意味着即使对于高度并行的工作负载，我们也可能看到新一代产品的性能提升会低于20%。
  
  
当这些预测还在一场正在进行的争论中。在几十年中，IT产业的商业模式都被预测在每年性能增长两位数的基础上进行。我想象下一个趋势，已经开始，将会是计算的便利性。这将会给计算机产业的硬件厂商带来巨大的不可阻挡的改变，增添很多盈利方面的压力。但是这将会使得计算资源越来越便宜，并且越来越普遍。手机移动设备的爆炸，面临着自身的能耗挑战，是这种趋势力量的直接证据。
  
  
进入未来的先驱者们，新的物理现象，比如石墨烯（graphene）和胞质基因（plasmonics）将可能替代当今主导的CMOS(互补型金属氧化物半导体, 全称为Complementary Metal-Oxide-Semiconductor Transistor) 技术，打开一个计算性能提升的新时代。请提醒我在2020年去写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