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我和小敏的故事

第一次见到小敏是在读研的时候。我至今非常怀念大学的时光。现在我有时候到我们哥们所在的大学里面的时候，看到周末草地上三三两两的男孩子女孩子，我 就无限的感慨，真的，我就想起那首沈庆的《青春》和老狼的《同桌的你》。我想起我的青春，我羡慕这些单纯的充满朝气的学弟学妹。
　　在学校里面，我应该是个并不起眼，外表冷漠的人。那个时候不知道圆滑是何物。什么事情都是靠感觉。我没有别的爱好，但是有两件事情，我是非常喜欢的。
　　一个就是上机，看计算机方面的书籍。当然这是我的专业，所以应该是算好事情。
　　另一件就是弹吉他唱歌，现在的吉他就是那个时候上学的时候姐姐给买的。
　　因此，我和小敏的交叉点只可能和这两件事情有关。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因为我们系和医学院的某系搞联欢晚会，大学里面这种事情很平常。几乎每周都有不同系的晚会。
　　我的吉他弹唱是我们戏上的一个节目，我们在晚会前一天到大礼堂彩排。当然她们系的节目也是一起来。
　　大学里面的晚会质量真是控制很严格的，人才太多。一切都非常正规，必须要大家都上台实际的走一次，不合格的会被取消正式表演的资格。小敏是当时的评委之一，评委都是学生干部组成的。
　 　我当时抱着我的吉他就像一个士兵抱着自己的枪一样坐在下面的一个位置上。我冷冷的看着台上穿梭的节目，还有忙碌的布景的同学。前面的节目很精彩。但是我 连手都没有拍一下。怎么形容当时我的样子呢，当时我穿的一身的牛仔服，头发有点微微乱，人瘦瘦的，很有轮廓感，还戴个墨镜。反正我就喜欢吉他弹唱，所以， 我觉得其他节目我都不感兴趣。我想大家能看出当时我其实就是一个“鸟”人，藐视一切，冷冷打量这个世界。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装cool！呵呵。对，就是装 cool，但是当时，绝对不是装出来，绝对就是骨子里面流露出来的。
　　于是很快就到我了，我听到我们系的文娱部长喊我的名字。大家才注意到还有我这么一个人。
　　于是，我就抱着我的吉他上去了。
　　在大学里面，弹吉他是很时髦的一件事情。应该很讨女孩子的喜欢。我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大学的女生没几个不喜欢听吉他弹唱的。我现在也认为，只有吉他才能表现大学生活的纯真，只有吉他才能表现大学生活的朴实和美丽。
　　尤其是大学生们并不专业的轻轻弹唱，更有一番魅力。当时全国校园民谣特别流行。当时最流行的就是同桌的你和青春。
　　我当时唱的就是这首青春。
　　这是我喜欢的歌，淡淡的忧伤。我喜欢淡淡的忧伤的感觉。
　　我用自己的心在唱。
　　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台下的一溜“评委”同学。大部分都是女孩子，只有两个男生。她们都是系文娱部的干部。大学文娱部的女孩子都是能歌善舞的，都是漂亮的。
　　她们听的很认真，我唱的很投入。真的，我的声线比较适合这首歌，我的表情也表现了足够的忧郁。
　　当时我看到她，小敏。她在这些漂亮女孩子里面仍然是很突出的。当时她穿的是一件白色的毛衣，下面是一条灰白牛仔裤子。很素雅，但是非常有个性。一点都不突出，但是就是那么的青春。对，用青春这个词太贴切了。就是很青春的感觉。她短发，很动感的样子，但是决不招摇。
　　我看到她的眼睛，她紧紧的盯着我，听的很认真。我知道她不知道我在看他，因为我戴着墨镜。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注意到了她。人就是这么奇怪，有时候有的人你看一眼，就会记住她，而有些人，天天见，也未必能感觉到什么。
　　我想我当时有心动的感觉，淡淡的。
　　礼堂里面没有其他的声音，就是我的歌声，通过扩音器。在礼堂中回荡，不少路过的同学站在门口听。那些“评委”同学都听傻了。
　 　唱完了，还是没有声音。大家还傻傻的看着我，我没有任何表情，我一个字也没有说。我很cool的鞠了个躬，说是鞠躬，其实也就是点点了头。然后自己拿起 我的琴，就直接跳下台来。那个舞台不是很高。然后大家才反映过来，开始嘻嘻拉拉的鼓掌。我看到那个穿毛衣的女孩子，脸上有了笑意，淡淡的那种。然后低下头 去在本子上写东西去了。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不知道她是谁，她也不知道我是谁。我们没有说一句话，我们就是在舞台上舞台下看过对方，甚至，她根本不知道我唱歌的时候看的就是她。
　　我知道现在的大学生已经非常的主动，他们可以直接对喜欢的女孩子说：我们做个朋友好吗。但是我们那个时候，当时外表冷漠，内心狂热的我，是不可能这样的。
　　我觉得爱情，最美的感觉就是这种淡淡的心动。淡淡的，像空气中漂过的花香。

第二次见面是在我们系的机房里面。
　 　我当时是系上机房的管理员。我们系的机房都是学生管理的。因为我对计算机的狂热爱好，和对计算机操作的精通。所以，理所当然的，导师让我成了管理员。当 时，计算机在高校里面绝对还算是一个稀有的东西，不像现在在垃圾堆检出一台电脑来，我绝对不会感到诧异。计算机等级考试是计算机系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 外系的人到我们机房上机几乎是唯一的选择。因为，其他系大多没有机房。医学院当然没有自己的机房，那个时候，她们都是到我们系上机的。
　　那次是我值班，那天来上机的人都是来搞考前培训的。周末就要考试了。
　　她一进入机房，我就认出她来了。怎么可能不认得。那天的给我影像一直就在我心里。她和三个女同学，后来知道都是她们寝室的。
　　她没有看到我，因为她拿着上机牌忙作找位置去了。
　　几个女生因为位置的关系，都各自分散的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我看到她开始操作起来。
　　我走出我的机器，我的机器是教师用机，不和她们的机器摆在一起。
　　我在机房里面走动，辅导使我的人物。我没有叫她。因为，我们根本就可以说不认识。
　　
　　她们都是面对墙座的，所以她看不到我。我也在心不在焉的辅导。说实话，这些人真是笨。不过，我的脾气也是很好的，因为当学生的时代，能体验老师的感觉，我还是很舒服的。不管多么弱智的问题，我都是足够的耐心。
　她终于遇到问题了。她举手了。
　我走到她的身边，我的心跳的很厉害，但是我的脸上写满了冷漠。
　”老师，我的中文怎么输入不进去了“她的声音很甜。
　我一看，她把输入法切换到了大写状态下，输入全是大写字母，当然不能输入了。
”把输入法切换到小写状态下，就可以了“我不动声色的说。
她愣了一下，然后小声说”怎么切换，我不会，呵呵 “。很小声，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我心里暗暗好笑，在计算机面前她是一点自信都没有。
　我没说话，伏下身去，帮她按了那个capslock键盘。
　这个时候她看到了我的脸。
　她盯住我，很吃惊的样子：“呃？是你。。。。是你呀。。。”
　我知道她认出我来了。我淡淡的笑了一下。
　"考几级呀？“
　“一级”她有点不好意思。
　　"应该没问题吧？“我笑着看她。
　”有问题呀。唉，什么都不懂“。
　我还是淡淡的笑。
　"没问题的，相信自己”
　“你的歌很好听，真的”
　我笑了笑，走开了。“有问题叫我”。

　　 快到下机的时候，小敏又向我举手了。
　　 “什么问题？”我过去了。
　　 “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当然。”
　　 “我这张磁盘怎么复制下来不能用，只能原来那张能用？“
　　　我拿过磁盘一看，是一张1.44M的3寸盘。上面贴着全国计算机等级考试模拟考试的字样。原来是等级考试模拟盘。
　　　这是加过密的，当然copy是不行的。
　　 ”这是加过密的，普通的拷贝是不行的。“我说。
　　 我想她可能并不知道加密意味着什么。
　　 ”那，能否帮我copy几份，我们寝室现在就这么一份。太紧张了。“
　　 说实话，虽然破解密钥盘当时是我学生时代的最爱。但是在破解之前，我心里也是没底的。当时的加密手段五花八门。有些真是非常难于破解的。
　　 但是，我当时不可能拒绝。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拒绝。
　　 ”能不能成功，不一定，不过我可以帮你试一试“
　　 ”好，谢谢，谢谢。“见我答应了，她似乎相信我一定能破译一样。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看的我心动。
　　 ”王*，你住哪里呀“她居然叫出了我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真的很惊异。
　　 “呵呵，你们文娱部长说的。”她不好意思的笑。
　　　然后，我问了她的名字，她告诉我，她的名字叫小敏。
　　
　　 机房里面的人走光了，我必须给小敏破解这张磁盘。我留下来。其实我也是经常这么等其他人走了，再自己作自己的事情的。守门的大爷也和我很熟悉了。他不管我工作到多晚，也不干涉我。
　　 我把那张磁盘插入软驱，使用hdcopy对磁盘开始扫描。我看到好几个红色E。那表示读错误的标志。显然这些标红色E的位置就是他的加密点。
　　 解加过密的磁盘，并不是总是通过制作和原来磁盘相同的密钥能解决的。因为有些加密点是无法copy的。不管你多厉害。比如磁道接缝技术的加密方法，通过制作密钥的方法是行不通的。
　　 我最担心的事情也就是这个。不过从hdcopy扫描的结果看，应该不是使用的磁道接缝。否则，不会出现坏道。
　　 先把这些坏的地方分析一下再说。
　　 我启动了我自己写的拦截程序。他可以拦截int13 对磁盘的调用。把他实际使用的读磁盘的参数拦截下来，就可以得到真实的磁盘的产生结构。
　　 然后我再使用这些参数，制造一个一摸一样的磁盘结构，呵呵，那么copy的磁盘就能使用了。连程序都不需要跟踪。
　　 呵呵，想到这里，我开始操作起来。

看 来，这张等级考试的加密强度非常低。毕竟才20元钱一张。他用的就是几个不规则扇区得加密方法。普通得软盘，在格式化得时候，都是每个磁道每个扇区512 个字节。但是他减少扇区的数量，加大每个扇区的字节数，比如变成1024个字节。这样，普通的copy命令使用正常的磁盘读写参数，就会报错。当然也无法 copy了。
　　这个技术太小case了。我使用自己的拦截软件很快就获得了了他的格式化的实际参数。
　　先使用hdcopy复制了一张。出错也不管他。然后自己使用debug写了一段程序。马上按照母盘的加密点格式化了几个特殊磁道。
　　运行上面的程序，哈，可以正常运行了。
　　哈哈，这个盘的加密技术太烂。
　　一口气复制了5张磁盘。输了一口气。想到小敏拿到磁盘的时候的笑容。我的心醉了。。。。。
从 把破解的磁盘交给小敏开始。我们才算是正式开始交往了。我们经常周末在一起唱歌，我弹我唱，她也唱。我们一起逛街，我们一起看电影。其他人都以为我们在弹 恋爱。但是从我们认识，倒我们毕业离开校园，我们都没有互相说过一个“爱"字。我只是觉得和她在一起很快乐。我没有想那么多。而且平时我的大部分课余时间 都花在机房里面了。我们也不是经常见面。但是，我们每次在一起，我都觉得非常快乐。那种滋味令人陶醉。难道这就是初恋的味道？
　　直到毕业，我们也没有向对方表白什么，不是装糊涂，而是当时真的就没有想过。已经觉得非常好了，已经非常满足了。还有必要说其他的吗？
　 　毕业的时候，我为了写了一首歌，名字叫《回到过去》，我唱给她听，当时她就哭了。我第一次看到她流泪。真的，小敏在我心中是一个坚强独立有主见的女孩 子，我从来没看到过她的眼泪，但是那天她真的哭了。我不知所措，问她怎么了？她沉默了好久，最后说，没什么，要分别了。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面，还能不能 听我唱歌。
　　我心里一酸，真的，长这么大，我第一次有了心酸的感觉。当时，我知道，她们家已经给他联系好了她所在的城市最好的医院。而我当时的工作还没有定。我的父母都是教师，一切都靠自己。
　　毕业的时间倒了，那个夏天，她在我的留言册上留下一段祝福的话。放上一张照片，说：有空来看我，别忘了我。她走了，真的走了。
　　
　　我想有时候人真是有缘分的。她离开之后，我的工作很快有了眉目。她所在的那个城市的某部组建软件开发部，我去了。于是我和她处在同一个城市了。但是城市这么大，不再是那个象牙塔的时候了。我兴奋，但是又非常迷茫。
　　
　　当时我们单位要求新来的员工必须要体检。体检的单位就是小敏所在的医院。我希望能碰见小敏。我希望能给她一个惊喜。
　　当我倒医院的时候，我才发现要找一个人不是容易的。医院很大，和一个学校差不多。我体检的那座搂也有5，6层高。我不知道她在那个部门。
　　我那着体检表，到处体检的同时，就盯着女医生看。到处都是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来来往往，但是我就是没有看到小敏。我相信，我能认出她来。即使她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
　　在外科检查身体的时候，测体重，身高，检查体表。是个男医生。脱光了，让他看。呵呵。
　　检查完毕，刚穿好衣服。一位医生进来了。
　　”张医生，请到手术室去，主任找你。你这里我来替你一会儿“听声音是个女医生，由于戴着口罩。声音不是很清楚。
　　我没有听出来她就是小敏。当时我在整理衣服。没注意，而且她全身就露出两个眼睛。好像刚从手术室出来。
　　但是她认出了我，当时她没有招呼我。
　　那位男医生给他交代几句出去了。她给我填表。她拿着我的体检表，看着上面的东西。我想她看到了我的名字和单位。
　　”我要重新检查“她说。我还没听出她的声音。
　　”啊“我一愣，刚才才检查过了。一切正常。
　　”脱衣服，别废话！“
　　”这。。。。“你是女的，我怎么脱呀，但是我不敢说呀。
　　我就那么红着脸，不知道怎么办。
　　看到我如此的窘迫，她真的是在忍不住了。拉下口罩，看着我，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都趴在桌上了。
　　我一下就认出了她。小敏！
　　我也不好意思的笑起来，这个死妮子，恶作剧的脾气还是没改。
　　我们开始聊天了，小敏意外的看到我，看的出来，她也非常的高兴。
　　”我现在要在这座城市扎下根了，我们又可以天天见面了“我高兴的说。
　　小敏就盯着我笑，最后说：”今天我请客，你想吃什么随便点”
　　“客随主便，今天我不会放过你。呵呵”我故作贪婪装。大学的时候我们经常这么开玩笑。
　　
　　她下班的时候，我们去吃的是香辣蟹，味道真的好。不知是味道确实好，还是我的心情好。
　　小敏当时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好看的就像一只蝴蝶。
　　她也很高兴，我那天喝酒了。喝了2瓶啤酒。刚好是头脑晕，但是身体正常的阶段。
　　我说了好多的话。
　　完了，邀请她到我的新单位的新窝，她看到了那把吉他。
　　她要我唱歌，我就唱。唱呀，和大学分别时候的情景自然又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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