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纳斯的出名和“重要”来得并没什么先兆,尽管这个1969年出生在芬兰赫尔辛基的天才在年少时就已经颇具黑客神韵—对于电脑的着迷使他很早就能够驱使电脑做事情,对一切细节也都能控制自如。但当李纳斯在1991年就读于赫尔辛基大学期间刚刚开始对Unix产生浓厚兴趣,尝试着在Minix(Unix的变种)上做一些开发工作的时候,他从来也没想过会构建出一个新操作系统的内核来。
于是,Linux的诞生显得充满了偶然。李纳斯经常要用他的终端仿真器(Terminal Emulator)去访问大学主机上的新闻组和邮件,为了方便读写和下载文件,他自己编写了磁盘驱动程序和文件系统,这些在后来成为了Linux第一个内核的雏形。当时,他年仅21岁。
在自由软件之父理查德·斯托曼(Richard Stallman)某些精神的感召下,李纳斯很快以Linux的名字把这款类Unix的操作系统加入到了自由软件基金(FSF)的GNU计划中,并通过GPL的通用性授权,允许用户销售、拷贝并且改动程序,但你必须将同样的自由传递下去,而且必须免费公开你修改后的代码。这说明,Linux并不是被刻意创造的,它完全是日积月累的结果,是经验、创意和一小段一小段代码的集合体。
无疑,正是李纳斯的这一举措带给了Linux和他自己巨大的成功和极高的声誉。短短几年间,在Linux身边已经聚集了成千上万的狂热分子,大家不计得失的为Linux增补、修改,并随之将开源运动的自由主义精神传扬下去,人们几乎像看待神明一样对李纳斯顶礼膜拜。
然而,在1996年底,李纳斯突然离开赫尔辛基,只身奔赴美国硅谷,成为Transmeta公司的一员,直到2003年才离开。其中的原因曾经扑朔迷离,但现在看来,那只不过是李纳斯对于自身价值的一种现实性追求。虽然当时许多人都怀疑这会给发展中的Linux造成致命伤害,不过Linux在随后几年内的发展证明,这样的担心是多余的。Linux现在已经进入了绝大多数IT巨头们重要战略规划的核心领域,甚至包括微软。
李纳斯说,Linux所取得的许多成功其实可以归结为他的缺点所致。“我很懒散,我喜欢授权给其他人。”就连Linux的企鹅形象标识也是李纳斯的妻子,曾获芬兰空手道冠军的托芙(Tove)想到的,因为李纳斯曾经在澳大利亚被一只企鹅咬过。“黑客们,不,程序员们,把在Linux和其它开放源代码项目上的工作,放在比睡觉、锻炼身体、娱乐和聚会更优先的地位。因为他们乐于成为一个全球协作努力活动的一部分—Linux是世界上最大的协作项目。”
今年还未满35岁的李纳斯目前受聘于开放源代码开发实验室(OSDL,Open Source Development Labs),全身心的开发Linux内核。尽管这位年轻人看上去毫不起眼,比如李纳斯曾在他的自传《乐者为王》(Just for Fun)中自嘲:“我是一个长相丑陋的孩子,凡是见过我小时候照片的人,都会觉得我的相貌酷似河狸。再想象一下我不修边幅的衣着,以及一个托沃兹家族祖祖辈辈遗传下来的大鼻子,这样,在你脑海中我的模样就形成了。”但这丝毫也影响不了李纳斯对整个商业社会的巨大价值—Linux代表着网络时代新形式的开放知识产权形态,这将从根基上颠覆以Windows为代表的封闭式软件产权的传统商业模式。更重要的是,这样的颠覆早已悄悄的出现在了商业社会的各个角落。 (互联网周刊 /陈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