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大开-漏洞提交平台-零基础白客记录贴
据文汇报消息 超酷炫的画面配合原著作者刘慈欣,在《流浪地球》上映前,无论媒体、科幻迷们还是普通观众,都坚定认为这是一部硬科幻电影。然而,影片上映后,陆续有科学家指出了其中的科学硬伤,不少人据此认为它或许不能冠以硬科幻之名。
科幻作品的“软”与“硬”究竟如何看待?软硬之间这条人为划定的“鄙视链”是否合理?记者就此采访了多位科学家和科普作家。
没有一部科幻电影能做到毫无科学漏洞
“点燃木星,我有更好的办法。”中国科学院高能物理研究所研究员张双南在为《流浪地球》点赞的同时,指出了影片中的几处“科学上的不合理”。比如,明明可以用技术业已成熟的洲际导弹点燃木星,为何偏偏要牺牲航天员的生命?上海交通大学科学史与科学文化研究院院长钮卫星表示,既然在《流浪地球》中人类已经掌握了比人造太阳技术高几个量级的重元素核聚变技术,为何还要选择流浪呢?
“科幻电影中的虚构和夸张是必须的,就我所知,没有一部科幻电影能做到毫无科学漏洞。”科幻评论人李兆欣说。
事实上,许多被当作硬科幻标杆的电影同样硬伤不少。比如在《火星救援》中,主角根本不可能用火星土壤种土豆;《地球引力》中的主角不可能从国际空间站逃到中国空间站;《星际穿越》中的“黑洞”“虫洞”等概念,目前只是一种可信度非常高的科学假说……对此,钮卫星坦言,科幻电影的价值更多在于激起公众对科学的兴趣,而非精准传递科学知识。
作为专注于科幻文化推广和原创内容孵化的未来事务管理局创始人之一,李兆欣时常会和科幻作家们聊创作思路。他说,那些被科学家认为是“死路”的科研方向,恰恰是科幻作家创作的源泉,有的作家甚至启用被废弃的科研路线进行创作,只因为这条路线更容易“出戏”。《星球大战》自问世以来就不断面临着科学家的“挑刺”,却无损它作为美国最具影响力科幻电影的坚实地位。
科幻的软硬之分,在于科技含量的多少
“硬科幻与软科幻的区分,在于科技含量的多少。”中国科学院国家天文台研究员苟利军说,在人们的话语体系中,硬科幻与软科幻之间存在着一条“鄙视链”。
李兆欣说,这是大大地误读。据他介绍,“硬科幻”一词最早出现于上世纪40年代,那时科幻文学正迎来“黄金时代”,形成了以艾萨克·阿西莫夫、罗伯特·海因莱因、阿瑟·克拉克等为核心的科幻作家圈,这些大家大多以太空为背景描绘由数学、物理学进展带来的技术进步,这样的作品被称为“硬核”科幻,简称“硬科幻”。
上世纪60年代,越来越多科幻作品开始关注技术进步对人内心及生活方式的影响,一位美国编辑提出要有一个新名词来应对这一趋势,“软科幻”由此产生。李兆欣说,一般来说,人们把那些描写数学、物理学的科幻小说称为“硬科幻”,将描写心理学、社会学、语言学的小说称为“软科幻”,二者只是分类不同,并无优劣之分。
如果据此分类,就会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越“硬”的科幻作品漏洞越多。这是因为硬科幻要符合现实规律,现实的束缚很多,而软科幻的世界解说权在作者手中,规则相对较少。
更多以壮阔宇宙为主题的中国科幻作品会呈现在观众面前
事实上,用学科分类的方法来判断科幻电影是行不通的,因为电影是一项综合艺术。即便如《星际穿越》这样的公认硬核电影,也涉及了墨菲定律、高低纬空间通话等本应划归于软科幻范畴的内容;而《降临》《银翼杀手》等母题本身就属于软科幻的作品,由于塑造了极为逼真的太空飞船、未来城市,在一些观众看来也具备了“硬”的素质。
“一般来说,判断一部电影是不是硬科幻有两个标准,一是看它有没有在大尺度背景下讲故事,二是看工业制作水平是否高端。”李兆欣说,如果用这两个标准去衡量《流浪地球》,观众很快就会有答案。
事实上,在叙事尺度上,西方科幻正在经历从外部走向内部的过程,这一点从近年来“雨果奖”的获奖作品就可看出,描述人心、宗教、哲学的作品更符合西方读者的口味,也更容易获得由科幻迷们票选出的“雨果奖”。
而在我国观众眼中,会将宇宙、太空、飞船、星际等名词天然与科幻联系在一起。李兆欣认为,中国观众对《流浪地球》是不是硬科幻的超常关注,折射出社会的一种整体审美偏好,随着近年来经济社会快速发展和科学技术日新月异,一个崇尚脚踏实地的民族开始仰望星空了。为回应这种期待,势必会有更多以壮阔宇宙、星辰大海、星际穿越为主题的作品呈现在观众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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