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穿越城市看到另一个自己
------生命中不能清澈之言
2003年的最后一刻怎么过去的,已经有些模糊了,或许原本就没有在意。办公室里CPU的风扇轰鸣的令人心烦,键盘声更是不那么有节奏的搅乱着这令人窒息的空气。
我凝视咖啡良久,一颗细小的毛线落入杯中,使得褐色的平面不和谐起来。这样一个午后,机械的工作,疲软的大脑,出壳的灵魂,一切都重复着2003年的事情,使得2004年的到来毫无新意。我在屏幕上打着:如果新年是一次重启,我希望我是一条内存。
我记得小时候父亲教过自己一套气功:双手十指并拢,掌心朝上置于丹田,平缓吸气,同时双掌随气而上置于头顶;而后平缓吐气,掌面翻转,自身侧随气而下,止于丹田。父亲说这样数次后可感觉一手热一手冷,常练此功,可保持头脑冷静,神清气爽。
2004年的第一场雨下的柔情万分,我在阳台上开始温习父亲十多年前教的那套气功,我感觉寒风中我的右手渐渐热起来,而左手似乎寒气逼人。这16楼的阳台,足可以俯视这金陵的大地,那些熟悉的街道,甚至是隐约传来的铃声喇叭声合成这生活,但理想却远在这16楼以上的天空中。
《手机》在2003年的岁末刮起了旋风,人们说:"这种片子不能带女朋友或妻子一起看。"其实风吹过大地的时候总有些角落是吹不到的,但风不会去理会。
佛说:人有二十难,第六难便是忍色忍欲难。这让我想起了大学同窗的经典口头禅:"人为的抑止性欲,无疑是亵渎上帝"。不久前遇到此同窗问及此事,他回答:"有贼心,没贼胆"。
同学聚会,有人大谈人脉,要求大家一起打造利益集团,为了我们未来高质量的生活,我觉得当时我绝对没喝高。
朋友说那天他路过新街口,看到一乞讨的老太,他随手扔给他1元钱,那老太从后面追上来,他回头没好气的说:"是不是嫌少啊"。老太说:"我只是想对你说谢谢"。
一位得知自己得了绝症的母亲带着女儿去找自己的前夫,希望把这个孩子交给前夫,前夫问她为什么离婚的时候非要抚养权,现在又不想要了。这位母亲哭着说:"我要结婚了,可是我的丈夫不喜欢这个孩子"。前夫甩手而去,几个月后他在太平间领走了自己的女儿。
我吐出气体,手自丹田放下,寒风扑面已不觉寒冷,这样一个城市如往常一样朦朦胧胧。
泰伯子仪
写于2004.01.05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