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回去？

如何回去？　　
        ——纪念我的母亲、我的苦叶子

今天到底是如何到来的？
难道今天以前的东西再也不能更改了么？
你这不负责任的风跌跌撞撞从南吹到北、从东吹到西
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和我的母亲坐在一起促膝长谈的那些时间
请你把它们从我的眼睛里一一掏出
一一掏出，我要在那上边安静的睡下
太阳，我的太阳之神！
也请你把曾经照耀过我母亲的那些阳光给我一会儿
或者请你悄悄地告诉我
母亲年轻时的模样

母亲，大地上的一片苦叶子
我的苦叶子
如今和她所热爱的泥土在一起

我对着埋人和养人的泥土
温暖的泥土 高呼：
　　如何回去？

如何回去？如何让一个拥有四个孩子的母亲象拥有四个温暖的灯笼一样
拥有生活的幸福

　　如何回去？
我对着埋人和养人的泥土
温暖的泥土 高呼！

我的母亲，我的苦叶子
拼命搂着她的孩子就象搂住她自己
如今安静地和她所热爱的泥土在一起

看着天上的泥土
在中国南方的一个叫广州的城市
我看着天上的泥土
母亲和生养她的村庄在一起

我的母亲，我的苦叶子
在我们正年轻的时候你走的是那样匆忙
但是如今你一定要安静的和它们在一起

今夜我的母亲，我的苦叶子
我又回到了哪里？

——2003年9月16日星期二plateau 写于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