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号系统(semiotic system)也是一种语言系统,就像是人们仅仅用说话来表达自己的思想是远远不够的,例如还会用肢体,表情,等等,这样就丰富了我们的语言表达力。
而符号系统亦是如此。拿最常见的例子来解释,红灯停,绿灯行,大家都懂这个道理,在交通中红绿灯就扮演了符号系统的角色,红灯亮时,人们就知道要止步,绿灯亮时大家就开始行驶。
一个完善的符号系统应具有下列6种基本功能:
(1)输入符号(input);
(2)输出符号(output);
(3)存储符号(store);
(4)复制符号(copy);
(5)建立符号结构:通过找出各符号间的关系,在符号系统中形成符号结构;
(6)条件性迁移(conditionaltransfer)根据已有符号,继续完成活动过程。
概念化就是把不同的刺激因素加以联合、概括,并使之同一的过程。概念化理论认为,一个人对别人的认知,是通过收集别人发出的刺激、信息,并把这些刺激、信息使用语言加以概括而成的。
人是各不相同的,他们通过声调、体态、面部表情、着装打扮以及各种行为动作,发出的刺激是形形色色、多种多样的。但是,我们凭藉以往的经验,在通过视、听、嗅等各种感官收到各种感觉信息资料的同时,就进行概括,从而判断他是“男的”或“女的”,是“大人”或“孩子”,是“教师”或“农民”,是“好人”或 “坏人”等。尽管笑脸都表现为面部肌肉活动、嘴角上升,可现实生活中没有两个人笑得一模一样,每个人、每次笑都各有特点。可是我们还是能够把上唇提升、嘴角后伸这种面部肌肉活动归入“笑”这一概念,而把各式各样的眼睑下垂、双唇下垂、面孔狭长归入“愁”。
在社会知觉过程和对人的认知过程中,概念的重要作用不仅表现在概括着我们所收集的感性材料,而且它还指导着我们感知的方向。每一个人都具有多种多样的品质。当我们知觉某甲的时候,是知觉某甲的哪一些或哪一类的属性、品质呢?这要看我们把他归入哪一范畴,即用什么概念来概括他——好人、坏人、热情可亲的、脾气古怪的、随和的、“格色”的等等。通常,我们都强调感性信息资料的获得是认识的开端。但是,从另一方面来看,感知什么即感知的方向却是由概念调节、指引的。布鲁纳在1957年提出的“所有的感性经验都不可避免地是类化过程的最终产物”,就是这个意思。除此之外,概念还调节着我们对于我们所认识的人采取这样或那样的行为。甚至个人自身的行为,也受自己把自己归入什么概念的影响。如果一个人把自己看得“低人一等”,那么这一概念就限制他参加到他认为是属于高人一等的人的活动中去。而自认为“天才”的人也不愿意做一般人愿意做的事。
十分明显,概念化的实现是以语言、词的掌握,以经验的充分具备为前提的。没有相应的经验,即使见到某甲食指褐黄、闻到恶臭的烟味,也做不出“某甲嗜好吸烟”的判断。事实上任何个人的经验都是有限的,而概念却是广泛的、一般的。在个人有限的经验的基础上,运用概念去概括收集到的有关他人的感性信息资料,发生偏差是常见的。
概念化也是在文学创作过程中的一种不良的创作倾向。具有这种不良倾向的作家在进行文学创作时,从艺术构思、人物形象塑造以及情节安排等方面,不是从丰富多彩的社会生活出发,并且忽视典型化的创作原则,脱离现实生活,按照某种固定不变的模式,去刻画人物形象、组织矛盾冲突、设置事件发展等等,实际是用抽象教条的说教来取代鲜明、生动的艺术形象的塑造。
其实,若稍微留心一下,您会发现:在科技界的工程应用方面概念化、符号化现象也不少,比如专家系统、知识图谱等。当前,这里需要的不是对此如何批判其多么不完善,而是如何想法使这些概念们活起来、动起来,真正做到虽域相别,然理相通,通情达理地服务于各种情境活动!
人机融合,不仅仅是造出更高级的机器、设计出更好的算法、获得多么大的数据,而是人自身知性的改造,即思维逻辑的改造、重塑与变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