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多年前的一次采风,车随路转,陡然一座大山迎面,禁不住惊呼。后来想,如我这般过客,拐角一刹那的兴奋不过是一次经历,之前也一定有人惊呼过,有人漠然。而山,相对于地球,以及地球所在的宇宙,又太小太小了。
人说生死事大,亲人们会死,朋友们会死。自己也会。要平静面对它,确实很难。再想,这地球是否也有生死?
参加了上海的“秋问”音乐会,看了两场“名家名段”,首先十分感谢这些真正了不起的表演艺术家,令我不禁感慨:中国的古典戏剧是比欧美歌剧高明得多的戏剧艺术。它们没有西方阴影,独立于世界。但我又不禁想问:中国作曲家如果离开西方十八世纪末到二十世纪初的作曲传统、典型技法和时间观念,还能不能区别于西方歌剧?这问题相对于人、地球的生死,实在是小小的事,。但不知道有没有人不想成为欧洲型的“大作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