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 HTTP/2 通信失败的问题分析

背景

某业务上线 HTTP/2 以后，通过 curl 访问某接口一直失败。

开发人员怀疑可能是运维的 HTTP/2 配置不当导致访问失败，但是同样是配置 HTTP/2 的其它域名却是正常的，于是来一起看了一下这个问题。

排查

排查第一步：遇事不决先抓包，在没有任何先决信息的情况下，先抓包，看看传输了一些啥。因为 HTTP/2 要求通过 HTTPS 通信，所以这里抓包，还需要用到 wireshark 抓取 HTTPS 包的一些技巧。至于这么做，我在之前的 B 站分享有讲过，大家如果感兴趣可以看看。地址在这里：Wireshark 抓取 HTTPS 流量的 N 种方法「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ur4y1Y7NB 」

抓取 HTTPS 的包

简单来说，就是通过导出 premaster-secret 来帮助 wireshark 解密数据。wireshark ssl keylog 格式长啥样，具体的定义在 https://github.com/boundary/wireshark/blob/master/epan/dissectors/packet-ssl-utils.c#L4183

wireshark ssl keylog 格式

curl 要做的就是把 key 打印到文件里，这部分的源码在：https://github.com/curl/ lib/vtls/keylog.c ，如下图所示。

curl 源码

对于 curl 而言，我们只需要指定一个环境变量就可以了，抓取的包我们就可以解密出来了。

export SSLKEYLOGFILE=/Users/arthur/keylog.txt

wireshark 解密出来的结果如下。

wireshark 解密结果

看起来就是 HTTP2 服务端的问题发了一个错误的包导致客户端回了 rst 帧。

接下来继续看 HTTP/2 服务端回复了什么。通过查看包，果然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

wireshark 包结果

expires 头部后面多了一个空格，其它的 header 都没有。怀疑是这个导致的，同时发现通过增加一个 Cache-Control 请求头，返回结果里 expires 头部就没有返回了，请求就成功了，因此更加确认是这个问题。

curl -H 'Cache-Control: max-age=0'  -v  https://license.bytello.com/licenseAdmin/test

返回结果如图

通过跟业务确认，确实如此，expires 后面多了一个空格，去掉以后马上访问正常了。

Expires 头

在 HTTP/1.1 时代，curl 是合法的，没有问题，在 HTTP/2 中，这里就有问题了。

当然这依然不能直接证明就是这个原因，除非 curl 亲自告诉我。

进一步分析

为什么有空格会出现问题呢？当然要从 curl 的底层去分析，curl 的 HTTP/2 底层是用 nghttp 这个库来实现的，nghttp 本来也可以通过命令行直接发起请求。

使用 nghttp 访问一下，印证了我们的想法。

nghttp 访问结果

探究源码

nghttp 是一个开源项目，可以很方面的把源码 clone 下来编译本地调试，发现他在处理 header 的时候会判定 header 是否合法

合法非法的 ASCII 字符在这里定义

可以看到空格，也就是下图中的 SPC，ASCII 码值是：32（0x20），对应的 VALID 为 0，表示空格是非法的 header 字符。

通过 GDB 同步确认这一点

GDB 调试

至此，我们就知道了为什么 curl 在处理带有空格头部时的问题，chrome、safari 也有类似的问题，大家感兴趣可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