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曼▪黑塞的《彷徨少年时》描写了年轻人追寻自我的艰难过程,无独有偶,《哈尔的移动城堡》也刻画了哈尔对梦想和自由的追逐。
这种理想主义的火焰是值得敬重的,就像少年辛克莱说的:
“有时候我想,或许我疯了,或许我同别人不一样。但是别人能做的事我也能做;努力一点,勤奋一些,我能够阅读柏拉图,能够解答三角学上的问题,能够做化学的分析。只有一件事我无法做到:把我那隐藏的秘密的目标弄清楚,把它摆在我的面前,像别人所做的那样;他们都清清楚楚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教授、律师、医生、艺术家;他们知道要达到这个目标要花去很长的时期,他们知道下了这个决心以后随之而来的困难和好处。这一点我办不到。也许我会变成与他们类似的人,然而我怎么能知道呢?也许我还要在以后的岁月中不停地继续我的寻找,并且到头来一事无成,达不到任何一个目标。也许我会达到这个目标,可是结果却是邪恶的、危险的、可怕的。
我只是想要努力生活得与内心中产生的愿望相一致而已。为什么会这样地艰难呢?”
不知多少人看完这段话能为之动容,在思想家看来,黑塞或许过于感性,但对于彷徨者,对于未来迷茫多于确信的年轻人,这话真是说到心坎里去了。
在黑塞的作品中,很容易找到一种感同身受的共鸣。
生活的航船还在继续,有人不断求索,“满地都是六便士,他却看到了月亮”,有人和人生握手言和,年少时的歇斯底里化成眼角的一抹皱纹,心底的一丝静波,对于大部分人来讲,选择了后者,“情愿不自由,也是自由了”,这便是生活的中庸之道。
记得《哈尔的移动城堡》里,苏菲被施了魔法,变成老奶奶时,说的两句话:
“人老了,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失去的东西少了”
“人老的好处就是再也不会大惊小怪了”
对于大多数人,又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