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c OS X 中 Zsh 下 PATH 环境变量的正确设置

在 Mac OS X 中使用 zsh，环境变量 PATH 一不小心就会变得很紊乱，表现为自己设置的路径总是被放到系统路径之后，部分路径还会有重复。这是我们不太了解 zsh 启动时加载文件的顺序和 Mac OS X 的 shell 类型导致的。

zsh 启动过程中会依次读取以下文件：

1. /etc/zshenv
2. 𝑍𝐷𝑂𝑇𝐷𝐼𝑅/.𝑧𝑠ℎ𝑒𝑛𝑣（ZDOTDIR/.zshenv（ZDOTDIR 未设置时默认为 $HOME）
3. 如果是 login shell，读取 /etc/zprofile, $ZDOTDIR/.zprofile
4. 如果是 interactive shell，读取 /etc/zshrc, $ZDOTDIR/.zshrc
5. 如果是 login shell，读取 /etc/zlogin, $ZDOTDIR/.zlogin

login shell 是用户登陆时，输入用户名和密码后启动的 shell，non-login shell 是登录以后所打开的 shell。interactive shell 在终端上执行，shell 等待你的输入，并且立即执行你提交的命令，跟用户存在交互；non-interactive shell 以 shell script（非交互）方式执行。

interactive, login shell 比较常见，我们 ssh 到远程主机的字符终端时，就是典型的这类 shell。non-interactive, login shell 很少见，一些 X 设置会让你登陆，目的仅仅是加载它的相应设置文件。interactive, non-login shell 通常发生在通过已存在的 session 启动一个新的 shell，比如 linux 下的 screen、tmux，linux 下桌面环境启动的 shell 也是这类 shell，比如 gnome shell。non-interactive, non-login shell 很常见，我们执行 shell script 就是这类 shell

那么问题来了，在 Mac OS X 中打开 iTerm.app 或者 Terminal.app 启动的 shell 是什么类型呢？通常来说，应该是 interactive, non-login shell，但实际上却是 interactive, login shell，至于为什么这样就不深究了。下面的测试代码可以证明：

[[ -o login ]] && echo 'yes' || echo 'no'
[[ -o interactive ]] && echo 'yes' || echo 'no'

所以，打开 iTerm.app 或者 Terminal.app 启动的 shell 会读取上述1-5中存在的所有文件，如果其中多个文件均对 PATH 环境变量作过设置，那么最终呈现的 PATH 环境变量就会比较复杂，部分路径重复也就不足为奇了。查看 /etc/zshenv，会发现调用的是/usr/libexec/path_helper，而它加载的正是系统路径，并且将系统路径放在最前。如果接下来用户在 $ZDOTDIR 中的文件中加载了自己设置的路径并置于最前，再接下来再加载的 /etc/zprofile、/etc/zshrc 可能还会调用/usr/libexec/path_helper，又造成了系统路径重新被放到最前面，形成了奇葩的 PATH 环境变量系统路径、自设路径、系统路径交错的现象。

了解了这么多，解决方法也很简单，那就是上述1-5中仅让必要的文件涉及 PATH 环境变量。比如在 /etc/zshenv 中通过调用/usr/libexec/path_helper设置系统路径，$ZDOTDIR/.zshenv 中将自设路径放在最前，其余文件均不涉及 PATH 环境变量设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