袜子

做了一个很荒诞的梦，梦在我要下班的时候，突然变得什么都找不到

什么也都不记得

我先是找不到自己的外套

然后又发现自己穿上的是别人的外套

我在找外套的时候还发现了同事和我背一样的包，但是材质是那种红白沷墨的，年轻的，我们还为此寒喧了几句，他告诉我他是代购的，我说我是官网下的订单

嘈杂的声音里总是隐隐约约有着做爱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后来我又找不到自己的鞋子，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赤着脚，连袜子都没有穿

于是我滿办公室找我的袜子

我在一个不怎么结实的架子的后面看到了我的袜子

但是隐约感觉又不是自己穿来的那双

我趴在地上钻过架子去拿那双袜子

眼看就要拿到时一个气急败坏的女人冲了过来，像我吼道不是说了么，这几间屋子没有x总的允许不准随便进

然后我发现我竟然站在一个房间里面

红色的地毯，红色的床

红色的绸缎的床罩

红色的绸缎的睡衣穿挂在气急败坏的女人身上

然后一个大腹便便穿着白色老头衫的中年男人

坐在红色的床上

正在穿我找到的袜子

但我记得那个人不是x总

我想说我是来找袜子的时候，已经被女逼到了这间屋子的门外

像我从来没有进去过一样

而她仍挂着睡衣，站在门的另一侧

这时一个同事从后面勾上我，告诉我下班了愣着做什么

然后他就从后面推着我往前走

我很不舒服

我从觉得他在我后用不应该的地方顶着我不应该被顶的地方

我不记得他说了什么，我一直在想这个公司果然是不可靠的，呆不住的

我们跟着人流从一个铺着红色地毯的长长的走廊走到了室外

我甩开了顶着我的同事

准备回家，然后开始找我的自行车

我又发现我的自行车找不到了

我开始围着一个红色的方楼找我的车子

我看见那个楼是红砖水泥砌成的，那种用水泥勾缝的红砖，很方，也很高，看不到顶

但我专心找我的车子

我看见好多共享单车堆成垃圾一样放在楼下

还看见几辆车子和一辆哈雷奇形怪状的用大链子锁在一起

唯独见不到我的车子

我特别慌张

我还在想我的袜子和我的鞋子问题

因为我没有袜子没有鞋是没法走着回家的

可是走到室外并没有觉得脚上生疼

因为我已经穿了鞋子，但仍然没有穿袜子

我觉得荒诞，荒诞的从这个梦中醒来

有些感伤

觉得每一个出现的事情都像在提示我什么，寓义着什么

又想起杨绛先生在我们仨的第一篇散文中，也是记录梦，也是记录什么都找不到，什么都不记得，她的先生说，做到这种梦，大概是因为老了

所以我真的要开始老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