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U TechTalk：Power Management and Supply（Ⅰ）

最新推荐文章于 2023-08-26 13:48:47 发布

第五位面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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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专栏： chipset 文章标签：服务器 java linu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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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同的时间点，人们关注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如果你在1985年问英特尔的销售人员你们这个CPU它省不省电，对方大概率会觉得你是个神经病。那个时代的CPU技术可以说是简单粗暴，整个业界都将更快的运行速度做为第一目标，为追求速度而浪费的那一点点电力更不值得一提。

站在2020年的CPU销售柜台前，虽然运行速度依旧是人们关注的主要方向，但已经不是全部，毕竟发展了这么多年，大家的速度都没慢到哪里去，即使是低档产品，也足够普通用户使用了。与此同时，随着移动端应用的增加，无论是个人用户还是企业级用户，都开始琢磨同一个问题：我手里的这颗CPU足够省电吗？

速度和省电就像是矛与盾，二者相互依存却又此消彼长。为了最大程度的平衡运行速度和运行能耗的天平，单单依靠CPU硬件已经远远不够，还必须得到操作系统和BIOS的配合，经过不断的尝试和改进，高级配置和电源接口（Advanced Configuration and Power Interface），简称ACPI，在1997，由Intel, Microsofe, Toshiba联合制定并推出。在此基础上不断改进迭代版本规格，截至到2011年12月，已经是第五版ACPI了。

ACPI的本质是为OS提供了可以用来进行系统电源管理的硬件抽象和接口（Method）。为了方便调控，围绕电源管理，上到整个System，下到CPU的每一个Core和每一个Devcie，ACPI根据定义了不同层级的State，在不同的工作点，OS通过ACPI提供的接口设定系统各个部件到合适的State，从而达到性能和节能的统一。需要提前说明的是，ACPI并不是这期内容的主角，大家有兴趣可以自行翻阅ACPI Spec，但是我们需要ACPI定义的这些State做为背景知识方便后面的叙述。

ACPI定义的State共有六种：Global States（全局状态），Sleeping States（睡眠状态），C State（CPU状态），Performance State（能效状态），Throttling States和Device States。它们之间的关系可以用下面这张图来诠释：

先看绿色圆圈内和G-State相关的部分，最中间的是G0，代表计算机的正常工作状态，操作系统和应用程序都在运行，CPU在正常执行指令。当位于G0状态的计算机在特定的时间内都无事可做，OS就会通过ACPI接口调度整个系统进入G1睡眠状态。

G1睡眠状态细分为S1到S4四种子状态，就和人睡眠也分为深睡眠和浅睡眠一样，这四个子状态随着标号的增大代表计算机睡眠程度就越深。但这里S1并不是睡眠程度最浅的，最浅的睡眠不就是醒着嘛，应该是S0。S4也不是睡眠程度最深的，最深的睡眠不就是关机嘛，应该是S5。所以ACPI把S0等同于G0，而S5则放在G2里，在G1里我们只讨论S1到S4。

S1：最耗电的睡眠模式。处理器的所有寄存器被刷新，并且CPU停止执行指令。CPU和内存的电源一直维持着，一些设备如果没有被使用那么久会被停止供电，最典型的就是显示器屏幕。由于这样的睡眠模式其实并没有省多少电，较为鸡肋，所以一些新式的计算机甚至都不再支持S1。

S2：一个比S1更深的睡眠状态，具体表现为把CPU的电源切断。不过这个模式所以通常并不被采用；

S3：也被称为“Suspend to RAM/STR”，在不同的OS上叫法可能不同，有的称为“待机Standby“，有的称为“睡眠Sleep”。在S3下，主存（RAM）仍然有电源供给，在进入S3前，操作系统和应用程序的工作状态都会被存入到主存中。出S3后，再从主存中把计算机状态恢复到睡眠之前的样子。

S4：也被称为“Suspend to Disk”，在OS中，一般被称为“休眠Hibernate”。在S4下，内存中所有的内容会被存储到硬盘中，包括应用程序和打开的文档这样的信息也不例外。这表示当计算机从S4恢复后，用户可以回到原来的工作状态。S4相较与S3最大的不同在于，当计算机进入S3之后，如果一旦发生异常断电，主存上所有的数据就会遭到破坏，无法再回到原来的工作现场。而S4下由于所有数据都会保存在硬盘中，不会受异常断电的影响。

接下了是G2，也就是S5，或者是Soft Off。在G2下，整个系统的供电单元已经不会再为CPU和其他绝大部分的部件提供电力，但此时供电单元本身的电力供应还没有切断，一些不受操作系统开关控制的部件还是有电的。G2状态下的计算机可以被PS2键盘鼠标/网卡（Wake on Lan）/USB等部件唤醒。对照实际情况来说，就是主板ATX Power的AC电源还插着，机械开关还在打开，Core Power已经掉了但是Suspend Power还在。

G3比G2关闭的更为彻底，又被称为Mechanical Off。在G3下，整个系统的供电单元本身的电力供应都被切断了。主板ATX Power的AC电源被拔掉或者机械开关被关闭就对应这个状态。

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计算机系统并没有运行操作系统，比如就跑了个DOS，或者操作系统禁用了ACPI，这种状态被定义为Legacy。

当计算机系统工作在G0状态但是又长时间无事可做，OS可以让系统进入S3/S4，但是CPU的工作频率相对于系统中其他部件来说实在是太快，虽然同样在G0状态，有的部件可能忙到飞起，但CPU很可能一直idle着。于是在G0状态下，为了节省CPU的能耗，又衍生出来了CPU State，简称C State，包含C0，C1，C2，C3……Cn。就是上面那张大图中右下角的这个部分

C0：就是CPU正常工作时候的状态；

C1：ACPI SPEC规定必须实现，对于X86 CPU来说，在收到“HLT(Halt)”指令后，就进入了C1状态。但这是一个不怎么严谨的说法，事实上在8086的时代，发出HLT指令后，CPU确实会进入idle状态，不会执行任何指令，但是并没有多省电。在后来的CPU研发过程中，Intel的工程师们发现可以在此时做些什么用来省电，比如说关闭处理器核心时钟，所以准确的说，应该是收到HLT指令+关闭CPU核心时钟=进入C1状态。后来在关闭时钟的基础上，再进一步调低电压，这就是C1E状态（Enhanced C1）。

C2/C3：ACPI SPEC并未强制规定要实现。从486开始，Intel CPU增加了一个STPCLK（Stop Clock）引脚，当STPCLK Assert，就会停掉CPU的时钟信号。这听起来和C1很像，不过C1是通过发出HLT指令进入的，而C2确实通过toggle STPCLK实现的。C3和C2类似，区别是在C1/C2的时候虽然核心时钟被关闭，但是内部BUS和APIC时钟不会关闭，以响应外部中断，C3连这两个也会关闭。C3 mode也被称为Sleep Mode。需要注意的是，ACPI SPEC规定在C1/C2/C3下，Cache一致性是要得到保证的，往后可就不一定了。

C4：C1/C2/C3都是通过关闭处理器时钟的方式来降低功耗的，C3已经关停了处理器内部所有时钟，所以这样的办法已经没有更进一步的空间，只能通过降低CPU核心电压来实现降低功耗的目的。C4就是在CPU进入C3后再降低电压实现的。C4 mode也被称为Deeper Sleep Mode。

C4E/C5：在一些比较特殊的处理器上存在另外一种C4，该模式会在关闭L2 Cache之后再降低电压，这种模式有时候也被称为C5.或者Enhanced Deeper Sleep Mode。

C6：处理器进入C6 mode的时候，需要将完整的处理器状态信息保存到一个特定的SRAM中，该SRAM使用独立供电。保存完毕后，允许处理器内部电压被降低到任何值，包括0V。当处理器被唤醒的时候，会从刚才提到的SRAM里加载状态信息。C6 mode也被称为Deep Power Down Mode。

然后问题就又来了，G0状态下的计算机系统，CPU即使在C0下，难道就没有机会省电了吗？

有啊当然有了，这时候就需要聊聊P-State和T-State了，如下图所示，它俩都是CPU工作在C0 mode时候的概念，如下图所示

先说P State，和上面的那些State一样，分为P0，P1，P2……Pn，P后面的标号越大，就越省电。不同的P State对应不同的处理器工作电压和频率，标号越大，电压和频率就越低。至于功耗与频率/电压之间的关系我们下期内容再分析。在C0状态下，即使CPU还在执行执行，OSPM还可以根据负载动态切Pstate的方式，以此来降低平台整体的功耗。

P State之外还有一个T State，T State也是将CPU频率降低来达到降低功耗（以及发热量）的方法之一。P State与T State虽然都可以降低CPU工作频率，但是二者的技术理念却有所不同。究其原因，T State是由Intel率先提出的技术，实现原理总结下来就是让CPU一段时间工作一段时间不工作；而 P State是由AMD首次提出的，降频的方式是直接调整CPU工作频率到Target Value，二者的差别如下图所示

同样是把频率降低到原来的50%，P State是真的把频率放慢成原本的50%，而T State是把一半的Clock都gating掉。当Intel发现P State的方法更加省电并且还能降低芯片的发热量，就一并把P State也收入囊中。所以Intel的CPU可以同时支持P State和T State，而AMD的CPU只支持P State。

最后一个遗留问题就是Device State，就是最一开始右上角那个，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