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寡言

心情难言，不知道改写什么题目，憋了半天写出这四个字，不管是迟暮之人还是面对迟暮人的人，都有种寡言的感觉，我想这题目也是很贴切了吧。

现实太无奈，面对饱受病痛的外婆，无能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电话里，我问她，“你在家吗？”顿觉不对，半身不遂的她除了在家还能去哪里呢？我换一句，问她，“你在家开心吗？”又觉不对，我苦于无法站起来，已经很多年了，能开心到哪，不知道她是没听见还是不想回答，没有回答，电话里突然想起被暂挂的滴滴声，我心里打呼谢天谢地，她应该没听到。重新打过去，我又问，“外婆，你的脚还痛吗？”她说，就是痛啊，膝盖痛，话是接上了，我又无言以对。又闲聊了几句，电话信号不好，又断了。再一次重新打，我说，“喂，外婆，听见吗？“电话那头听到外婆问妈：”这是谁啊？“我又说，”外婆，你知道我是谁吗。。。“这一大波电话，总共聊上的不过几句，我妈已经接过电话，说，”她说脚痛，叫我带她去看医生，我能怎么办呢？“我无言，深深的无奈蔓延在心中，我也不知如何是好。我想，我这辈子都脱离不了这种无奈感了吧，又心疼又无力。我和我妈说，她可能也不想讲电话了吧，要不你在那陪她玩玩。妈说好，你先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