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
夏日的一个清晨,一头黄毛的小狮子,沐浴着朝阳,站在山顶上,对着广袤的草原,大吼了一嗓:砸呗~~~~~~~~~~~
草原上,和每日一样按部就班生活的动物们,都抬起头,看向山顶。
沉静片刻,喧哗四起。有叫好的;有喝倒彩的;更多动物们睡眼惺松,在心里嘀咕,这小狮子多象自己小的时候,还能这么快乐。边嘀咕边寻找吃食去了。
突然,一只乌鸦飞过来,嘎嘎乱叫。
砸呗?你想砸谁?大清早的,你是不是想把草原上的动物们都砸死?还吼的那么大声,怪死难听的,哪有我们家小母鸡的吼功好。
刚才还在叫好的小喜鹊纳了闷。
乌鸦大哥,你怎么会和小母鸡是一家人?
乌鸦气急败坏。不许再叫我乌鸦,我是鹰,是成功鹰士,连翅膀都是镀金的,你们都必须尊称我为“金鹰”。
小喜鹊被吓的扑扇翅膀飞到远处,回头向山顶上望去,咦,小狮子不见了。原来已经跑到一个角落玩起了泥蛋蛋,乖乖地,没有了刚才的霸气和张扬。
金鹰骂了几声也累了,它也得去觅食了,这时候它还没意识到,职业骂手还是份很有钱途的工作。
动物们都为生存开始忙碌,草原,又跟一天前,一年前,一百年前的草原没有什么两样了。
第一幕
谁是草原上真正的主人?唯我灵魂!
一只母鸡在四处刨食,很普通又很不普通。说普通,是因为把她扔进鸡群里,你就甭想再把她找出来。说不普通,是因为她身边总游荡着一团看不清摸不着的黑雾,有爆料说,那东东就是——灵魂。
一心想做草原的主人的灵魂。
一心想统治动物王国的灵魂。
秋天注定是多事的。
从夏天开始,草原就颇不平静,这几天,不时有个声音在动物们的耳边说,狼来了,浪来了。
小喜鹊和小棉羊都吓哭了,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懒洋洋地说,靠,谁不知道我早被小棉羊给招安了,昨晚辛苦了大半夜,兄弟我容易吗?你丫就不能闭上臭嘴,让我再睡上会儿。
不知咋的,小母鸡的消息也突然多起来。
听说,孔雀大哥把自个的羽毛都扒下来送给小母鸡了,还说自个是草原上最美丽的鸡饭。
(哦,孔雀大哥已经说不知道小母鸡长什么样,不知道鸡饭是种什么饭)
听说,凤凰大姐说小母鸡的吼声就是天籁的标准,还说谁不是鸡饭谁就是没长耳朵的单细胞动物。
(哦,草原上从来没有凤凰大姐)
听说,嫦娥奶奶说了,小白兔已经下岗,这个位置只有小母鸡来接班了。
(哦,神9上没有小母鸡的位置)
一时间,小母鸡身边的那团黑雾越来越黑,越来越厚。
月黑风高,灵魂千里传音,将金鹰招来,如此这般。。。。。这般。
金鹰这几日觅食实在辛苦,讨价道,俺又不是从东北那旮瘩来,犯不着为你做活雷锋。上次一晚上连飞60多个地方刷小传单,你才只给了个奖状。
灵魂沉吟半天,道:不会叫你白干的,每天给你200颗高粱。
才200?行行好,再加50吧。
你还想不想干,现在草原上觅食多难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想干,自有想干的,再说,高粱又不是金鹰,没有那么多。
第二幕
亵渎。。。。。。。。亵渎。。。。。。。。亵渎。。。。。。。。
草原上的动物一觉醒来,突然发现四周都在说几个词,砸呗、亵渎、和平、蜜蜂窝。
原来,夏天在草原上出现过的小传单又在一夜之间重现江湖。
据说,草原尽头,河对岸的蜜蜂来提抗议了。
黄毛小狮子那次喊的“砸呗”是冲着他们方向喊的,并且,喊的时候,还挥了挥小前爪,目的十分明确,就是要砸毁他们的蜜蜂窝。
整天在草原无所事事,觅不到食的黄狗愤怒了。
早看不惯小狮子的病猫愤怒了。
从来只听别人叫自己就叫的火鸡愤怒了。
草原上的生活是如此的单调而沉闷,现在,一块小石子掉进了油锅,草原沸腾了,所有动物都兴奋起来,为愤怒而兴奋,为兴奋而兴奋。
大家都在谴责小狮子,狂妄、无知、破坏了草原和其他地方的友好关系、是挑起第8次草原大战的元凶。
虽然,大家谁也没见过蜜蜂,不知道河对岸的蜜蜂窝到底是豪宅还是经济适用房。
曾经做过小狮子一分钟的老师——黑毛豺狗说话了。
我没有教她那么吼,更没有教她吼的时候要挥小爪子。吼的时候要站的象块砖头一样,吼声要大,大的把其他动物都吓傻了吓呆了,才算是我的学生。
不过,她毕竟还小,不懂事,你们就原谅她这一回吧。
瘸腿老狮子说话了。
这不是狮子的吼声,我们从来没有这么吼过,我们全体狮子都不认可她的吼声。
金鹰说话了。
你就是吼错了,你必须道歉。
小喜鹊哭了,我是多么多么喜欢小狮子的吼声,吼的那么那么的帅,帅呆了,帅毙了,还有那挥着的小爪子,啊,我昏我昏我昏昏昏。。。。海东青大哥,你怎么还不出来说句话啊,你不是马戏团的团长,小狮子不是你们团的角儿吗?
终于,海东青的亲戚——美丽大方的白灵鸟出现在了高高枝头。
小狮子是个知道感恩的好孩子,她会走的更远,为我们挣更多的钱的。
尾声
有动物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永远没有尾声
棉羊们已经擦干眼泪,聚在头羊的周围,不知道在密谋什么。
大尾巴狼也被棉羊的眼泪给刺激了。
大尾巴狼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狗。别看我一匹狼斗不过灵魂和金鹰,但我相信,被棉羊招安的大尾巴狼不只我一匹,狼图腾,看过没?哼哼,一匹狼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群狼。
唯独小狮子,还在个角落里安静地玩着泥蛋蛋,一头小黄毛在阳光下闪着亮。不知道哪天她高兴了又会吼一声,只有在这一声吼中,你才能听到一种全新的力量,一种舍我其谁的霸气。
这种力量这种霸气,草原上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