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会在7.28分的时候在汶水路车站的最后一节列车的最后一个车门上车,地铁到站的时候,其实已经很难再塞进几个人了。最后一个车门里通常会下来一个中年人,然后腾出一个可以勉强站人的位置。一般来说,车上会有一个中年不到的男人,和一个娇小可爱的小姑娘。之所以会注意那个男人是因为他用的一个PDA手机,每天他都会用这个手机听mp3,歌的音量会放的很大,全车厢的人都可以听出他在听什么歌。有一首他连续听了一个多月,是不是会继续听下去,还有待观察。我想他一定是个专一的男人。注意那个姑娘自不必提,或许那种娇小可爱的就是我喜欢的类型。这两个人都会和我在同一站下车。
今天还是这班车,所不一样的是来了一对民工摸样的夫妻,年纪应该不算很大,但是脸上有那种不相称的苍老感。男的手里提这个一个肮脏的蛇皮袋,装的鼓鼓的,女的背一个劳动布的大包,同样也是鼓鼓的。每次看到这样的情景,心头总会抑制不了的厌恶。是啊,看一下环境现状就知道了,地铁车厢里是如此拥挤,还要塞进他们的大包小包。有时候甚至觉得他们不可理喻,我并不是说他们没有坐地铁的权利,可是为什么偏偏要在高峰的时候带着如此大包小包的行李,为本来就不堪重负的地铁再贡献一份力量那?
车子来了,并不会因为站台上来了两个民工而多一点空间。好在汶水路的右车门之后都不会再开,总算还有可以依*的地方。本来一直在的中年男子今天没有出现,那个小姑娘还在,呵呵,像熟人一样。小姑娘本来就娇小的身躯,再加上在人群中被挤来挤去的摸样,越发的楚楚可怜。坐地铁的一个好处就是可以欣赏各种各样的人,当然是以女性为主。
快到马戏城的时候,和我一起上车的那个背着鼓鼓行囊的曾经被我鄙夷厌恶的衣衫褴褛的女民工,做了一个小小的动作,以至于带给我今天一天的无比震撼,并且乱七八糟的写下这么多文字。这个动作再简单不过,她只是伸了手拉了拉*在车门上的我,并告诉我要开门了。
我知道我受到很大的震撼。列车上的每个人脸上似乎都透出了疲惫和冷漠,只有这张沧桑的脸孔。也许每个人每天都必须面对各种各样只属于自己的压力,压力让每个人都变得冷漠,变得易怒和躁动不安。也许我可以鄙夷他们的衣衫褴褛,可以鄙夷他们的孤陋寡闻,但是在他们面前我想我是无地自容的。
每天地铁上都可以听到争吵的声音,无非就是为了谁挤到了谁之类的事情,又有谁会站到别人的立场上为周围的人设想一下?我们没有做到,但是那个民工妇女她做到了。生活在大城市里的我们,自以为见多识广,可以肆意的嘲笑那些外来务工的人们,嘲笑他们没见过世面,嘲笑他们肮脏的穿着,嘲笑他们不符合我们规范的行为动作。但是今天,我实实在在的感觉到,在心灵的纯朴上我们相差得实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