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头脑”记

上周四中午我和同事一到太原一家出版社出差，一到单位，社里的领导就给我们一个劲的说“头脑“。我和同事都没听过这种食物，只得随得附和领导 “好吃好吃”，当时社里的人就说明早带我们去尝尝。周四晚在如家旁边找餐馆，看到大小馆子都在醒目的地方标明“头脑”二字，这让我们感受到太原的“头脑”之火。周五一大早，不到八点，两个负责接待的大哥就开车带我们去品尝“头脑”大餐。在火车站旁边转悠了半个小时（太原的车很多，停车位却很少），来到了五一广场旁边的晋阳饭店。四个人径直走进饭店大厅，大厅里人很多，又以中老年人居多，这也不奇怪，傅山发明头脑本是为其老母滋补身体的。找到桌子坐定后，服务员很快上了两盘凉菜，其中 一盘里盛着两颗“核桃”，我正端详着这看上去有些油腻的“核桃”，一旁有人说：“请先吃两颗羊脑”，我同事当场就做恶心状，我也很惊讶，心想“动物保护组织要来找麻烦了”。恶心归恶心，大家还是都享用了这两颗羊脑，味道还不错，但也不敢多吃。一会儿不到，主食”头脑“来了，看起来很普通，不就是一大碗粥，但喝到口中才尝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原来粥里放了黄酒。正说到黄酒，服务员又上了一小瓶温过的黄酒和一盘烧卖(烧卖里也是羊肉馅)，黄酒加烧卖，这种吃法也是第一次看到，味道倒也不错。服务员最后上了一碟腌韭菜和一个面饼，腌韭菜作为头脑的引子，面饼是佐料，又称“帽盒”，也是太原特产。至此头脑的材料已经全部备齐了。再说这碗主食吧，我有点受不了粥里的酒味，就只好选其中的里料来吃，里料的内容不少，我吃出了羊肉、山药、芋头、莲藕。还有那碟腌韭菜，腌味太重也没怎么吃。半个小时后，“头脑“大餐吃得差不多了，黄酒也喝了不少，小有点头晕了。这时一位大哥就说：“瞧你们这粥都没怎么喝啊”，我和同事相视一笑，他又指着旁边一桌，我看了过去 ，又觉得一惊，原来旁边坐着一位老人，桌上却摆着两份“头脑”，这时我又想起社长昨天说过的一句话：“这头脑我喝了几十年，直到近两年才吃习惯，而且越吃越好吃“。想必是旁边这位老朽也是喝过几十年的头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