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求序列的全排列"问题加深对回溯法的理解

近几天回顾基础时，对于试探、回溯法求解的过程，虽感性上能体会，但无法真正说服自己，貌似懂了其实是没懂。查找资料后，虽然能获得严谨深刻的剖析，但对我来说仍感不够明著。下面尝试以“求一个集合中元素的全排列”为例，通过尽量详细的图文推导、辅以少量理论描述，以期对试探、回溯问题培养更清晰的直觉。(私以为：思绪若不形成图文，则很不清晰；若不加以实践，则可能不靠谱。)

1.回溯法简介

现实世界中，有一类求一组解、全部解或最优解的问题，往往不容易找到确定的计算法则①，求解的直观思路，是有条理地穷举、试探、回溯，以获得全部解或最优解。比如“求一个集合的所有子集”，又如“四皇后问题(八皇后问题的简化)”②。但当输入数据的规模较大时，人力显难为。若把此过程交由计算机程序，则需把对机器而言抽象的“穷举、试探、回溯”操作具体化。计算机求解问题的思路，是在现实经验的基础上进一步抽象，若把我们手动穷举的经验加以总结，会发现，回溯法求解问题的过程实质上是遍历一颗状态树，建立这颗状态树的规则，可用机器推理领域常用的一个术语——产生式集合③——概括。不过，这棵树并不是预先建立好的，而是隐含在遍历过程中，根据需要，既可动态建立（过程类似二叉搜索树的建立）这棵树，也可只当作一种分析方式。下面通过解析“一个集合中元素的全排列”问题，以求具体说明一二。

2.字符串的全排列

简便起见，把“一个集合中元素的全排列”中的“集合”具体化为字符集合，即字符串。

问题描述: 输入一个字符串，输出其所有可能的排列方式（全排列）。比如输入ABC，输出ABC、ACB、BAC、BCA、CAB、CBA。

用短字符串在纸上划拉，而后总结手动解法，发现每求一种排列，纯由下述操作完成：

• 1.固定一个字符，而后把注意力放在除此之外的子序列，对其也进行全排列，完成后，把子序列的全排列依次和固定的字符合并，得到部分解。更换固定字符，重复上述操作直到所有字符均经历固定，此时得到全部解;
• 2.对于除固定字符外的子序列，重复第1项所描述的操作；
• 3.若子序列的长度退化至1，则把它与之前固定的所有字符合并，得到一种排列，而后回溯至上层状态（子序列长度为2的状态），更换当前子序列的固定字符，如果当前子序列所有字符均经历固定，则回溯至前驱状态（子序列长度为3的状态），依次类推，可知最后将回退至子序列长度为n-1的状态（即固定字符序列的长度为1的状态）；

可见，该过程先是层层递进，而后步步回溯，即先递后归。另外，上述3个步骤，均基于一种基本操作：固定子序列的某个元素。若把每一次这样的操作所得到的子序列看成一种状态，可建立一颗状态树，整个问题的求解，则转为遍历此(多叉)树、求所有叶子节点的过程，直观起见，可以字符串“ABCD”为例，画出下图。（由于空间限制，只标出了部分状态，不失一般性）

Tips: 实践上，“依次固定某个子序列的元素”，等价于把首元素分别与子序列中的所有元素交换（包括首元素本身），如此，形式上可获得更加简单统一的算法描述。

有了图文分析，容易得出伪代码如下：

// 求集合sequence元素之间的全排列；
void permutation(ElementType sequence, int start, int end) {
    if (start == end) 
        // 当前子序列长度为1, 意味着此时的sequence即为一个排列.
        保存当前排列;
        输出当前排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