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行,我们部门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昨天出发时就不太开心。
人是很容易孤独的动物,哪怕身处人群中。
有很多朋友问我,我为什么每年都可以出来旅行。其实,昨天我已经发朋友圈了,因为我平时工作努力呀,我是个多么敬业的员工,公司不奖励我这样的人都没天理了。
大家只看到我每年出来旅行时候的快乐时光,不知道除了旅行之外的日子,我的生活,只有家、公司,甚至有时巴不得住在公司。
有几次天气不好,傍晚下大暴雨,我就想直接住在办公室好了。
七八点还在办公室是常态,11点之前上床是稀罕。
临走时,给大家安排工作,同事们看出来我的担心,说,你就放心出去玩吧,你对我们尽管放心,哪怕你不在,我们都会好好工作的。
他们说,你对大米有这么不放心吗?
我说,还真没有。
每次出门,我也没有特意跟他交代什么。
我对工作有热情,工作才回馈我想要的生活。
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就要付出什么样的努力。很多年前,我在学校时,就对学生们如此说。
所以,这么些年,基本每次出行,都是公司对我的奖励。
顺便也奖赏了大米。
也带他去了一些地方。
我认为努力工作的另外一个意义,就是给大米做好榜样。
今天一早从海拉尔出发,一路到根河,从草甸草原到大兴安岭森林湿地公园。
只要导游还在讲话,我都不舍得睡,一直看着窗外大片的草原,据说今年雨水充沛,草原也格外的绿。
要说景色,抖音、小红书等平台,拍摄的都很美,比我们看到的还要美,因为拍摄的时候,一定是天气,光线都很好的时候,而今天,一路小雨伴随着我们。但是出行的意义,就在于,走过,心中便有了地图。
跟人聊天时,也许不用滔滔不绝的去讲述,别人讲,我们便可领会。
走过很多的路,读过很多的书,都不是炫耀的资本,只会让你更包容,更理性的看待这个世界。
就像来到这里,我们才能真正理解《额尔古纳河右岸》迟子建老师的作品。
小说中人物的命运,让我看到了鄂温克民族生存下来的不易,人类生命的渺小与脆弱。
而来到这里,也理解了鄂温克族在时代变迁下的矛盾与冲突。
他们在享受大自然恩赐的同时,也经受着大自然的考验。
他们生活在中俄边界的额尔古纳河右岸,数百年前从贝加尔湖畔迁徙而来,与驯鹿相依为命。他们信奉萨满,逐驯鹿喜食物而搬迁。
鄂温克族有三个分支,它们通常以生计方式的不同被划分为从事游牧、农耕和游猎的鄂温克人。
以游猎和放养驯鹿为生的一支被称为使鹿鄂温克人,他们在三个分支中人数最少,曾长期游猎于大兴安岭西北麓的额尔古纳河流域,逐水草而居,饲养和使用的驯鹿被列为国家二级保护动物。种种特殊性使得这一部分人的生存和发展问题备受各级政府重视。
使鹿鄂温克人共经历三次定居搬迁,实现了"从原始社会一步跨入共产主义"的社会发展。
第一次定居发生在1957年,在国家巩固民主政权和维护国境边防的需要下,散居大兴安岭的使鹿鄂温克人被"收编国有"。
使鹿鄂温克人于1958年4月成立奇乾鄂温克民族乡,1960年9月建立以使鹿鄂温克人为主的奇乾乡人民委员会和奇乾人民公社。但在当时,他们的主要生计方式是游猎,故只有少数几户人家下山,民族乡仅以奇乾人民公社的形式存在,使鹿鄂温克人仅实现了名义上的定居。
第二次定居发生在1965年的5月至9月。在中苏关系恶化后,"反修防修"的原因直接推动使鹿鄂温克人内迁。林区开发造成周边林区生物多样性下降,他们面临开辟新猎场的需要。所以使鹿鄂温克人进一步内迁至内蒙古自治区额尔古纳左旗(现根河市)。
1965年5月至9月,奇乾人民公社的35户猎民,迁居额尔古纳左旗的敖鲁古雅地区,建鄂温克民族乡。
第三次定居被称为生态移民。
在自然资源日益匮乏和国家实施天然林保护工程的背景下,位于满归的敖鲁古雅鄂温克民族乡整体迁到根河市郊约3公里处,建立移民新乡,称谓仍沿用敖鲁古雅鄂温克民族乡。使鹿鄂温克人的前两次定居在客观上顺应其当时赖以为生的狩猎生计方式与生活习惯,但第三次生态移民的目标是"人定居、鹿圈养"的城镇化生活。
无论是农耕为主的农村生活或是工业为主的城镇化生活,它们都与使鹿鄂温克人传统的狩猎游牧、逐水草而居的生活模式难以兼容。在产业调整、定居利弊的讨论热潮之下,使鹿鄂温克人的日常生活实践被遮掩和忽视。
文化由人创造,反过来形塑人的行为,人与文化是相伴相生的关系。但当族群文化传承发生危机时,优先保文化还是保人往往成为二元对立的问题。
对于使鹿鄂温克人这样的微型族群来说,其实种族的延续比社会转型和文化传承更基本、更重要,因为这个人口尤为稀少的微型族群曾在意外风险和多次迁徙中遭遇一次又一次的人口危机。
20世纪前半叶的使鹿鄂温克人因肺结核、荨麻疹等流行病丧失了239名成员。日伪政权时期,仅仅8年之内又有200余人死于战争迫害,还有200余人为了躲避战争迫害而北渡额尔古纳河向祖居地回迁,但这一支人离开之后杳无音讯,生死不明。
据当地政府1950年的统计,在建国之初,使鹿鄂温克人口仅剩136人。
而后在国家的种种措施帮扶下,族群人口才开始缓慢回升,但因酗酒、疾病、意外死亡等原因,人数始终没有大的突破。
不仅是个人生存不易,一个种族的延续都是如此的艰难,在我看来,人类应与自然和谐共处,然后与万物共生。
而理解,才能包容,才会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