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定DSL

原文： DslBoundary    设计        2006年8月1日                Bliki 索引

当说起" 领域专用语言（Domain Specific Language / DSL）"这个话题时，一个常见的难题是"到底什么是DSL什么不是DSL"，难就难在根本没有一个精确的定义，是与不是之间存在很大的灰色地带。

在我看来，界定一种语言是不是DSL关键是看它在范围和能力这两方面是不是受限，DSL都有自己专门适用的领域，并且缺乏通用目的语言（General Purpose Language / GPL _{（译注：并非GNU General Public License，下同）}）的某些基本特性。通常，优秀的DSL很小而且简单，因此有了"小语言"和"迷你语言"的称谓。

DSL分为内外两类。先说内部DSL，和API之间的界线很模糊，两者没有本质区别，一种内部DSL其实就是一套有个漂亮名字的API（正如老贝尔实验室流传的一句名言："库设计就是语言设计"）。尽管如此，我觉得使用体验还是不同的，当你使用一套有DSL体验的API时就能感觉得到。像 连贯接口这样的API用起来有种质感上不同的体验。另外，以DSL的视角考虑问题能给你一种改进程序可读性的新思路——充分发掘主语言的语法以创建一套自成一体的小语言—— rake就是一个绝佳的例子。

再说外部DSL，问题就成了它与GPL有哪些不同。一般而言，DSL无图灵完备性，且缺乏抽象机制，这是它区别于GPL的最明显的特征。DSL在这些方面能力受限，一个好例子是正则表达式，另一个更有趣的候选者是SQL，尽管SQL比较复杂，威力强大，但它同样既不图灵完备，也没有构建新抽象的能力。

一门语言如果图灵完备还可以划为DSL吗？ Ploticus的脚本语言只用于Ploticus制图，目的清晰专一，尽管它图灵完备，但仍是一门DSL——至少我这么看。那么XSLT呢？它的目的也仅限于转换XML文档，但它的能力已经如此强大，以至于越来越多的人把它划为一门GPL。

Ploticus这个例子引出另一个问题：嵌入式语言是DSL吗？Excel的宏语言看上去和Visual Basic一样，它是DSL吗？如果一个应用程序里嵌入了一种通用脚本语言，又如何界定呢？

这个问题与区分内DSL和API相同，我认为界定的关键在于目的——既包括语言设计者的目的，也包括语言使用者的目的。例如在用XSLT时，为了在输出文档中嵌入一些值，我用了一些花哨的调用，但我的目的只是用它转换XML文档，所以我仍是把XSLT当成一门DSL。但是，如果我用它解决八皇后问题，那就是把它当成GPL了。如果XSLT的设计者认为它是一门专用于XML转换的语言，那就是把它当做一门DSL，即便有聪明人能用它做"矫情"的事。

把这些问题放开了讨论很有意思，但不能只顾着讨论而轻视了DSL的妙用。一门DSL应该设计成一门受限的语言，让它紧密聚焦在单一问题上——只要把这一点放在心头，不论你是要设计DSL还是要使用DSL，它都会成为一件有力武器。总之，它的实用性才是真正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