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志] 第62节 圣人教子之术

        圣人教子之术


        “孔鲤”在《论语》中的记录除了回答“陈亢”提问外，还有《阳货十七》第10章，『子谓伯鱼曰：“女为《周南》、《召南》矣乎？人而不为《周南》、《召南》，其犹正墙面而立也与？”』。孔子教诲“孔鲤”要读通《诗经》中的“周南”和“召南”，十一首“周南”诗歌只谈“繁衍子孙”和“效力公室”两件事情，十四首“召南”也只谈“效力公室”和“繁衍子孙”两件事情。孔子认为，不做这两件事情，就如同脚尖顶着墙脚，鼻尖顶着墙壁，无法往前迈步。


        “孔鲤”作为“圣人公子”及孔子“第一期学员”，自幼背负父亲沉重的“圣人光环”， 一生未有建树，日子艰辛难熬。他出生于公元前532年，死于公元前483年，享年49岁。他死后妻子改嫁，留下儿子“孔伋”一根独苗，衍化出孔门百世子孙。“孔伋”就是大名鼎鼎的“述圣子思”，他享受着爷爷的“圣人祖荫”，不用和他父亲一样去背负“圣人光环”，从公元前483年出生，至公元前402年去世，潇洒安乐地享受了八十一度春秋。位列“五圣”，与“孔子”、“颜回”、“曾参”、“孟子”齐称。


        “高柴”出生于公元前521年，是孔子“第二期学员”。《论语》中有两处关于他的记录。《先进十一》第18章记载，『柴也愚，参也鲁，师也辟，由也喭(Yan4)』，指出“高柴”笨拙质朴，“曾参”鲁莽粗野，“颛孙师”孤僻怪异，“子路”村鄙土气，四人都相当有个性。高柴和师兄“子路”很投缘，子路认为他忠厚纯正，能守孝道，善于为吏。《先进十一》第25章记载，『子路使子羔为费宰。子曰：“贼夫人之子。”子路曰：“有民人焉，有社稷焉，何必读书，然后为学？”子曰：“是故恶夫佞者。”』。“子路”推荐“高柴”任职山东济宁渔台“费邑”的地方官。由于“高柴”身高不足一米，孔子认为“子路”在他学业未成时就让他“出仕”是拔苗助长，会害了他。但是“子路”提出了自己的考量，认为“知识来源于生活，随处都能学习”，他对“高柴”的才干很有信心。高柴没有辜负“子路”的信任，他在鲁、卫两国先后四次为官，历任鲁国费宰、郕宰、武城宰和卫国的士师，是孔门弟子中从政次数最多、时间最长的一个。子路62岁那年，也就是公元前480年，卫国发生政变，时年41岁的高柴急忙逃离了卫国，并劝说子路不要回宫里去。子路没听他的劝阻，结果回宫后遇害身亡。


        “原宪”出生于公元前515年，是孔子“第三期学员”，《论语》中关于他的记录有两条。《雍也第六》第5章，『原思为之宰，与之粟九百，辞。子曰：“毋！以与尔邻里乡党乎！”』，孔子给“原宪”发放俸禄，原宪推辞不接受。《宪问十四》第1章，『宪问耻。子曰：“邦有道，谷；邦无道，谷，耻也。”“克、伐、怨、欲不行焉，可以为仁矣？”子曰：“可以为难矣，仁则吾不知也。”』。原宪问孔子什么是“可耻”。孔子回答他，“国家有道，做官拿俸禄是应该的；国家无道，还做官拿俸禄，这就是可耻。”原宪又问：“好胜、自夸、怨恨、贪欲都没有的人，可以算做到仁了吧？”孔子说：“这可以说是很难得的，但至于是不是做到了仁，那我就不知道了。”


        原宪出身贫寒，个性狷介，一生安贫乐道，不肯与世同流。孔子死后，他居住在卫国小巷之中，住房狭窄，茅草盖屋，蓬蒿作门，破瓮为窗，上漏下湿，粗茶淡饭。原宪不以生活清苦为意，整日端坐厅堂，兴致勃勃弹琴歌唱。孔子“第二期学员”子贡做了卫国“上大夫”后，衣轻裘，坐雕车，前护后拥，浩浩荡荡，到他家拜会。因陋巷狭窄高车无法通过，只好下车步行。原宪衣冠不整的出来和子贡见面。子贡就关心地问他：“是不是生病了？”原宪回答：“无财谓之贫，学道而不能行者谓之病，我没有病，只不过穷而已。”子贡见他这个样子，很惭愧地走了。


        “南宫括”生卒年份不详。《论语》中关于他的记载有三处。《公冶长第五》第2章，『子谓南容：“邦有道，不废；邦无道，免於刑戮。”以其兄之子妻之』，孔子认为“南宫括”是很懂人生游戏的人，既有才干也会做人，所以让他做了自己的“侄女婿”。《先进十一》第6章记载了同一件事，『南容三复“白圭”，孔子以其兄之子妻之』。而在《宪问十四》第5章，『南宫适问于孔子曰：“羿善射，奡(ao4)荡舟，俱不得其死然。禹、稷躬稼而有天下。”夫子不答。南宫适出，子曰：“君子哉若人！尚德哉若人！”』。“南宫括”问孔子问题，孔子没有回答他。南宫括的意思很明确，夏朝有穷氏“后羿”善于射箭，寒浞之子“傲”善长水战，他们都具有强大的战斗能力，做着孔子常称道的“君子大事”，却守不住自己的国家。夏朝始祖“禹”和周朝始祖“稷”亲自耕田务农，做着孔子常轻贱的“小人鄙事”，却最终取得了“天下”。南宫括点出了“儒术”因脱离底层民众，而不具稳固根基的弊病，孔子被他这话噎住而没法回答他，只能对着他的背影称赞他的“仁德”。

        “言偃”是孔子的得意弟子，是孔子“第四期学员”，出生于公元前506年，死于公元前443年。《伦语》能够顺利编成，他功不可没。《为政第二》第7章记载，『子游问孝。子曰：“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雍也第六》第14章记载，『子游为武城宰。子曰：“女得人焉耳乎？”曰：“有澹台灭明者，行不由径，非公事，未尝至于偃之室也。”』，《阳货十七》第4章，『子之武城，闻弦歌之声。夫子莞尔而笑，曰：“割鸡焉用牛刀？”子游对曰：“昔者偃也闻诸夫子曰：‘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也。’”子曰：“二三子！偃之言是也。前言戏之耳。”』，三条记录共记载了“言偃”问什么是“孝”以及把山东临沂平邑的“武城”治理的有声有色，歌舞升平这两件事情。同时提到他向孔子推荐了相貌不佳的“澹台灭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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