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在遇到你之前我是多么期待能成为那些疼痛伤悲故事中的主人公,我是那么投入于那些假想世界,努力的扮演着她们的哀伤,体味着她们的忧愁。
但是你出现了,不是吗,从此我不再是那个自以为忧伤的小姑娘了,不是吗,你毁灭了一个笨女孩儿青涩的梦想,却主演了她梦想中的爱情电影。
2007年夏天,郝郝适应了北方干燥的天气,郝郝穿上了你喜欢的蕾丝边衬衫,郝郝戒了烟,郝郝变回了你喜欢的样子,只是在思念你的夜晚,原谅我,还是会喝一点点酒。在微醺的夜晚,郝郝喜欢对着镜子,轻抚着脸颊上细碎的褐色斑点,学着你的样子,告诉镜中的自己,你是繁星照耀下的女孩儿,所以你不应该忧伤。
如此曼妙的比喻,令郝郝鼻子两侧的雀斑真的如繁星般熠熠生辉了起来,是的,就是从那时起,郝郝假想的故事中有了主人公。但是郝郝没来得及告诉你,有了你,郝郝就不再执着于那些矫情的悲剧情节了,郝郝要的是一个完满的结局,俗气的大团圆结局,所以,我亲爱的王子请你一定要给郝郝幸福。 www.anmi614.com/wenzhang/aiqingwenzhang.php?id=11132
十月,夏尔回国,除了一身麦色的皮肤和满口的ABC,她还带回来了一个新加坡男孩儿。她说郝郝,你看他是不是很像韩让,言语间媚眼生姿。
我与孟允信初见在南京路上。坐在901路旧式的两节公交上,望着窗外满眼繁华,想象你还在我身边,就不自觉的向右侧轻靠,那是你习惯的位置,借助假想的丝丝温暖睡去。
我又梦到了那个出逃的夜晚,你和我,两个人座在环城公交上由城东到城西,由城南到城北,一路沉默,郝郝只是习惯性的把头向右轻靠在你的肩上,望着远方的点点灯火,思考着哪里才会找到属于我们的幸福。只是12点钟声敲响时,我的王子只是满眼疲惫的告诉郝郝,我们该回家了。
当我想把手伸向你索取温度时,却只能尴尬的落空在冰凉的座椅上,是的,郝郝不再是十八岁的郝郝了,而二十一岁的郝郝身边已经没有韩让了。于是,孟允信出现了,伴着顾郝郝十八岁的旧梦与二十一岁的想念,突兀的出现了。
若不是之后的再见,郝郝一定认为那不过是一场幻觉。一场自己不愿揭穿的美丽幻觉,随着公交的行驶,郝郝只是用手触摸着玻璃上渐行渐远的身影,却没有下车看清的勇气。
与孟允信的正式见面由夏尔定在蜜糖,晚上八点半,我准时到达,在昏暗的灯光下,孟允信正与一个穿紫色露背装的女孩儿搭讪,那熟悉的笑纹轻轻様在他薄薄的唇边,大脑间歇性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呆站着。直到夏尔从背后亲密的环住我的脖子,我才恢复意识,她说,宝贝儿,像极了韩让吧,你知道吗,我在新加坡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决心把他带到你面前,看到你这副吃惊的样子,当然,还有你嫉妒的样子,对不起,这一次他是我的。
夏尔需要很多爱,你给的起吗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六岁的自己因为水痘,胖乎乎的小脸上多了点点的雀斑,大人们眼中最爱漂亮的小夏尔从此不再穿雪白的纱裙,不再戴那些粉红色的小卡子了。因为在夏尔的眼中,自己再也不是那个可以被王子吻醒的白雪公主了。不是公主便是巫女,如此决绝的思想好似扎在我眉上心间的热带植物,无度生长,枝繁叶茂。
但是韩让哭着跑来我面前,她说,夏尔,你怎么不开心了,他用自己沾满鼻涕眼泪的小胖手,抚着我脸颊上的褐色瑕疵,哭着说,夏尔,你是繁星照耀下的公主,所以我不许你不开心。
与顾郝郝小聚过后,我依然坚持不让允信送我回家,我紧靠着人行便道的墙壁缓缓的走回了家。我恐惧马路上那闪耀着的霓虹,恐惧川流不息的柏油马路,我更恐惧汽车刹车时发出的刺耳声响,从十三岁起,对别人在平常不过的在马路行走,成为了我最可怕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