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讲一个故事，这个故事的名字就叫“递归”，故事的内容很简单：
“从前有个小孩叫TT，他最喜欢听‘递归’的故事”。
这个故事比它看上去的要长，因为它实际上是这个样子：
“从前有个小孩叫TT，他最喜欢听
“从前有个小孩叫TT，他最喜欢听
“从前有个小孩叫TT，他最喜欢听
“从前有个小孩叫TT，他最喜欢听
“
……
”
的故事”
的故事”
的故事”
的故事”
什么是递归（Recursion）？这就是递归，非常不正式的说，递归就是“自己里面又有自己”。同时，递归又是嵌套，各种各样的嵌套。某种行为被相似的过程打断，进入到下一层……然后回来。
递归过程和另一个过程迭代（Iteration）似乎容易混淆，实际上举个查阅文献和顺序阅读的例子就能区分这两个概念。
查阅文献的行为就是递归的。想象一下，现在正在阅读一篇论文，遇到了一个引用的概念，为了弄明白这个概念，转而去查阅被引用的论文；被引用的论文又引用了其他论文的概念，于是又去查阅另一篇论文……终于有某一篇论文不再引用其他论文而是自己做出完整的解释，那么查完这篇论文就返回到上一篇论文……最后回到最初的阅读的论文。
顺序阅读过程的描述就非常简单了，这是一个迭代的过程，读完一篇再去读另一篇。
在查阅文献的例子中，递归有两个明显的特点：压入（Push）和弹出（Pop）。从一篇论文转到被引用的论文的过程就像是压入到更深的层次；而从被引用论文回到最初阅读的论文，这个过程就像（从被引用论文）弹出。在这么一个过程中，每一层就是一个现场，既要进得去又要出得来，就需要记住每一层的信息。在计算机世界里，有一个专门用来保存现场的数据结构：栈（Stack）。
计算机同时只能兼顾一个现场，因此需要栈保存每一层的信息。相比之下我们人似乎高明得多，虽然大脑中没有一个显式的栈，但我们却可以轻松的把握压入和弹出的过程。
很多程序员（包括以前的我）似乎视野受限于程序里的递归，忽视了其他范畴的递归。现实世界里的递归比程序员们想象的要多得多。
事务：假设你正在看新闻联播正在播放胡总视察基层工作，突然插播一条来自美国的现场报道；这条插播还没完，又插播一条来自叙利亚的现场报道……然后回到美国的报道；美国报道结束后，胡总又出现在屏幕上。
数学：1,1,2,3,5,8,13,21,34,55,89……一个大家再熟悉不过的例子，来自意大利数学家Leonardo Pisano。
语言：一个句子由主谓宾构成；这个句子的主语也可以是一个句子，这个句子的主语由主谓宾构成；这个句子的主语的主语也可以是一个句子，这个句子的主语的主语由主谓宾构成……
物理：从宇宙的视角看，每个星球可以看做一个质点；从地球的角度看，每个生物可以看做一个质点；从生物的角度看，每个细胞可以看做一个质点；从细胞的角度看，每个分子可以看做一个质点；从分子的角度看……
从某种角度看，这个世界就是递归的，所以在你知道递归的那一天，你可以大声地说：“我发现世界的本质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我发现世界的本质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现在回到计算机世界的递归，也即我们程序员需要的：程序的递归。
注意到递归过程名字和内容的区别，一个递归“叫什么”和“是什么”既有联系又有区别。而把“叫什么”转换成“是什么”的过程，就是求值/展开的过程。如果一个行为的内容（是什么）中又包含了这个行为的名字（叫什么），那么对这个行为的名字进行展开，递归也就形成了。递归的特征概括起来不过四个字，“实中有名”，它的本质是简单的，但大道至简，简单的东西时常蕴含的惊人的威力。
George
0. 我们程序员为什么需要递归？（Why）
答：我们经常会碰上一类问题，这类问题有这样的特性：从未知数一步到达解非常困难甚至是不可能的，但是把它分解成更简单的子问题却不难，而子问题与原问题又刚好有相似的结构。原问题到子问题的过程逼近解，由于递归的作用，这个逼近的过程又刚好还是自发的。对于这种问题，只需描述出从原问题到子问题的转换，就可以解了。
Why的回答针对所有递归问题，然而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就得回答下面三个问题：
1．每一次递归的相似行为是什么？（What）
2．在何处发生递归？（Where）
3．递归何时终止？（When）
What: 由于问题的每一级都具有相似的结构，所以解也应该具有相似的行为。这个行为通常就是递归函数的主要函数体，即一个问题向解逼近的过程，也是每一次递归的副本。回答这个问题至关重要，也非常考验程序员归纳程序行为的能力。
Where: 一个过程的名字出现在它的内容中，才会形成递归。名字出现的地方由问题结构所决定，通常分为尾递归和非尾递归。
When: 注意递归的威力非常大，对于正常应用我们通常要限制它的威力，即让递归在某个我们需要的层次上停下来。每个递归程序，都必须决定程序的出口。
这三个问题，每一个都关乎程序的正确性。如果正确地回答了一个递归程序的What, Where, When，这个递归就基本算是完成了。
最后一个问题回到起点。
4. 如何识别一个问题可以被递归解决？（How）
答：有些递归很明显，另外一些则不然。一个问题具有以下三种性质之一，即可用递归解决：
(1)数据的定义是按递归定义的
(2)问题解法按递归算法实现
(3)数据的结构形式是按递归定义的
——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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