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春天很短,鸟语花香,阳光明媚的日子实在太少。而多的是风沙,多的是这些似风像沙的漂泊者的愁思。对于大多数人来讲,这里都不是一个会让人满意的归宿。这是一个寻梦的地方。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寻找的,那会缠绕多少颗心,缠绕多少个过往!
一个人躺在诊所的椅子上,眼睛盯着输液瓶中的液体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绕过长长的输液管,通过针头进入手掌的血管里,那一刻,心凉如秋。 想起小时候感冒时,母亲陪着打点滴,她一个人忙上忙下,把一切都弄好。 接下来还要哄我,逗我开心。 我也会在这个时候提一些平时看起来是非分的要求。母亲也会一一照办。 小孩子是容易满足的吧,他想要的可能就是那么一点点。只要能被满足,就高兴的屁颠屁颠的。简单、傻、快乐!
春天感冒时,母亲每次都会做柳丝煎鸡蛋。老人们讲,这可以治咳嗽。记忆中,那些长在水塘边的大柳树,就像是群小老头。黑色粗糙的皮;密密匝匝的枝杈 ;一丛一丛的须经随水流轻轻飘动。你生气了,拿脚踹它,也不躲;你淘气了,拿水泼它,它也好好的受着。
但是老来抖俏,新抽出来的柳条是那么的翠,那么的软;风吹过来,也会多情的招摇。后来去了城市,就再也见不到故乡的柳了。 城市的柳是一种景观树,与我心中的柳比起来,只有风情而没有筋骨!
有些事情是再也不可能回得去了吧。但会留下特有的味道。在梦里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