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存回收

简介

内存回收是内存管理最为复杂的机制，本文主要在广义上介绍回收方法，而不拘泥于细节。随着系统的运行，内存会逐渐被消耗，而内存主要占用的部分有两个，分别是高速缓存以及用户进程，内核高速缓存包括磁盘高速缓存，slab缓存等。

首先介绍内核中内存回收的几种方式：

• 直接内存回收
  当我们调用内存分配函数，比如alloc_pages时，发现此时对应zone管理区中的watermark低于min值，就会触发内存紧缺回收，如果该内存分配的上下文允许休眠，那么会进行休眠，并执行内存回收操作，同时触发周期回收。
• 内存规整
  内存规整是要先于直接内存回收的，如果内存不足，会用优先进行内存规整，所谓内存规整，就是把使用过的内存迁移到另一个位置，尽量把空闲内存合并成连续的内存，这样减少了内存碎片化，也就能够增加内存分配成功的概率。如果内存规整后依然无法满足内存需求，那就需要进一步执行内存回收了。当然也并不是所有的已用内存页都支持内存迁移，有一些UNMOVEABLE的页是不能被迁移的。目前只有匿名页和page cache支持内存迁移。
• 周期内存回收（kswapd）
  前面也提到过，当内存低于low watermark，会启动一个线程kswapd，周期性的对内存进行回收，直到内存高于high watermark才停止。为什么需要周期回收，因为有些情况申请内存是不允许休眠等待的，也就不能执行直接回收操作，所以此时内存回收只能交给周期回收。
• OOM killer
  如果内存规整/内存回收都无法满足系统需要，说明内存已经极度紧缺了，内存耗尽将导致系统无法继续运行下去，所以到此时系统也只能够“断臂求生”了，内核会选择一个process进程（select_bad_process），这个进程是需要满足内核的选择标准才会被选出来，需要注意的是swapper/init和其他内核线程是不允许被kill的。
• swap交换分区
  交换分区的时候，经常在安装ubuntu或者其他Linux发行版的时候，我们在分区划分时，都会选择一个/swap分区，它就是我们所说的交换分区，当执行内存回收时，有一些特殊的页，比如用户匿名页，他们没有对应的文件可以写回，但是可以被置换一个特定的分区上，从而把内存释放出来被回收使用。交换分区带来一个问题，如果反复执行换入/换出操作，那么带来的系统开销是得不偿失的，因此，和其他文件系统缓存一样，swap分区也实现了对应swap高速缓存机制，因为磁盘操作是比较耗时的，为了防止并发操作引起的问题，在同时申请换出换入时，实际上是在交换缓冲区中取入取出，而没有实际操作磁盘。

内存回收的时机

• 内存紧缺时回收
• 周期性回收（kswapd/reap_work）
• 系统睡眠时回收

反向映射(RMAP）

我们知道对于内存页的回收，根据页的不同，需要做的操作也不同，针对用户态匿名页，内核需要执行的回收操作是把它换出到交换区（swap分区），而针对用户空间映射页，内核需要做的是把该物理页的内容同步到磁盘上文件中。但是除了这些操作后，对于这两种页，内存回收还有一个重要的步骤，那就是需要定位到页page所对应的所有页表项，内核只有把所有的页表项都清除后才能允许对该页被回收重新使用。而反向映射介绍的就是如何根据page来反向的查找到对应的页表，特别是对于共享页，很可能会对应多个页表，通过反向映射，我们需要找到所有的相关页表项。

• 匿名页反向映射
  匿名页一般是几个进程共享的，比如父进程克隆一个子进程，父子进程共享地址空间和页框，依赖与一个结构体:struct anon_vma.
  include/linux/mm_types.h:

struct page {
...
struct anon_vma *anon_vma;  /* Serialized by page_table_lock */
...
};

根据这个anon_vma可以找到与之匹配的vm_area_struct，再根据此结构找到mm_struct进程管理结构体，可能有多个匹配的进程，进而找到进程对应的用户空间页表，从而找到页表项。

• 映射页反向映射
  为什么要把映射页的映射和匿名页分开来处理，那是因为系统中的映射页存在的会比较多，最终页表项的匹配是需要扫描进程页表的，如果每个进程都扫描一遍，效率会很低，所以这里更换了另一个算法来提高效率，那就是PST优先搜索树算法来查找物理页page对应的所有页表项。

LRU链表

LRU（Least Recently Used）链表，就是最近最少访问链表，分为active和inactive两种类型的链表，最近访问的page放到active链表，这些不用被回收算法回收，如果长时间未访问的page则放到inactive链表，根据页是否被访问，该page可能在两个链表中移动。在每个memory node结构体中都存在对应的LRU链表结构：

/* Fields commonly accessed by the page reclaim scanner */
spinlock_t      lru_lock;
struct lruvec       lruvec;

对应的lruvec结构体：

struct lruvec {
    struct list_head lists[NR_LRU_LISTS];
    struct zone_reclaim_stat reclaim_stat;
#ifdef CONFIG_MEMCG
    struct zone *zone;
#endif
};

• 从inactive链表移动到active链表
  对于inactive中的page，会有两次访问才会移动到active链表，如果一次访问后间隔一定时间没有继续访问第二次，那么该page访问次数会被重置。
• 从active链表移动到inactive链表
  refill_inactive_zone函数是做该项工作的，在内存回收的时候会调用shrink_zone，该函数会调用到refill_inactive_zone函数来填充inactive链表，然后从inactive链表中去回收内存页。因此refill_inactive_zone函数至关重要，
  它的实现决定了哪些page可以被回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