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我这个上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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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时期
自我上大学开始,就感觉同寝室的外地同学在叨叨:上海人小气、抠门,门槛精得不得了。总之,不管轮到班里或系里的任何事情,只要排到上海同学便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氛,我自己不知不觉中也不自在起来,说实在的,这对我来说是比较冤枉的。确实,不排除有相当一部份上海同学有一种机关算尽的作派。
为了改变这种对上海同学的印象,我在系里担任了一些学生会的工作,尽量为大家多做一点事情,由于我的个性比较开朗外向,待人还算热情有加,加之在艺术方面有些特长,经常组织一些兴趣社团的活动,一来二去在各系之间混了个脸熟,同学们也把我这个上海人不当作另类来对待,基本上与来自五湖四海的兄弟姐妹们融为一体,张有为的名字在校园里也渐渐也响了起来,学校里搞的大学生艺术特长比赛也自然请我担任学生评审组组长(另外设有外请来的专业人士组)。
在班里,我可能算不上好学生,因为在我们那个年代(
79~83
年)所谓好学生的概念就是考试成绩名列前茅,我的水平也仅仅只能算作中等。在中学里的时候,我的考试总成绩一直保持在年级前五名,是不折不扣的好学生,而且花大量时间在自己的业余爱好里,高考也理所当然的进了上海一所全国重点大学,但进入大学后,就感觉学的东西以后没什么用,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因此,花了不少时间自修心理学、行为科学、古典音乐、欧洲绘画史、艺术哲学,并在系里的文艺会演中担任节目主持和现场点评。在那个崇尚“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年代,全国所有的大学生都在没命的、夜以继日的苦读,而我则带着少有的浪漫色彩与幻想,行走在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上,现在看来有点幼稚,但从辩证的角度去看,正是由于当时这种率性、不盲从和不随大流的个性,使我在人生的每一阶段都有一些闪光点,虽没有成就大业,也算是有一点自豪感聊以自慰。
话虽这样说,但大学阶段确实是人生道路上的重大转折点,很多世界观和价值观都是在大学时代形成的雏形,在以后的人生道路上再不断重新评估和修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