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一谈尾调用优化

递归与循环

对计算机感兴趣的同学递归这个概念肯定不陌生，看过《计算机的程序构造与解释》（SICP）这本书的同学对其中的各种用递归实现循环的例子应该是印象深刻，但是我们大部分是学着C语言课程入门了，一般来说，递归在我们眼中是低效的，遇到递归总是要想办法转换成循环迭代的。

递归之所以低效，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过程会产生大量的函数调用，消耗相当大的栈空间，并且每次调用都需要把参数压入栈中，调用完成后还需要读取结果，相比之下循环的方式就要“环保”多了，除此之外，一些语言还限制了程序的最大递归调用深度，这就意味写用递归写的算法在一些语言上面已经不是性能的问题了，而是根本就无法运行。

我们先看一个例子

001: def repeat(n):
002:    if n > 0:
003:        # do something
004:        return repeat(n-1)

我们尝试调用一下这个python函数repeat(1000)很不幸，python解释器告诉我们

RuntimeError: maximum recursion depth exceeded

尾调用

递归在解决算法问题上的高效让人难以放弃，有些人选择了曲线救国，先写好递归版本再改成循环版本；另一些人则在思考，我们能不能通过优化编译器或者解释器来减少栈空间的使用呢，
通过观察我们发现，在第4行中，当前的repeat调用帧已经结束了，实际上返回的是下一个repeat函数的调用结果，具体的调用帧如下图左所示，这个时候完全可以复用帧frame1以及它的临时变量堆栈，而且这个过程可以推广到所有的尾调用(tail call)，而不是仅仅是递归（当然，也不是所有的递归都能优化成尾调用），维基百科上的尾调用定义如下

在计算机科学里，尾调用是指一个函数里的最后一个动作是一个函数调用的情形：即这个调用的返回值直接被当前函数返回的情形。这种情形下称该调用位置为尾位置。若这个函数在尾位置调用本身（或是一个尾调用本身的其他函数等等），则称这种情况为尾递归，是递归的一种特殊情形。

我们来看一个通用的尾调用例子

def foo1():
    return foo2()

def foo2(a,b,c):
    d = a+b+c
    return d

消除尾调用

通过观察，我们发现foo1方法在调用foo2方法的时候，它本身的栈空间已经不用了，这种情况可以循环利用起来，直接把foo1的栈空间给foo2使用，如下图所示。

用伪代码来表示递归调用的过程是

# 解释器可以简化成下面这个模型
# 对于尾调用，我们可以通过编译器分析出来，生成一个OP_TAILCALL的字节码，那么处理将会是

def execute_function(func, ctx):
    locals = create_locals()
frame_init:
    reset_locals(locals)
    reset_regs(func, ctx) # 设置pc等寄存器
    set_args(func, ctx) # 设置调用参数

    op = get_op(ctx)
    switch (op):
        case "OP_CALL":  # 普通调用过程
            new_func = get_func(ctx)
            return execute_function(new_func, ctx)
        case "OP_TAILCALL": # 尾调用过程
            func = get_func(ctx)
            goto frame_init # 跳转回frame初始化过程重复利用frame
        ...

参考资料

•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5%B0%BE%E8%B0%83%E7%94%A8
• https://github.com/xupingmao/minip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