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乱弹之毒在何方？

文/朱翊

　　在早期的一些港台武侠剧情里，常常会有这样的情节：一对高手在即将生死决战的时刻，衣着道袍或是飘逸服饰的一方，总会以优雅的姿势空手展开一个优美的动作。这个时候另外一方则会大喝一声问你的剑(或其他武器)在哪里，而这方则会慢条斯理地说，剑在心中。在中国浩瀚的文化和悠久的岁月传承中个，“心中有剑”似的思想一直寓意着某个境界，同时这种思想的出现，也决定了最终的结果不言而喻。比如这样的电视剧剧情中，只要“心中有剑”的一方出场的时候，观众总会自发地觉得这是个君子，因而电视剧的结局最终也会顺应观众的期待而让“心中有剑”的一方获胜。

 

　　到现在我都没有明白，为什么仅凭借一句“剑在心中”的话语，就可以让整部电视剧的剧情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是导演的脑袋有包还是编剧的脑袋有包?

　　很多年后我开始回想这个问题，特别在经历了互联网风云事件的今天再来看这个问题的时候，才发现，诸如“心中有剑”的症状不是导演的脑袋有包，也不是编剧的脑袋有包，而是我们屁民的脑袋有包。

　　谁才是最大的病毒?

　　在互联网上谈论杀毒软件与病毒，有如在现实生活中谈论避孕套与艾滋病。我并不反对安全厂商为了自己生存的需要而在市场上做一些口舌宣传，但对于整个产业业界来说，兼顾环境与用户需求和自身的可持续发展，这是目前我在安全市场上并没有看到任何一家安全厂商做到如此份上的行为。这些安全厂商目前在市场上所做的动作，一方面非但没有真正清除互联网毒瘤，另一方面反而将互联网的骚乱调动起来;换句话说，安全厂商才是互联网上的最大病毒。

　　事实上，计算机作为信息技术发展的产物，其出发点在于更方便地辅助人类更快捷地达到某种生产劳动的目标，但随着计算机成为数字信息时代的工具开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将计算机当作敛财的工具。纵观之前的3Q大战和现在的金山与360之战，所有的战争根源并没有离开利益两字。

　　这样的状况根源于我们卑微的需求意识。

　　没有人会去仔细思考自己是否真的就一定需要一款杀毒软件，但现实中的情况却是，大多数人的衣饰里已经被严重地植入了一种根深蒂固的思想之后，其所要进行独立思考的功能便已中断。一个用户循规蹈矩地使用放心的软件，和从不轻易接触未知雷区的诱惑，这样的情况下用户对杀毒软件的需求为零。但是遗憾的是，现实中的案例是，大多数厂商将安全软件的重要性才吹嘘得上天了的时候，然后为了排他性，立刻转而说用户已经深陷垓下之围若不使用自己的产品(此时还不忘损一下竞争对手的产品无用)的话，那么用户今晚观看岛国爱情动作片的痕迹明天就会暴露在网上，云云。

　　事实上，安全软件厂商本身才是产业的病毒。

　　毒在哪里?

　　我并不是说用户就真的不需要安全软件了。只是对于目前的安全领域来说，用户需求的其实是比安全产品更重要的信任。但在当前的情况下，意志脆弱的用户所得到的并不是这样的服务，他们所经受的往往是各种各样花言巧语的“忠告”。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经受不住接二连三地“恐吓”的考验的用户心理，自然而言地会将大救星身份出现的带有浓重商业意味的安全厂商拥抱在怀里。

　　所谓的3Q大战和金山与360之间，以及其他厂商之间爆发的战争，所归根结底起来就是这样的结果。

　　大家都想独家拥抱用户，而后才能从用户身上获得更多油水，但大家也都知道，光凭一个拥抱永不能斩获用户的芳心，在这样的基础上，于是各种各样对用户有着百般好处的诱惑言辞便从这些厂商口中飞出。于是，当两家厂商都采用如此招式的时候，大战于是不可避免。

　　在整场战争中，所谓的真正的毒，其实用户并没有看见过，只是一直在由这样那样的厂家在滔滔不绝地诉说。

　　中国互联网的乱象

　　之前曾阅读过一篇网文，说中国地大物博历史悠久文化绚灿，但为何泱泱大国却出不了像Facebook、Twitter这样的公司?事实上别说Facebook、Twitter这样的公司能诞生在这个大国，即便能真正透明地使用一次互联网，这在当前的这个国度都成了梦想中的事情。

　　我的思维又回到文章开始的那个高手对决的故事上。为何一些高手在决一死战的同时还能镇定自若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认为之所以这些高手能做到这样的境界，缘由来不来他们自身的内力深厚与信任。因此在他们的时代里，无论是九阴白骨爪还是蛤蟆功，他们赤手的双拳也能将这样的世界乱象激荡出一个所以然出来。

　　于是，中国为何出不了Facebook、Twitter这样的公司?嫁接这个高手对决的故事即便不难发现，Facebook、Twitter之所以能在西方迅速发展，自由其温和的互联网环境为它们的成长提供了美好的环境。在中国互联网身上，唯利是图的本质使得政府和民间从始至终所进行的都是赤裸裸的金钱行为。这样的环境下能让中国也诞生Facebook、Twitter这样的公司，那才是白天活见鬼的事情。

　　再将这样的思维嫁接到安全领域上的时候，我们也不难明白，真正各种各样的大战和二选一的难题出现在中国的互联网上，抛开主管因素，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来自于中国互联网缺乏一个良好的发展方向与和谐的成长空间。当安全厂商是为了排他而闹着在用户的电脑上的时候，这一切的行为都在证实着中国的互联网正在没落向冬天。

　　或许有人会说，出现这样的情况是由于厂商之间的利益争夺，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但话题回过来，如果厂商在市场上的利益能得到不说切实的保障，即便最起码的产业扶持，只要在保证大家都能在有序的环境下成长，那么各种各样的大战和二选一的问题还会出现，这才是白天见鬼的怪事。

　　安全市场的方向

　　至于中国互联网的安全方向，这是一个委实不容易下命题的题目。纵观中国互联网多年的发展历程，这期间的战乱除了凌乱之外还是杂乱，因此要在纷纭冗杂的市场里寻找出适合这个产业的良性方向，目前并不能指望一方努力即可完成。

　　政府方面的客观、有力与公正支持，这是支持这个市场能避免日后再出各种事端的催化剂。虽然政府立场作为有别于安全市场的特征，但在某些方面，政府立场更能直接调整市场秩序，因此从这方面来说，至少在目前来看，政府力道仍然是安全市场不可或缺的良性发展的动力因素之一。

　　厂商之间的自我约束与道德要求下的发展模式，这将有赖于各厂商能痛定思痛彻底更改陋习而决定成败。所谓打着用户需求口号而做市场的行为，这一切假设都是伪命题。对于用户来说，其实病毒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蛊惑人心的心。(朱翊/文)

 

本文作者:朱翊 本文首发：朱翊科技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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