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发短信说, ,韩梅梅结婚了。我先是有些不知所云,便问是什么意思。朋友便答,韩梅梅和一个叫韩刚的人结婚了,李雷和她终极还是没有在一起,呵,你真是忘了,你一直讨厌英语,就知道你把曾经英语书上隐讳的爱情早忘了,
    我心头一震,无言以对。
    整整一天我便闷闷不乐,时光过去了太久,青春期的小美妙早早地老往了。
    我把自己闷着,想想很久很久以前的喜与悲。
    我想起了,jim lily lucy unclewang 还有一只小猫和鹦鹉polly。Jim和Lilei爱好Han×××,Lucy爱好Lilei,uncle wang是个可笑的发现家……
    
    How are you?
    Fine, thank you. and you?
    I’m&nbsp, ;fine,too.
    这些便是如今我唯独不假思考可以说出的英文句子。而真正随同我成长的便是那些貌似永远长不大的李雷和韩梅梅……如今,那些记忆中永远像彼得潘般长不大的初中生也各奔东西,就如现在的我们一样。可笑的是他们的成长要比我们快的多,韩梅梅都有了宝宝,uncle wang退了修。可悲的是他们是随同在我们心坎的同伴,他们的悲欢离合是我们赋予的,而我们的悲欢离合却是折磨着自己的。成长和我们开了一个好大的玩笑。
    那时我们被《仙剑奇侠传》激动的泪水滂沱。我们用沙包当足球踢来踢去。我们早早的到学校抄完天天沉重的作业,我们最怕老师问我们这篇文章宗旨、内容、中心句是什么, ,最后一段都用了什么阐明方式。我们听JAY的《简略爱》《开不了口》,听水木年华的《一生有你》,听beyond的《大地》《不再迟疑》, ,把攒下来的钱都献给了CD和打口带。我们看《草样年华》《幻城》《三重门》,还有被翻烂的《梦里花落知多少》。我们每期都买《漫友》《萌芽》,等候着《犬夜叉》的完结,等待着《naruto》的连载,小四很火,韩冷很冷。我们在夏天跳大绳,在冬天打雪仗,在网吧偷偷玩着《传奇》,在学校躲在书本下睡觉。我们那时候纸条满天飞,遇见暗恋的小女孩会酡颜的默默不语,看见校长老师会问好,回到家房门关紧只是发呆到睡觉……
    现在呢,我们在大学日以继日的学习、旷废、颓败。大学教会了我们怎样做人,却没教我们怎样做个好人。生涯教给我们狡猾,社会教给我们伪善, ,校园教给我们油滑,假设你站在寂静的山岗,躲在逼仄的角落,走在回乡的小路, ,你是否敢回过火问问过往的自己,现在的你到底是谁?是你小时候幻想成为的那个人么?
    当我朝前奔驰的时候,我不敢回头,我怕面目狰狞的自己看到小时候的美妙荡然无存, 。当我静静沉静的时候,我不敢闭眼, ,我怕曾经飞扬跋扈的幻想与快活让这个逐渐坠落的我无地自容。
    我想找个盒子把自己装进去,然后我不再是梦中的那只小海鸥,我睡在玄色的虚无中,我隐隐闻声小野洋子对翱翔的约翰列侬轻声说,你是一阵永不寂灭的风。我隐隐看见鲍勃迪伦,拿着火红的吉他背对着好像充满全部世界的漫骂与咒骂,一阵撕心裂肺的呐喊,×××毁灭苍穹。我隐隐梦见, ,仓央嘉措忠诚的问佛,世间为何有这么多的遗憾?佛说,这是一个婆娑世界,婆娑即遗憾。
    后来我的世界被无数的白光照亮,我不悲不喜,不知是福是祸,人生就好似是一段段遗失在老掉的世界中的隐没的长城,残垣断壁,横古至今,我们被光荣的八达岭诈骗了,它的真实,它的命运,谁又在乎呢。青春只不过是性命这出戏的一个短短的序,过往的,只有一些最初的你,还有对于时间可多可少的记忆。而你我都是或有或无的戏子,无论你是花旦亦是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