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拾起了小波的书,这很是让人回想和眷恋,全因全集高一也有看,况且再遇夏季。那时坐在围城上,在那些流光的恹恹的午后一边尽力一边向往,桀傲叛逆不颓丧。窗外蝉叫穿过了时空,若有若无砸到我耳膜,焦虑腻烦突兀,似乎触摸的到不只我看,那全集被很多男同窗以接近文学为名借往为生理服务,更有几页都皱到破碎,可见我们班多么活力勃勃,跟村上春树有异曲同功之妙,而且妙不可言。如今倒忘的差未几了,今天上午看完《黄金时期》,看到深入那段,仍唏嘘不已,感叹万千,眼一红,还是抑制住了…“天气微微向晚,天上飘着懒洋洋的云彩。下半截沉在黑私下,上半截的浮在阳光中。那一天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期,我有好多的奢看。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存在主义被无形的橡皮擦的了无踪影,不过还是擦不掉本身,边沿的他为了证实自己的存在,当然他不可把世俗的诸如胜利之类来做证据,只好麻烦王二了说远了…高一的语文老师是一矮瘦戴眼镜猥琐男,教应试书得心应手,不过找女朋友是屡屡失手,一二再再二三,竟打起了学生主张。更可恶此君爱好看《萌芽》,并不买,专借我的。我借他的书他倒吝啬至极,偏偏他有莫言余秋雨贾平凹之流的书,天天说来让我眼馋。实在我倒是太苛刻。本来真的的的确确是这样的成果,没有什么是永远完善的,世上并无完善,我就是他的痛处,我从不在语文课看语文,仅小说数理化。然后,真的,所有的同窗都爱好他的课。我是走极真个害虫,趴在黑暗的角落,吸自己的血,三亚火车站列车时刻表。自卑被我躲在棉袄里,黑而亮的汗便顺着甲壳流下我是忽然想起他的,最清楚的画面是他不知道“元亨利贞”的意思,然后我洋洋自得的高诉他出自《易经》。可我忽然感到他是很好的,他刻意在容忍我,我却浑然不知。后知却无后觉,只等伤了别人时开不了口。本来有时候是我们错了,可我们从来都顽强的昂着脸……时空都含混成一片,有些悔过,感到过往和现在都是一个梦,捉摸不透,无据可依。斑驳在墙上的背影在黑夜里如同鬼魅,黑黏稠着包裹,一丝不露,那些不曾废弃的诺言,呓语在耳边,歇斯底里。不可断尽。早起的害虫被鸟吃,一啄两段,坐上了开往冬天的那列永不能回头的火车,哐啷哐啷一刻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