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年素清
来源：码农故事汇
01
码农故事汇
做了这么多年程序员、写了这么多代码、调试了这么多Bug的老王怎么也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全天戴着口罩上班、写代码、改bug，在他的认知里，口罩一直是医护人员工作（尤其是要给病人动手术）时的标配，或者是明星们用以掩人耳目的工具，可是今年，因为一场谁也没有预料到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包括他们程序员在内的所有上班族和劳动者、甚至是出门买菜家庭主妇都必须时时佩戴口罩，他们的鼻孔和嘴巴一刻也不能离开口罩的遮挡和防护。
老王戴着口罩“噼里啪啦”地写着代码，总觉得有些别扭，到底哪里别扭呢？他也说不上来，就是总觉得不顺畅，那三层薄薄的无纺布叠在一起，妨碍了他的自由呼吸，甚至阻塞了他的思维和逻辑，一天下来，他的代码质量较疫情之前没有戴口罩的时候下降了不少，他的Bug怎么也调试不完。
老王趁左右同事不注意，悄悄地把口罩撸到了嘴巴以下的部位，一口气刚吐顺畅，立马有人提醒他：“老王，注意点，让人事看到了要记过的！”老王只好百般不情愿地把口罩拉了上去，盖住了他的嘴巴和鼻孔，盖住了他的自由。
没一会儿，小郭给老王发来了微信消息，他劝慰老王道：老王，咱们现在是迫于疫情戴口罩写代码只是权宜之计，你想想那些要常年佩戴口罩的人，咱们可比他们幸运多了！
老王回复道：除了医生和明星，还有谁要戴口罩工作？
小郭说：嘿嘿，多了去了，就怕你想不到，在古代有很多职业要戴口罩的，何况在那个时候，说是“口罩”其实一块布蒙在脸上，你想想那得多闷啊！
老王想了想古代可能需要佩戴“口罩”上岗的职业。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画面，老王想到了一个，画面一闪，老王想到了另一个……
老王想：那一块布蒙在脸上，那得多闷！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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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老王白天经小郭提醒，一直想象着古代人戴口罩的画面，以至于老王晚上睡着后，竟然做梦梦到自己穿越回古代、成了一个需要戴着口罩去从业的人。
风黑月高夜，杀人放火天。
老王梦到自己变成了一个武艺高强的剑客，他和同伴接到上级指令，要合力去刺杀一名朝廷要官，五更天动手，因为那时的人们正处于熟睡状态，警惕性极低。
老王和同伴正在做着动手前的准备。像无数影视剧中放映的画面一样，两人身着黑色的夜行衣，一律窄袖束紧。老王左手握着一把长剑，右手拿着块毛巾在一盏油灯前擦拭着剑刃，剑刃寒如霜雪。
五更将至，老王将剑收进剑鞘。同伴将一块黑布扔给了他，“蒙上它，我们的行动方便得多。”
老王接过来沿着对角折成两半蒙在脸上，麻织成的粗布，又硬又糙，但老王那饱经霜雪的脸庞更糙，所以他丝毫没有感到布料与皮肤摩擦带来的不适，就是出气有些不顺畅。
“出发！”同伴嗖地一声，像一只箭一样窜了出去，老王紧随其后，两人一转眼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片刻之后，某官邸之中，一片鲜血溅在罗帐上，一个血红色的黎明。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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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被血红色给惊醒了，多么血腥的场面，老王心有余悸。不行，这个戴口罩的职业太过暴力凶残，老王得换一个梦，做个平凡些的行当。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老王这回变成了一个车夫，赶着驮有货物的马车快速地行驶在城外的管道上。老王运动不是荔枝，那需要专门的驿使快马加鞭运输，以保证新鲜的口感。老王运的是一车火龙果，从岭南运到京都的主人家。主母最近要操办宴席，为了拿出新奇且新鲜的水果招待宾客，特地名老王前往原产地采买，务必赶在今天落日前赶回城中。
老王吃完手里的火龙果，将果皮丢到路边的荒草丛里，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自言自语道：“使使劲儿，差不多能赶回。”说罢，用鞭子触了触前边的马道：“你说呢？”马往前伸了伸脖子，继续啃着前面的青草。
老王收紧缰绳。“驾！”老王挥起鞭子狠狠地抽在了马背上，马拉着老王和一车的鲜果跑得飞快。马蹄踏过，扬起的尘土如同黄色的烟雾一般。由于马儿在前，老王再后，于是他不得不始终被笼罩在这片黄色的烟雾之中。
“咳咳咳……你这畜牲……”老王慌忙从怀里掏出方巾蒙上。这块方巾是临出门前主母送给他的，说是秋高气燥，官道上必是尘土飞扬，赶车的时候蒙上这方巾便能隔绝尘土。
方巾是细丝织成的，软滑冰凉，蒙在脸上舒服极了。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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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梦醒，脑海仍在回味那用作“口罩”的方巾的触感，就是这职业忒低贱了些！不行，老王想：下次做个戴口罩的贵族吧！
老王再度入睡后，恍惚置身于一片温香暖玉的氛围之中，老王睡在点缀着流苏的红罗斗帐之中，丝绸被，檀木枕，老王明显成了贵族。
“小姐，该起来了，今天你和张家二小姐、沈家三小姐、顾家刘小姐约好要一起去踏青的呢。”一个丫鬟装扮模样的姑娘替老王把罗帐挽起挂到银钩上。
什么？她叫我小姐？不是公子吗？老王悲哀地想到，然后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唉，好歹做了贵族，而且还有名媛看。老王认了。
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
丫鬟服侍老王用完早点之后，便把他（她）扶到梳妆台前，替她装扮起来。胭脂水粉，珠翠钗环，老王完全不认识本就不甚模糊的铜镜里的自己了。
老王问丫鬟自己美不美！
丫鬟说：“我家小姐自然是极美的，你和其他那三位小姐可是出了名的‘京城四美人’！”
老王对于丫鬟口中的自己的美貌不感兴趣，倒是其他三位美人引起了老王的极大兴趣，恨不得立马能一一见过。
老王催促丫鬟，“那我们快走吧！”
“等一下，小姐。”
只见丫鬟从五斗橱里取出一件垂着白纱的箬笠对老王说，“咱可别忘了这个！”
老王惊讶地问：“这是做什么？”
丫鬟惊讶地说：“帷帽啊，未出阁的小姐出门都要戴这个的，其他三位小姐也要戴的。”
“什么，你是说沈小姐顾小姐也要戴这个？”老王失望地想，隔着两层布，还能看到她们的花容月貌吗？
“当然了。”丫鬟将帷帽扣在老王头上，老王只觉眼前一片白亮。
“叮铃铃……叮铃铃……”闹铃声打破了老王的“口罩”梦，老王醒了。回忆起夜里的三个待口罩的梦，老王摇摇头笑道：还是老老实实戴着口罩写代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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