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数学问题全面理解递归（动态规划、分治、尾递归、回溯）

通过数学问题全面理解递归函数

在最开始接触到 递归（recursion） 的时候，我整个人是懵逼的，几行简单的代码就可以把我绕晕。由于递归会引起 栈溢出（stack overflow） 等问题，我便以此为借口，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刻意地去回避思考和应用递归函数。但是后来发现，递归在计算机科学中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概念，很多算法和数据结构的设计都离不开递归。在一些情况下，递归函数是可以作为解决问题的手段，虽然存在着内存使用情况的不确定性，但是递归函数有着无可比拟的简洁度。

学习和理解递归，最好的办法就是动手尝试用递归去解决一些具体的问题。这篇文章将用一系列的数学问题来全面剖析递归。除了递归的基本概念，本文还包括了以下几个知识点：

• 使用 动态规划 优化递归
• 使用 循环 代替递归
• 使用 分治 优化递归
• 尾递归 的特殊性
• 递归和 回溯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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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开始之前，我们先了解一下递归函数的核心功能：

• 将一个问题分解成有限小的子问题并解决。

接着我们要记住递归的两大要素：

1. 结束条件（base case）：不需要调用自身就能解决的最小子问题。
2. 递归关系（recurrence relation）：通过调用自身使问题更加接近于所定义的结束条件。

1. 阶乘（Factorial）

阶乘相信大家肯定很熟悉了，它的数学表达式是（这里$n$为非负整数）：

$$n!=1\times 2\times 3\times \cdots \times (n-1)\times n$$

定义一个函数fac(n)，让它的返回值等于$n!$。我们当然可以使用循环来轻易地实现这个函数。但是，如果想要用递归来解决这个问题的话，首先我们要找到上面所说的递归两大要素——结束条件 和 递归关系。我们可以用数学表达式将它们写出来：

$$n!=\{\begin{array}{ll}1& \text{if }n\le 1\\ n\cdot (n-1)!& \text{otherwise}\end{array}$$

大括号里的第一行就是我们要找的结束条件，也就是$0!=1$和$1!=1$。第二行是递归关系，我们将$n!$这个问题拆解成了一个乘法和$(n-1)!$；而$(n-1)!$可以继续拆解，直到满足结束条件。把这个式子写成代码就是：

unsigned fac(unsigned n) {
   
  if (n <= 1) {
    return 1; } // 结束条件
  return n * fac(n - 1);    // 递归关系
}

1.1. 递归调用（Recursive Calls）

这个函数具体是怎么运作的呢？我们可以举一个例子，假设我们在主函数中调用了fac(3)，那么我们可以把接下来的递归调用画成下图。从图中就可以看出如何通过递归关系将fac(3)分解成结束条件的。

1.2. 递归和栈

除了理解递归调用，我们还必须知道递归是怎么使用计算机内存的。任何函数的调用都会占用内存中 栈（stack） 的一部分，用来储存函数的局部变量和参数（比如该函数中的n），而且在函数返回之前，被占用的栈是不会被释放的。在上面这个例子中，在进程运行到fac(1)时，栈的使用情况如下（注意：栈是向下增长的）：

   |     +------------+
   |     |   main()   |
   |     +------------+
  Grow   |   fac(3)   |
Downward +------------+
   |     |   fac(2)   |
   |     +------------+
   |     |   fac(1)   |
   |     +------------+
   V     |    ....    |
   

所以不管是主函数，还是fac(n)，都在调用时有着自己的 栈帧（stack frame）。由此可见，如果n是一个非常大的值，递归调用需要使用大量的栈空间，而内存不是无限的，这就会引起 栈溢出，导致进程被操作系统强制中断。

2. 斐波那契数列（Fibonacci Sequence)

通过阶乘了解了递归的基本概念之后，我们可以看一些其他例子。斐波那契数列是最经典的例子之一，几乎所有的教课书都会用它来介绍递归。

斐波那契数列是这样一个数列：0，1，1，2，3，5，8，13，21…，从第二项开始，每一项为前两项的和，求第n项的值。

它的表达式是：

$$F_n=\{\begin{array}{ll}n& \text{if }n\le 1\\ F_{n-1}+F_{n-2}& \text{otherwise}\end{array}$$

式子中直接就包含了结束条件和递归关系，所以我们可以很容易地写出代码：

int fib(int n) {
   
  if (n <= 1) {
    return n; }       // 结束条件
  return fib(n - 1) + fib(n - 2); // 递归关系
}

2.1. 递归调用树

函数中如果出现超过一次的递归调用，很多人就会觉得不好理解。我们可以画出递归调用树来帮助我们理解，这里我们用fib(4)举例：